古蔺又在被子里折腾了一会儿,突然没了动静。岑徽以为他终于消停了,慢慢收回了手。
他把热好的水倒了一部分出来,准备放凉了给古蔺喝。
就在他倒水的功夫里,万万没想到,他听见了古蔺低声说了一句,“我肉偿吧。”
听着还挺认真。
“……”
什么虎狼之词!震撼他全家!
岑徽差点把热水全给浇在手上,他虎躯一震,勉强维持住了身形,害怕真的水煮猪蹄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走向?
因为古蔺刚才碰到了自己手腕上的小皮筋,他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了一句“治疗失恋的最佳药方是找一个新的”,by古黛大小姐。
那他尝试一下也未尝不可,对吧。
从最基础的做起,先睡一个s君以外的人。
拜他录过的炮友变真爱的剧所赐,一夜情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对吧。
再说眼前这憨……这人看起来也还不错,和他睡一觉,也不亏。
虽然岑徽给自己做了一晚上的心里建设,不要和醉鬼讲道理,但是,但是吧,也不能路子这么野吧。
“不是,哥,哥你别乱来。”
岑徽倒完水反身摸了摸古蔺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他本想要坐回椅子上去让两人都冷静一下的。说时迟那时快,古蔺发挥了醉鬼的极限,在四百多度近视的情况下,精准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指。他缓缓用力,拽着岑徽就要往自己身边拉。
岑徽尝试着抽回手指,古蔺却死也不放,两个成年人暗自较劲,古蔺轴起来六亲不认,岑徽只觉得他的手指要离自己而去了。
不行,不能这样。
为了自己的手指着想,岑徽只能暂时顺着古蔺的意思,被他带着弯下了腰。
“哥哥你别这样,我帮你不收钱的,不用你,你那啥……”
“你是弯的,我知道。”
古蔺说悄悄话似的,口齿清
晰陈述事实,就差仰起骄傲的小下巴了,他的gay达一如既往的准,这次肯定不会翻车。
岑徽:“……”
眼前这人是不是早就酒醒了!全程搁这儿逗他玩儿呢?
岑徽纳闷,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不直?表现的很明显吗?
啊喂!不是!现在是弯不弯的问题吗!
小处男有点慌,你们成年人的世界这么疯狂的吗?
一夜情什么的,属实有点刺激。
“哥,现在的问题不是我弯不弯,是我们不能轻易和别人上床的,男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的。”
虽然他还是挺想的……
“为什么不能?”
古蔺眼波流转薄唇轻启,故作无辜反问,激得岑徽酥了半边身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想喝水。”
“我,我去给你拿,应该放凉了。”
岑徽只想赶紧站起来缓一缓,没想到就在他分了心放松警惕之际,古蔺忽然间腰腹用力,打蛇上棍似的,两条胳膊攀住了岑徽的脖子,凑近去看他的脸。
一瞬之间,两人距离过于近了。
“呵~骗你的。”
古蔺笑得像一只偷到肉吃的小狐狸一般,他凑近了岑徽的脸,眯缝着眼睛仔细打量岑徽的相貌,看着总是感觉有重影,看来是真的喝多了。
岑徽是很阳光俊朗的帅气,浓眉大眼高鼻梁,看到他能马上想到在球场上打篮球的高中生,
和预想中的一样,古蔺端详了一下子,轻笑道:“挺帅的,睡了你,我不亏。”
他还小小的自恋了一下,补充道:“当然,你也不亏。”
岑徽确实不亏,古蔺个半瞎能看清楚岑徽的样貌,相应的岑徽也能近距离看到他的脸庞。
古蔺无疑是帅的,脸上的每一寸线条棱角都恰到好处,皮肤保养的很不错,也没有戴眼镜戴出来的眼部变形,看起来是有认真预防过的,偶像包袱十级重。
尤其是当他睁着一双醉醺醺的眼睛看向岑徽的时候,耳边再吹着股股性感妖娆的热风,岑徽很难不答应他的任何要求。
岑徽面上表情不显,却在暗自疯狂咽唾沫,他有点受不了这刺激了,下面小兄弟不负众望又一次抬头起立了,谁来收了这位妖精啊救救他吧!
他还不敢用力伤到古蔺,只能伸手背到后面来拉古蔺的胳膊,吃力地做着最后的挣扎,“哥哥,你喝醉了,别这样。”
醉鬼的力气大到不讲道理,古蔺胳膊用力地禁锢住岑徽的脑袋,跟焊上了似的,他自己却凑到的岑徽的耳边,低声诱惑。
“你多大了?”
某只妖精咕的唇瓣似有似无擦过了岑徽的耳垂,岑小弟整个人都要不好了,被蹭过的地方如火烧一般热辣辣的,不用看,耳朵肯定要红了。
“十……十八,过完生日了,可以开吃了嘿嘿。”
岑徽:该死!为什么还要专门解释一下自己过完生日了!
“接受肉偿吗?”
岑徽又一次咽了口唾沫,口渴的该是他了,这谁顶得住?
毛头小子最受不了撩拨,实不相瞒他下面的性器在两人推搡交锋时已经完全站了起来,可,可他不能……
古蔺满意地看着眼前的耳朵缓缓变得通红,他又搞怪地吹了几口热气,便听见岑徽支支吾吾反抗:“你不清醒,我,我不能趁人之危……不行的。”
“怎么呀,怕我酒醒了讹你?”
岑徽十分怀疑古蔺已经酒醒了,不然这句话怎么说的如此利索,还如此有条理……呸,有什么条理。
还是醉着呢,清醒的古蔺不该是这样骚气冲天的。
古蔺仿佛真的变成了吸人精气的狐狸精,他又软了软身子,慵懒地挂在岑徽身上吹风:“一夜情嘛,宝贝,是我在下面,你在害怕什么?”
“我不太会,怕伤着你……”
古蔺又一次趁岑徽不注意往他耳廓上吹气,“所以,你这是答应了?”
“我……”
嘿你这人抓重点能力一流哇。
古蔺已经不是十八岁纯情小处男了,他张口含住了岑徽的耳垂,一只手向下游走,路过岑徽的胸腹,精准抓到了他的性器。
嘴里有东西,古蔺轻笑了一声,口齿不清调笑道:“已经硬了呢,比你的嘴还要硬,还很烫手。”
“哥哥……别……”
防线即将失守。
古蔺放过了岑徽的耳垂,转移至岑徽的正面就要往前凑,直到两人鼻尖碰到鼻尖才肯罢休。
“我都这么主动了,小哥哥是要伤我的心吗?”
“……”
岑徽仿佛听到了一声“咔嚓”,他的防御屏障,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