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陈意悦又谈恋爱了,也许不该这么说,应该说我与他和好了。
看他前面的表现,他应当是要狠下心大气特气一下我的,甚至落进下石骂我几句也是应该的。
可是因为我跳湖捡玉佩,这气也没办法生了。
我们和好,想来也是因为他也等不及了。
"你为什么从不来找我?"
陈意悦把我困在他怀里,任由过往人群神色各异地看着我们。
我也不怕了,还有谁不知道呢?
怕知道的人里又有谁是亲密到无法坦白性向的呢?
"我没有你的号码,而且你定的目标那么高,我怕打扰了你学习。"
我隐去了那时对宁咏畅的一腔火热。
陈意悦闷闷不乐道,"你知道我是为什么复读的吧?"
我抚上了他的手,他反握住我的,在手里细细摩挲。
"嗯,我知道,是因为我和他。"
陈意悦死死禁锢住了我的手,不让我挣脱出来,"我那个时候,想直接去死。"
我任由他把我捏得生疼,这是他获得安全感的方式,也是我获得爱的方式。都怪宁咏畅,把我变得这么畸形。
始作俑者却一走了之。
"对不起。"
我低声道歉。
陈意悦用我的手捂住了我的嘴,埋怨道,"不准说对不起,你这个坏蛋。"
我附和道,"嗯,我是坏蛋。"
他重重地揉捏我的脸蛋,揉红了之后又心疼地吹了吹。
我反抱住了他的腰肢,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脸,干燥又温暖。
在如此明媚的天气下,反而想哭。
我亏欠了陈意悦一段完整的恋爱,从开始的目的不纯到最后没有尾巴的结束,都是我理应补偿他的东西。
这是我的责任,但同时我也知道,除了他,我已经没有其他人可以爱了。
十月的风裹挟着桂花的清香轻轻地拂过我的脸颊,我和陈意悦哪儿也不去就在学校的长椅坐了一下午。
这么长时间没见,是要好好体验失而复得的幸福感。
"你还记得囡囡吗?"
陈意悦蓦地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