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丘跨坐在贺平安身上,身下人的要求令阿丘感到难堪,他双手撑在贺平安头侧,指尖紧攥着床褥,发梢顺着他的手臂滑落,垂在贺平安的胸膛,扫着皮肉。
“你可以拒绝。”贺平安瞧着仍在犹豫的阿丘,“我不逼你。”
阿丘动着指尖,他尝试着抬着眼帘,注视着贺平安,冰凉的指尖摸得贺平安并不舒坦,他只觉得寒,坠入冰窟一般的冷。
毫无温度的指尖游走到贺平安耳侧,阿丘捧着他的脸,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唇。阿丘学东西学得很快,贺平安怎么吻他的,他全部都记得,只不过他仍旧是太过矜持,那舌头半点没有探出来,仅是就着两片薄唇吮咬。
贺平安一双阴沉的眸子虚掩着,他等待着时机,待到阿丘咬住他的下唇时打开了嘴,探出舌尖舔过阿丘的润湿的唇。
阿丘顿时一僵,他的唇仍旧轻抿着贺平安的下唇,没有要回应的意思。
贺平安再探了一次,舌尖顶着阿丘的唇缝,挤着要弄进去,不过他也仅仅只是略微一探,阿丘的唇没有张开,他也就不再继续。
二人一个探着舌尖在唇肉上等着,一个则是一动不动地在等着什么。
沉默须臾。
阿丘有些慢地松开了贺平安的下唇,咬上了贺平安等待的舌尖,他张开嘴尝试着用自己的软舌舔过贺平安的舌尖,一触即收。
不多时他又会再探上来,尝试着再度勾着贺平安的舌。
贺平安想,阿丘的确在很努力地取悦他。
原本只是浅尝即止的舔吻,却在贺平安一次又一次引着阿丘越加深入后变得缠绵淫靡,不断被逼着向前的阿丘在习惯了贺平安的喜好之后变得熟练。
阿丘与贺平安痴缠,被侵略地无法喘息,待贺平安停下进攻后,阿丘复又挤上去学着贺平安的法子顶着他的舌根,顶得贺平安有些呼吸困难时,他便更用力堵住贺平安的嘴,吞着贺平安胸中的气,像是要把他溺死在吻里似的。
贺平安胸膛起伏有些艰难,他抬手推了一下阿丘,却被搂得更紧,阿丘的软舌也更用力地吮着自己。
他笑着掐住阿丘的脖子,掐着他从自己口中抬起头,“够野啊,”贺平安指腹用力揉着阿丘挂着银丝的唇肉,“一会儿要更野才好。”
阿丘虽说堵了贺平安半天,叫人差点喘不过气来,但是他自己也憋了许久,所以现在嫩白的胸脯不住地快速挺动着,他的头被迫仰起,那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眸居高临下地眄视着贺平安。
“亲够了,”贺平安带着力捏着阿丘的下巴,“自己坐上来,我要上你。”
阿丘喘息还没有平静下来,他那红艳艳的唇骤然抿紧,双手撑在贺平安胸膛,小幅度地向后挪了挪。
贺平安感觉到阿丘的臀肉已然碰到了自己的性器,不过他又顿住了,像是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又或是又在做心理建设,抛却自己的羞耻心,主动送上屁股给别人干。
“不会可以问,”贺平安的声音从刚才起就冷漠到极点,没有半分愉悦在,仿佛这场性事中他才是被迫的那一个似的。
阿丘下意识咬着唇,他向身后探了一只手,那只手摸到贺平安的性器时令他眉头一皱,他调整着位置,又一次试着摸上那粗大的性器。
贺平安见他久没动静,有些没好气地问,“你怕了?”
阿丘撑着贺平安的腹部,他敛着眼眸看向别处,“我、用手,给你”
贺平安轻笑一声,“之前你全部都吃下去过,现在依然可以。”他伸出手抓了一把阿丘已经软下去的性器,“今日我没带香膏,你得自己把你后头扩开,不然你那里会开花的。”
阿丘久久不言语,他的指腹在贺平安腹部压出了红印,像是红墨点上的几朵梅。
“用你的精,”贺平安终究是自己开口教上了,“用它来润你的屁股。”
闻言,阿丘收回摸着贺平安粗大性器的手,转而抚上自己远不如那般尺寸的软塌性器,他合着眼帘,垂着头摸着自己那话上下撸动着,丝毫不得章法。
贺平安直勾勾地盯着他,盯着他那张起了红的脸,低垂的羽睫,略微内扣的双肩,肩头泛着光,随着他的手臂动作小幅度颤动着,还有挺立已久却无人照料的乳尖,以及那个怎么使劲都不出水的性器。
他怎么是这幅模样?
“我帮你罢,”贺平安嘴上说着,手上却半分不动,“帮你弄了两回,你竟是还没学会。”他看戏似的,言语中带着严苛的点评,“还是说你故意不想,就打算这么磨到天明?”
“闭、闭上你的嘴,”阿丘压住贺平安的腹部挪动着屁股,他的身子向下压了些,手撑住了贺平安的胸膛。
“你那样主动地蹭我,结果连让我进去的能力都没有吗?”贺平安当没听见,仍旧嘴巴不停,“殿下”
“哈、”阿丘突然压下来,他紧紧捂住贺平安的嘴,头埋在贺平安耳侧,他的喘息声大了起来,仿佛躲开了贺平安的视线令他自在了些,“
闭嘴。”
贺平安听着阿丘压抑的呵气声,他的手在撸动性器时骨节蹭着贺平安,捂住贺平安嘴巴的手热了起来,他的体香悠悠漫进贺平安的鼻尖,撺掇着贺平安体内的火苗。
贺平安舔了一下阿丘的手指。
阿丘骤然收紧指缝,手掌拱起,逃着他。
贺平安传出热气,他的嘴巴不断烘着阿丘的掌心,那窄小的掌心像是被他烘湿了。
阿丘的身体开始不安地摆动起来,他挪开捂着贺平安嘴巴的手转而压住了他的眼睛,他的乳尖也在那一刻轻轻扫过了贺平安的,挑逗似的。
他的手在贺平安眼上用力摁着,喘息声也越来越急促,他张嘴呵出的气把贺平安的肩都弄热了,很快,阿丘就射了出来,滚烫的浊液喷到贺平安身上,阿丘的腿颤了两下,他抵在贺平安耳侧的床褥上歇息,闷哼沿着被褥传入贺平安耳中,在耳膜上震颤。
贺平安拍打着阿丘的臀肉,催促他,“快些。”
他的眼睛仍旧被阿丘捂着,胸前紧贴上来一双嫩尖,那嫩尖原是会立刻弹开的,然而现在却像勾引似的一直搔着他,贺平安知道,阿丘自己在捅着屁股。
高贵骄傲的人正趴在自己身上,撅起屁股探着手指自行扩张,射过后软下来的性器塌下来,顶端濡湿得不断扫过自己的身体,而那努力扩张的样子是为了不久后可以轻易吞下自己的性器。
啊当真是淫荡。
当真是悲哀啊,贺平安。
贺平安摸着阿丘的臀肉,一路游走到阿丘的臀缝,他探到了阿丘紧绷的手指,顺着用力的那根一齐钻了进去。
“嗯、不行,你、”阿丘抽出自己的手指转而抓住贺平安的,拉着他的手,“我自己来。”
“哈呃、我、嗯!”
贺平安强硬地兀自塞进去第二根,他似是很不满,“你的确是太慢了,你总要一次比一次强才好。”
贺平安指尖有些干,他在后庭内刮了几圈后觉得难进,于是干脆直接抓着阿丘染着精的手指同自己一起再度探进去。
“疼,”阿丘不小心说了出来,他立刻又咬住了唇,哼哼地忍着。
贺平安托住阿丘的臀,将他整个人往上提,阿丘猛地被他托上去,捂着贺平安的手直接顺着发顶摁到了贺平安脑袋下的床褥上,胸膛不小心撞上了贺平安的脸。
在眼前不知晃了多久的乳尖此刻刚好停在贺平安面前,他张开嘴用力地咬住其中一颗,手也跟着再往阿丘后庭深处顶探。
“唔、”阿丘单手撑着被褥,他的身体不稳,贺平安又用力抓着他另一只手埋入体内,本是想躲开的,结果却把自己的乳尖更深地压了下去,上赶着要贺平安咬似的,“嗯、松、松口”
贺平安闻言越发用力地吮咬着阿丘的乳尖,那地方让阿丘身体变得越发软,他浑身上下都在散着热。
终究是扩张好了,贺平安黏着体液的手指抓揉着阿丘的臀肉,他松开被自己咬肿的嫩尖儿,轻佻道,“自己坐上去。”
阿丘撑着床缓慢地爬起来,他的双眼不知何时泛了红,瞧着像是受了莫大委屈,贺平安别开眼,他又催促道,“天色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