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不知讲了什么,只见顾桐刚刚还舒缓的眼色变得冷淡,浅色的眼眸里刻着不耐烦和厌恶,秦朗意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用眼神示意秦衍安静。
等那边说完,顾桐才开了口:“我回国还需要和你打报告吗?外交部你们家开的是吗?只要我愿意,我雇三辆直升飞机在顾氏大楼上打转,那也是我个人自由。”
秦衍第一次见顾桐如此咄咄逼人的样子,他转头看向秦朗意,后者对他挑了挑眉,秦朗意倒是不陌生顾桐这幅样子,顾桐是性子好,但再怎么好也不能容忍他人三番五次地踩在他的底线上,兔子急了也咬人。
更何况顾桐又不是真兔子,软和不代表没脾气。
顾桐没开免提,但电话那头癫狂嘶吼的女声隐隐约约地能透过扬声器传出来一些,却也听不清对面说了什么。
也不知道对面那个女人到底说了什么,顾桐神色越发得冷漠,他冷笑了一声,将秦朗意那倨傲的样学了个十成十:“你把照片在顾氏大楼往下扔都跟我没关系,睡个男人而已,你不会真以为是什么大事吧,大嫂。”
“顺便说一句,记得选两张好看点的扔。” 顾桐说完就挂了电话,顺带将手机关机重新塞回兜里。
秦朗意鼓了鼓掌,又顺带问了一句:“需不需要我雇人在顾氏楼下守着,尽量给你挽回点隐私?”
“不用,我刚刚已经录音了。”顾桐指了指自己的手机,他从容地说:“她真敢发,她就等着吃官司吧”
秦朗意也没有半点探究顾桐隐私的想法,他看上去也不想知道顾桐到底和哪个男人睡了:“你心里有数就好。”
秦衍跟着装大尾巴狼:“必要的时候用法律手段来保护自己也未尝不可。”
秦朗意斜了他一眼,大概是觉得玩软禁这套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天色已晚,秦朗意让廖言给顾桐安排了间客房,秦衍则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卧室门才刚关上,手已经解开了秦朗意腰间的衬衫纽扣。
秦朗意被他跌跌撞撞地带到床边,他嗔怪地瞥了秦衍一眼,像是埋冤对方的急色。
秦衍脸埋在他的颈边,尖牙忿忿不平地折磨着后颈上的肌肤,他又不用力咬,只在肉上留下了浅浅牙印。
“哥哥说过要疼我的。”
秦衍感觉干燥温暖的手心抚上自己的后脑勺,他听见兄长掺杂在叹息中的轻笑。
“好,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