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哄我。

“那我要认真想想，”他很真诚，“我以前没有想过这些。和你在一起很开心，所以我一直满足于这样的关系。不过既然你想要改变，我会好好考虑的。”

他的回应让我觉得被重视，也被尊重，但是也有担心。“那您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嗯，你说。”

“如果您无法接受我的感情，我就还是您的狗，只是狗，可以吗？”我问，同时祈求地看着他。

“可是那样的话，对你不是很残忍吗？”他为难地说。

“您要丢掉我才是最残忍的。”我说。

“我没有要丢掉你。”他先是澄清，然后才回答我：“我答应你，只要你想，你就是我的小狗。”

14

他答应我的那天晚上，我们做爱了。

是真正的做爱，不是像从前那样为了满足自己的性癖和性欲，是真正地想和对方紧紧地交缠在一起。我可以大胆地搂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嘴唇，也可以用腿缠住他的胯部让他更深地进入我的身体。

可是他还是有很多的担忧。对于我的担忧。

射过之后我请求他坐在我的腰上揉我的胸。

我的胸很敏感，严格来说是乳头很敏感，可是他很少碰。所以我很努力地锻炼，我想让我的胸部更加有诱惑力能够吸引他的目光。

他一边揉着我的胸一边有些担心地说：“小照，我把你当我的小狗养太久了，可能有时候转换不过来。如果我在日常生活里习惯性地用命令的语气和你说话，你会不会不高兴？”

我只觉得委屈，“是不是我胸练得还不够，手感还不够好？”

“不，没有，很棒，”他说，“我只是觉得那是个很值得说清楚的问题。我不想真的发生的时候让你感到失望。”

而我觉得那根本不是个问题。“我不会对与您有关的一切失望的，”说到这里我想了起来，“您之前那条跑走的让人失望的狗不算。”

“您想要怎么对待我都可以，”我说，“只要能让我亲吻您就够了。这个您能满足我的吧？”

他浅浅地笑了一下，“我当然可以满足这个小小的请求。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表达了我可以按照我的喜好来处理这段关系的意思是吗？”

我点头，重复道：“您想要怎么对待我都可以。”

他好像很开心，探身去拉床头柜的抽屉。他动作时的身体线条让我想缠住他的腰再来一次。

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条皮质的项圈，是他送给我的众多项圈中的其中一个。他垂着头将项圈绕过我的脖子扣住。“我还是喜欢你身上有我标记的样子，”他既开心又有些小羞涩，“我喜欢你是我的所有物的感觉。”

天啊，我真的好想和他再做一次，至少再做一次吧。

“以后还可以给你戴上戒指，”他说着顿了一下，“如果有机会的话。”

“为什么会没有机会？”我问。

他很自然地答着：“因为可能你会厌烦啊，然后我们就会分开。”

我不高兴地说：“您在污蔑我，我很想要戒指，而且我也不会厌烦。明明我每次看见您都觉得心动，您却不信任我。”

他感叹似的“啊”了一声，摸着我的头发说：“真可爱。”

“我很认真的。”我说。

“我知道，小照很珍惜我们的关系，”他俯身亲我的鼻尖，“很抱歉我说那样的话，我只是不想给你压力，所以假设了另外一种可能。但是好像让你生气了。”

“因为我对您很认真。”我强调说。

“我知道，”他笑着说，“不过不用这么认真，我们都放轻松一点好不好？”

15

我是听主人话的乖狗。所以当他说让我们两个都放松一点时，我也非常认真地对待了这句话。

晚上我睡在了他的身边。

他在那一瞬间感到有些意外，不过马上笑起来摸摸我的头说：“我不太习惯和人一起睡。如果我睡梦中表现不好地话不准叫醒我。”

他睡着后明明也特别好，我睡在他脚边那么多回。

“床上只有一个枕头，再去拿一个过来。”他说。

我很失落，“不能和您睡一个枕头吗？”

“不可以，”他好笑地说，“会很挤。快去，小乖狗。”

我当然是很听他的话的。

我打开衣柜拿出一个枕头，转过身后看见他正在穿睡衣。

我更加失落了，“您平常睡觉明明不穿衣服的。”

他低着头扣着睡衣扣子，语气温和地答着：“可是不穿衣服会被你摸一晚上吧？”

“您不让我摸的话，”我很委屈地说，“我就不会摸了，不用特意穿上衣服。”

然而他说：“在一起第一天就对你限制这么多，会打击你喜欢我的积极性的。”

我可以向他保证，并不会。但是他为我考虑这么多，让我觉得很开心。

我趴在床边帮他扣着他还没有扣到的地方，睡衣下摆被被子压住了，我抬手掀开被子，想要继续把扣子扣完。

我不过刚刚掀开被角，他就压住了我的手。“不要掀开，很难看。”他说。

我感到迷惑，实在不知道被子底下有什么东西可以用难看来形容。“什么难看？”我问。

“性器官。”他简短地说。

如此书面的说法让我觉得可爱，然而下一瞬间当我明白他在说什么后，我感到震惊。

我不敢相信，他会觉得自己白皙漂亮、可以看见上面一条条青筋、龟头嫩红的阴茎难看。我每回想起来都能流一地的水，他居然会觉得难看？

“哪里难看了？”我觉得自己都要破音了。

他平淡又认真地和我解释：“软下来之后都缩成一团了。很难看。”

我仔细回想，发现自己的确几乎没有看见过他性器平常的样子。他总是穿得整整齐齐，偶有的裸露也是和我做爱的时候，而那时候那个漂亮的东西已经完全硬起来了。

可是我觉得，即便是平常的状态，那里也一定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我们说好放轻松一点的。”我可怜巴巴地说，拿着被子的手悄悄使力。

他勾开我的手指，“我很放松啊，所以我告诉你了那里很难看。”

他漂亮的手指吸引住了我一小部分的注意力，我忍不住去摸他的指尖。“可是我现在好想舔。”

他皱着眉毛苦恼了一会儿，然后眉头舒展开来，温柔地说：“下次吧，今天还是不能让你看。才在一起就让你觉得我没有那么完美就糟糕了。”

我很感动他也很珍惜这段感情，但是我真的不会被影响，而且那里肯定不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