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要像从前一样。”段线调皮地笑了。
说得轻巧。
车靠边停在宽阔的马路一侧,老宅坐落在曲曲折折的胡同里。
拐弯抹角,抹角拐弯,二人到了目的地。长风熟练麻利地打开门,迈进门槛时望了望脚下。
有人来过,大约几天前。他的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们的确没锁,但两扇门下边缘各打了一个孔,用极具韧性的风筝线穿了起来。门很久没开过容易发涩,自然使大劲才能打开,一截断线便落在门槛与地相接的缝隙,不易察觉。
推开正房的门,他又见一截线——每扇门几乎都这么处理过。
屋里并无想象中的飞腾杂乱,也无夸张的蜘蛛网与四窜的灰尘。桌上端端正正放着一个本子和一个布袋。是他临走前布置的。
长风平常地看它们一眼,如同对待普通杂物般把它们推到桌边。
“怎么样?”他问段线。那是他的杰作啊。
“比想象中的还好。”段线抚着桌面,“很多事像昨天发生的一样历历在目,又和昨天不太一样。”
“呵呵,是啊。”长风用手掸桌角的灰。
简单打扫一下宅子,二人又回到府上。
翌日陆长风与段线的婚宴高调开始。
督办副官之女、名声鹊起的军官,不免有人评其为“攀高枝”,也有人说是“强强联手,巩固双方之势”。
前来道喜送彩礼的络绎不绝,有的为了红包,有的因为受过红包。长风微笑着在门口迎客,招呼人。
白婚纱、黑西服、长裙摆,二人婚礼当然充斥着这些不可或缺之物。
宴中绝大多数人都和段家、督办有关系,只知道陆长风是段父一表人才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