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爱(34)
肖嘉在二楼书房忙得心力憔悴,冥王这个位置远比他想象得难坐。他还太年轻,没有建立起成熟的亲信网络体系,几乎每一件事都需要亲力亲为。不见了冥王的冥界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潮涌动,在这个世界上野心份子从来不会少,只不过有的人会直接使用暴力,有些人则更擅长用名为“政治”的凶器。肖嘉没有太多时间盯着伊琉,于是他选择了另一种方式——禁锢。
伊琉伏在三楼窗台上,天空很蓝,可她触碰不到。她不被允许走出这间房间,房间里不存在剪刀、玻璃、火源、酒精之类任何能伤害刺激她的东西。还有,除了水没有食物,黑骑士不会因为饥饿死亡,一旦胃空了便会停止消化功能,直到下一轮食物进入胃里再开始运作。在此期间,维持黑骑士生命的能量转为慢慢耗损的体力。虽然口上没说,肖嘉不想让伊琉恢复力量,他只要她不死,只要她乖乖听话,只要她依偎在自己怀里,在自己身边伊琉不需要武力。
想死很简单,可肖嘉告诉过她,“我就在你身边百米内。若是发生意外,第一秒我能抱到你,第三秒波西尼亚能进行急救,第五秒开始,我不会放任你在我视线之外,期限是一辈子。明白了吗?”
伊琉点头,淡漠顺从的表情。没有开心,也没有不快,任肖嘉安排她的生活起居和今后的生命。而肖嘉会在任何时候出现在她身后拥住她,一双湛蓝眼眸里透出被逼急了的恐慌。肖嘉疲惫,非常疲惫,不止身体精神也处在深深地紧张中:刚到手的权力运作起来极其不顺;挑选亲信的重要工作进展缓慢;修炼越是急迫越是阻碍重重;伊琉让他患得患失精力憔悴;冥王不知何时便会回来重掌冥界。
凌晨三点,肖嘉回到房间。伊琉伏在窗边睡着了,肖嘉将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累得笑也笑不动,真想直接拥着她就入睡……浑浑噩噩的脱衣洗澡,沐浴过后脑中的那根筋稍微松弛了点,却听见伊琉冷漠到无情的嗓音,“哥哥的卧室在隔壁。”
顿时胸口闷痛,难以言喻的愤怒逆袭上脑,唇角染上冰峭,“……你说什么?”
伊琉垂下长而卷翘的睫毛不做声响,当肖嘉坐上床沿的同时她掀开被子下床朝门外走去。
一股无名之火自肖嘉掌心灼痛她的手腕,眨眼间,人已被压在大床上。肖嘉俯视她,那双原本含着无限激情的诱人紫眸如今波澜不起,往昔一见他就挖空心思使用各种撩拨手段的小恶魔不复存在,她眼底深处是对男女欢愉的深痛恶觉以及过度警惕的自卫。肖嘉闭上眼,压下心火,在她额间印下长长的吻,“伊琉,除非你愿意,我什么都不会做……”
“放开我。”
“……我只想抱抱你……”
“我不想。”
“你必须想!!!”猛然的,伊琉在他怀里一哆嗦。肖嘉皱眉,痛恨自己的失控,但却更紧的抱住她,“好了……好了……听话,伊琉……听哥哥的话……哥哥不想你受到丝毫伤害,让我们把不愉快的事都忘了……”话虽这么说,肖嘉并没有放过冥王的意思,这只是安哄伊琉的言辞。
伊琉什么都没说,她已经沉默到习惯。肖嘉均匀而沉重的呼吸声很快响起,他真是累坏了。伊琉稍稍挪动身子想退出肖嘉双臂的桎梏,刚动念头肖嘉就睁开一丝眼眸,因睡意而性感沙哑的嗓音里竟泄出颤抖,“让我……安心一会儿吧……”
伊琉不再动弹,安静的闭上眼睛。这个怀抱她并不讨厌,只是男子的体息会让她忆起某些阴影……不敢入睡,但肖嘉的怀抱着实温暖,淡淡的玫瑰清香将她一层一层包裹起来,温柔细致的缠绕,却越勒越紧。轻轻的,唇隔着睡衣吻上他跳动的左胸,肖嘉熟睡不知。
……
背上娇嫩的肌肤鞭痕交错层叠,火辣辣的疼。刺耳尖锐的呼啸再一次响起,伊琉闷哼一声,跪在冰冷地面的身子整个向前一冲,模糊的视线里她看见自己坠落的汗在地上染开小小一滩水渍,微微颤抖的双腕险些支撑不住。脸上却是媚人的娇艳桃红,因为调教,一听见鞭声一感觉疼痛便腾升起欲望,狠狠咬住下唇,只怕一开口不是痛呼,而是下贱的呻吟……身后响起男人的低声蔑笑,一条健壮的手臂勒上她的脖颈,“真厉害,宝贝,亏你能忍到现在。你可以求我进来。”
伊琉哆嗦着深吸一口气,准备接受下一轮十二鞭。身后的男人满足了她。放下皮鞭,一手抚摸她发烫的脊背,细细的鞭痕绽开在白皙的肌肤上,家养的野性,凌乱而分外撩人。力量掌控的很完美,三十六条充盈亮丽的玫红色枝丫无丝毫破碎出血。伸出湿度适宜的舌尖,慰藉她肌肤上的炙热,伊琉又是一哆嗦,咬牙忍受,可下一秒,另一根在她体内作祟的手指却令她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
“放松……你会感觉到更多的快乐。然后求我,你知道的,我会彻底让你满足。”
理智尚存,但身体却背道而驰,叫嚣着需要更多更直接的疼爱,敞开双腿,曾只为肖嘉开启的门扉早被强行突破,不知廉耻的哀求竟从自己嘴里说出……
……
伊琉被肖嘉摇
醒,一身汗,呼吸粗重,双手紧紧拽着被子,下唇咬出鲜血,苍白的脸颊上却有一抹情欲的绯红。肖嘉知道她做了什么梦,知道她因为什么而拒绝他的疼爱,可他无能为力。看着伊琉扶着墙壁进入浴室的背影,肖嘉的眼眸一片冰冷——那个男人,绝不能饶恕!
绝爱(35)
凌晨四点半,一阵紧急的敲门声响起,肖嘉正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只觉得脑中某根神经痛得突突乱跳,他不悦的打开门,听了来者的报告却心情一沉,才挑选出来决定培养的两名准亲信皆一夜暴毙了,死在冥域的大街上。肖嘉穿上衣服,敲了几下浴室的门,“伊琉,我出去一趟,会尽快回来。”虽然没有反馈,但肖嘉知道伊琉一定听见了。一抹暴戾却绚丽的土耳其蓝在小冥王眸底飞闪而过,连肖嘉自己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有多糟糕。
当太阳自海平面露出它光溜溜的脑袋时,伊琉才从浴室出来。一朵憔悴褪色的花儿,濒临枯萎的边缘,再没有人悉心照料便就要坠落枝桠了。睡衣湿津津的黏在身上,发梢裙角都淌着水,看样子她没有脱衣服就让自己站在冷水下,一冲就是好几个小时。
阳光令她无神的瞳孔微微一缩,渐渐恢复,本能似地趋近温暖明亮之地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伏在窗台,让薄薄的热量射穿冰冷的身子。一只小小的玫红色蝴蝶静静停歇在窗对面的大树干上,刚成为堕落精灵的斯洛斯偷偷看她,那一缕缕被阳光逼出衣裳的湿气,仿佛正是她的生命力,缓缓逸散在空中,融入奇妙的大自然却再也寻不回。斯洛斯看到中午,见伊琉一直昏昏沉沉的睡觉便回到波西尼亚处,他目前正师从波西尼亚,学医。小家伙的监护人肖嘉支持他的选择。
吃过午饭,弗朗西斯来了一趟,黑骑士轻松越过肖嘉包围整幢洋房的领域。伊琉的睡衣已经干了,在让人微微冒汗的烈阳下睡得似乎比清爽的早晨更好。已经暗暗观察了好几个月的弗朗西斯粗鲁的暗骂了声,手上却抱起伊琉,刚想放到床上突然想起什么,一脚把晒不到阳光的大床踢到窗边,然后再将伊琉轻轻放上去。
有人将伊琉抱起的时候她睁过下眼,见是弗朗西斯便又闭上。这个人不会伤害她。黑骑士抱着马刀靠在窗台边,嗓音里压抑着一丝愤怒,“喂,多久没进食了?”
伊琉翻了个身拉起被子盖过头顶。
弗朗西斯用马刀一把挑开被子,漆黑的眸子冰冷如霜,忽而,他猖狂的笑了起来,恶狠狠的嘲讽语气却一不小心泄露出他的心痛,“从你进入密室到现在,近两年的时间什么都没吃过?!……好一个肖嘉,好一个小冥王!伊琉,你总有一天要被他逼死!!!……哼……明明已经连说话都耗费体力了,还死撑着,你能忍多久,嗯?!能忍多久!”
伊琉从床上支撑起来,脸色很不好,“弗朗,我很累……让我休息会儿。”她眯起眼眸看向窗外,轻声道,“难得那么好的天气……”
弗朗西斯心头微怔,伊琉淡淡的语气透出抹不去的亲昵,她很少用“弗朗”两个字的简称来叫唤他,每一次都是一副因为在肖嘉那里做错了事而泫然欲泣的表情,今天却虚弱平静的厉害。弗朗西斯一刀划开自己的小臂,鲜血淋漓的凑到她唇边,“至少给本大爷恢复到脱离‘冬眠状态’!”
冬眠状态——黑骑士一旦处于机体极度缺乏能量的境地,为了保存生命会强制陷入沉睡状态,根据机体储存能量的多少决定冬眠程度的深浅,深可达数年不醒,浅可至一天睡十七八个小时,另外六七个小时清醒。
伊琉摇摇头,却听见弗朗西斯森冷的话语,“想看我拿刀子把肖嘉捅个对穿吗?”伊琉惨笑:怎么每个人都喜欢拿肖嘉来逼迫她……托起他的手臂,舌尖轻轻舔过深而长的伤口,淡淡的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顺着干渴的嗓子滑到肚子里去,她忽而想起黑骑士宣誓词中的一句——
倦时,我将为你递过肩膀;冷时,我将为你敞开怀抱;渴时,我将为你奉上赤血;饿时,我将为你割取鲜肉。
忽而一个飘渺的微笑绽放在她脸上,“弗朗,下一次我战胜你的时候,能做我的黑骑士吗?”
心中一跳,又惊又喜,弗朗西斯扭开脸作势冷哼了声,“你先能打赢我再说……”
伊琉哧哧笑了会儿,弗朗西斯的伤口已经愈合,松开他的手臂,眼里又染上睡意。黑骑士温柔的伸出手拨弄她的长发,“伊琉,道格拉斯说今晚零点有月食,上一次看到还是一百七十六年前,我们再坐到老龙的头顶上吃东西聊天吧……只要你切换到黑骑士状态,虽然无法像我一样全然无视领域,离开这里还是能做到的。”
弗朗西斯深深凝视她的眼眸,语气严峻,“若你还有一丝对原本自在生活的向往,我就带你离开肖嘉。今晚零点,我会从龙谷入口慢慢往这儿走,黎明时分到达楼下。若在这六个小时的路途中没见到你,我就去找肖嘉,用这把刀和他谈谈。”
伊琉刚要开口,弗朗西斯已然离去,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颤颤的,垂下睫毛,将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唯有太阳的气息令她稍稍安心。
绝爱(36)
两个风格迥异却道不清谁更吸引人的约三十五岁的男性并肩而立。左侧一位相较而言更像魔法师,矮了友人几公分,身材匀称修长,肌肤白皙细腻却不阴柔,耀眼纯正如同太阳的金发金眸,一身白丝镶金长袍,极品高贵的脸上洋溢着能“杀死”一切雌性生物的迷人笑容。右侧一位宽肩窄腰,战神般完美的肌肉线条在贴身裁制的黑色衬衫下若隐若现,微曲的黑发平添几分柔和,同时又透出些邪魅,身材高大脸上无笑,但却不让人觉得像暴徒,那双土耳其蓝的眼眸向你轻轻一扫,便不自觉的被其从心底蛊惑。
金发男人轻笑了一声,一开口便暴露了他不正经的性格,“路易,你这家伙还真狠得下心啊……我可怜的小伊琉,居然被某只禽兽折磨得奄奄一息……”
冥王凝视着远处窗口内伊琉的睡颜,并未接话。
神王哪会放弃,不把那喜欢故作深沉的闷骚黑发男的心里话逼出来,他就不是神王了!“唉……只有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你那宝贝儿子。王位不好坐。我们当年都是费尽心机浴血厮杀出来的,不,每一届王都是这么来的,而你那宝贝儿子没有竞争对手自是不知权力的代价,你把自己推上这个位置以此让他知道‘王的重量’,我的老伙计,你和小伊琉做出这种程度的牺牲,是不是太过了?”
冥王唇角稍稍一弯,土耳其蓝的眸子随意扫向身边的男人,“我的小亨利,是不是把我看得太伟大了。谁说我在做牺牲……从头到尾,牺牲的只有一人。”
“果然……你对那孩子有私心,明明和瑞贝拉是两种口味……”
冥王不置可否的笑笑,却说出森冷至骨的话,“如果肖嘉身上流的不是我的血。你知道,我有本事让小伊琉亲手杀了他,然后心甘情愿的跟我过。”
“好吧,我冷血残酷又睿智邪魅的路易大魔王,你的手段我最了解不过。同样,你的癖好我也再清楚不过。”神王挑眉,笑得不怀好意,“你认为,小伊琉听话之后还能和你胃口吗?”
冥王自信的一笑令神王脊背发凉,他想到了事情的关键,“你这家伙……啊啊!我明白了,好吧,我承认你深沉得比我有内涵,哎呀呀,从她出生你就不怀好意,你这混蛋!从小洗脑外加你一甩手肖嘉只能做父做母又做老师的把小伊琉带大,能让她完全臣服的只此一人,这镌刻在灵魂里的依赖、信任与爱,老家伙,你真卑鄙,居然玩这种变态的养成游戏……!”
冥王仰头望向天空,许久,土耳其蓝的眼眸波澜不惊,“亨利,今晚有月全食。”
“啊……空间力量在这种时候最活跃是吧,准备修炼?”
“不,享受‘最后的晚餐’。”
…………
深夜十一点半,伊琉醒来。望了下天空,一轮莹紫丰硕的满月,不见了空中乱飞的小蝙蝠后夜空安静得过分。伊琉回想弗朗西斯白天对她说的话以及那罕见的严肃模样,至于去还是不去,她的答案简单明确。
下床,开大窗,夜风扬起她长长的发,闭上眼睛感受肖嘉是否在二楼书房,结果令她微微失望。肖嘉不在。看见肖嘉令她深感罪恶,越是知道他爱得深,越是透不过气,最好的距离便是感受得到他的存在而见不到。
我只是想知道,你存在于我身边。
伊琉看见枕边有干净的睡衣,自然而然的便解开肩带准备更衣。左肩吊带退到上臂,瞳孔蓦地一缩,这种被从黑暗中盯着的感觉……回首,身体止不住颤抖!
“继续。”清冷低沉且不容反抗的男声回荡在朦胧的月光下,那双眼眸平静到似乎只是在欣赏一只展出中的古董花瓶。
伊琉一用力,指甲掐入掌心,用疼痛硬是制止了颤抖。睡衣缓缓滑落,绝美的酮体在月光下被染上一层淡淡的紫芒,神秘得令人忍不住一探究竟又妖异高贵到不敢轻易触碰。黑色的剪影落在床头墙上,如同一朵缓缓绽放的曼陀罗,柔软的肢体妖娆着、摇曳着……
见伊琉更衣完毕,冥王笑着坐在椅子上,“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在等我,伊琉。”
“我有这么告诉你吗?”伊琉不急不缓的走近,双臂缠上他的脖颈,低下头,鼻尖若有若无的触碰着男人落有微卷黑发的额。
冥王一把将她的身子换了个方向按下,强行令她分开双腿跨坐在自己身上,两人视线齐平。大手放肆的从及膝裙摆探入,游走在她修长的双腿间,说的话却与他手中的行为截然相反,“坏孩子,刚才一瞬间你的杀意逃出来了……”
伊琉一口含住他的薄唇,濡湿柔软的小舌滑入冥王口腔,舌尖点跳在他每一颗齿缘,间歇调戏一下王者偷懒的舌,细致的摩挲以及微妙的酥痒令他愉悦的轻哼出声。这当口伊琉却戛然而止,脸上勾人驯服的笑意丝毫看不出她是故意所为,“杀意……只是因为我爱你爱到想亲手杀了你。”
“我只信后半句,不过宝贝,你的功夫越来越棒了……”
伊琉受用的眯起眼眸,又哀怨的跟上一句,“如果哥哥也能那么夸我该多好……嗯呜!”被隔着薄薄睡衣突然叼住蓓蕾,伊
琉痛得哆嗦了一下,继而身体被前倾着抬高,双脚离地所有重量都压在冥王身上。作为回应,尖尖地还染着血色的指甲细细描绘他的耳廓,“我的禽兽父亲,今天没有带你的驯兽小皮鞭来么?”
洁白的睡衣被撩到腰部,低下宛若初生婴儿光洁坦荡。冥王松开齿关,“如果你想,我现在就可以去拿,不过今天……”他将视线移到铺了几层尖刺玫瑰的“地铺”,“喜欢吗?我特意找来的黑玫瑰,伊琉,你日思夜想的‘黑玫瑰’……”
伊琉眼中碎芒微闪,尖刺黑玫瑰铺成的地床……想让她在玫瑰的尖刺上打滚吗?尖刺划破肌肤流出的鲜血混合被碾碎花瓣而沁出的汁液,舔舐的人是天堂,被舔舐的人是地狱。
绝爱(37)
离零点还有15分钟。
花刺深深扎入背部肌肤的痛感细琐而密集,不动则已,若是不停地被迫扭动并且靠一个人的脊背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冥王俯视她极力忍耐的绝美面容,细细亲吻那双微微颤抖的唇,然后沿着因为痛苦而略仰起的颈项品尝她柔韧细腻的身子。架起修长双腿,腿根内后侧最细腻洁白的肌肤令他流连忘返,好手感……更是好口感……混合着黑玫瑰花汁的鲜血,有令圣徒成为暴徒的效力。何况,这男人本来就是暴徒。
冥王的唇舌游走在她全身,充分的前戏却没有实质性的发展,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伊琉暗暗扣紧指关节,花汁侵入伤口的疼痛比她想象得更甚,寒冽又灼烫,伤口在冷热交替中变得敏感无比,令她更加难以忍受。第一次亲眼见到的黑玫瑰似乎有那么点毒性,只不过还不清楚是何种类型的毒,首先,能排除麻痹性和致幻性。
“宝贝,别猜了,它不会让你死亡。”冥王看透了她的心思,用舌尖轻轻扫过伊琉杀意一闪的眼眸,“你应该听过它的另一个名字,妖精的旋律。”
“原来……是它……”伊琉破碎的笑声轻轻回荡在居室里,她舔了一下唇,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今天总是忍不住扭动着,并非完全因为疼痛,而是身体的背叛,“好吧……我亲爱的父亲大人,你什么时候才能发发慈悲让我得到宽恕呢?”
等同于邀请的言辞,冥王低笑,舌尖卷过一片黏在她凌乱发丝上的黑玫瑰花瓣塞入她温热潮湿的口腔,针对黑骑士的催情药原料随着翻搅的唇舌渐渐融化,辛辣的花汁渐渐透出浓郁甘甜,使人贪得无厌。伊琉本在娇荡中藏了一份清醒与杀意的紫眸迷离出不甘的恍惚朦胧。几个喘息间,千娇百媚。每一寸肌肤都透出炙热的情欲气息,如同碳酸饮料中一颗颗不安分的小气泡,本顽强的攀附在玻璃杯壁上,却在一次指甲轻弹间倏地腾升逸散,于水面炸开小小波澜。
冥王托住她的腰,在布满花刺的地上打滚自己也难避锋芒,这些个小小花刺每一根都不比剑尖锋利程度差,看看她狼藉的背部就一目了然了。上好的肌肤如同一块被幼童恶意划花的玻璃,深深浅浅,交错纵横,嫣红的血液混着黑色的汁液,每一次抚摸都能激起她阵阵痉挛颤栗,曼妙低吟似水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