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员站到樊青青面前。

樊青青快吃完了。

他以匀速吃着。

“好吃吗？”登记员问。

“好吃。”樊青青回答。他把空碗往登记员方向一推：“我没有钱。所以——”

“我帮你付。”和登记员这句话一同出现的，是樊青青在说：“我以工抵债吧。我很能干的。”

登记员把付钱的话吞回了肚子。

“好啊。”登记员说。

登记员又说：“老板一定会同意的。对吧，厨师先生？”

“对。”厨师先生的冷淡的声音传来。

他心里已经在畅想夜夜吃法了。

登记员便对樊青青笑了笑：“留下吧。”

桌子椅子灶台围裙齐齐鼓掌。

小巧耳环也有点高兴：“那我就能常见到你啦。”

樊青青说我是要长留的。

“我只要有饭吃就够了。”他推销自己。

“那么，你就是我们店的第三个固定店员。”登记员说。

完全要化掉的感觉啊。

登记员红了脸。

那

么

│

第一个固定店员是登记员，第三个固定店员是樊青青，那么第二个店员是？

——白日眠。

“嘘。”白日眠食指指腹贴在樊青青的唇上，他似笑非笑说：“他们都不知道我是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