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被他弄了个半死,醒来罪魁祸首却已不在了家里。
门外放着点好的外卖,我弓着腰蹒跚着取了回屋。
吃着吃着,想起了手机,又去客厅把手机拿了过来。
打开一看,所有记录果然已经被清得干干净净,文卿的号码找都找不到了。翻了翻其他软件,宁咏畅的号码也被清除了,还有以前的所有相册。
真的是干干净净了。
我喝了口粥,把手机扔在一旁。
删了也好,清净了。
又看了眼门口,走得好,最好是永远别回来。
"嘶——"后面痛得需要拄拐杖走路,不知道又要找什么借口搪塞室友们。这一顿饭,我吃得食不知味,味如嚼蜡。
等到了夜里,一个人好好地洗了个澡,再看了会儿书就睡了。
也没想着问陈意悦他去哪儿了。他多有能耐啊,人什么都知道,哪里需要我去关心。
第一天我没有问,第二天我也没有问,第三天他还没回来,我已经连续做了三天的梦了。
"呼……"
半夜惊醒过来,又梦见了宁咏畅和我分手的场面,心里一悸,放置在一旁冷静了几天的情绪忽地"咔哒"一声装了回来。
我突然意识到,万一这不是赌气呢?
也许他是认真的,也许他真的不会回来了。我抱紧手臂,开始郑重地思考盘旋在脑海里乱七八糟的问题。
他会和我分手吗?
那我能去哪里呢?
这里是别人的房子肯定不能待,宿舍已经有新的人住进去了,家里我的房间早就变成了婴儿房。
我轻轻旋转着手上的戒指,此刻真正地感受到了孤独。
我审视自己,从哪一步开始就走错了呢?
为什么我沦落到了这一步。
越想越害怕,我爬了起来,利落地打开衣柜拿出行李箱,再把挂着的衣服取出来一件件叠起放进行李箱,叠到一半瞧见外面东边升起的鱼肚白,才恍然认识到行为的离谱,又爬回了床上争取再睡个一两小时,免得课上睡着。
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在课上打了瞌睡,屡次被室友撞手臂给撞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