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他出道日子也不短了，可是一直没起色，就连秦棠手下的其他艺人也慢慢热了起来，只有他一直在原地踏步。

齐楚眨了眨眼睛，沙发上的花纹在他眼里放大，长时间的盯视让他好像进入了一个万花筒，五光十色，他在里面跌跌撞撞地找出口，却怎么也找不到。

秦靖来找他的时候，齐楚已经在家待了好几个星期，他去找的剧组要么不缺人，要么没谈拢，整个人较之前萎靡了不止一点。

等他开门看到秦靖的时候，不由有些惊讶，这些天外面一直在下雨，温度低，但秦靖外面不仅穿了件厚外套，脖子上也围了围巾，整个人圆滚滚的，看起来像一只憨厚的笨熊。

他脸色有些白，似乎是吹久了风，齐楚把人带进来，很久之前秦靖是有他家钥匙的，但后来为了避嫌，钥匙又回到了他手里。

秦靖和每一次一样，手里提了一大袋东西，直到把冰箱塞满，他才把剩下的零食放在了沙发旁边，齐楚坐在沙发上，看他忙来忙去，心里又涨又酸，嘴巴却说不出话。还是秦靖坐了过来，他似乎已经忘记上次晚上的不愉快，脸上带着笑，拆开一包薯片递给齐楚。

齐楚没接，他盯着秦靖，说：“你别对我这么好。”

秦靖没接这话，反而笑了笑，淡色的唇勾起，“小少爷又怎么了？”

他一向如此，面对齐楚的蛮横无理他一概看不见，就算齐楚傲气骄纵，他也只觉得烂漫可爱。

直到齐楚又说了一遍，“我不喜欢你对我这么好。”

说这话的时候，齐楚睫毛抖得厉害，也不敢看人。

秦靖脸上笑意慢慢淡了下来，一眨不眨地看着齐楚，他瞳仁黑，这样直勾勾看人的时候，又阴又暗，像冷厉的恶鬼。

但他还是道。

“楚楚，别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