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崇和初冬一起离开了这个他们生活了几个月的地方。
为了初冬的体质能够恢复正常,他们打听了很多种的方法,但是大多数都没有什么效果,反而是找到了不少能够去除疤痕的法子。
在寻找的时候,叶崇有一次听到了关于师尊的消息,原本他已经沉寂的心,在听到师尊单枪匹马去魔教与那魔教教主打了一架后,抑制不住地跳跃了几下。
在寻找了将近一年后,他始终没有找到能够将初冬体质恢复正常的方法,但是在这一年中,他们两人都渐渐接受了这样的生活节奏。
他们寻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盖起了房子,开辟了几块荒地,过起了正常普通人的日子。
这是叶崇的想法,也是初冬愿意的。他们都不追求什么长生不老,只希望一起相濡以沫。
平日里若是初冬不发作,两人便安安静静的一个耕作织布,倒真像是一对夫妻般的生活,
若是初冬发作了,两人便放下手里的活儿,寻一个舒适的地方,坦然地享受身体的欲望。
叶崇渐渐地感觉到自己对性爱并不是那么从内心反感了。
每次和初冬做他都很高兴,尤其是在看着初冬深爱着自己的目光时,他便感觉自己的内心被什么给填满了,每当那时,他只想要让初冬快乐。
他也终于发现了,自己原来为什么那么讨厌做任务时的性爱。
因为没有爱情的性,是肉体的狂欢,却是灵魂的孤寂。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爱上了初冬,但是他发现自己对初冬越来越挂念。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东西,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分享给他。
初冬也珍惜着现在和叶崇在一起的日子。
看起来,他简直像是把和叶崇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来看待。
其实初冬的心里知道,叶崇不会属于自己,也不会属于这个地方。
和叶崇在一起的时间,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没能多和叶崇在一起一天,他都会感谢上苍的赠予。
只是和叶崇在一起越久,他就越舍不得离开叶崇。
终于,他担心的那一天还是到来了。
这天,天色已暗,初冬正点燃了蜡烛,一直起身,忽然背后被一个重力敲击了一下,紧接着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叶崇打猎回来,将猎物暂时扔到院里便去洗澡。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家里已经进了一个陌生人。
“初冬,我回来了。”
他在院子里打水把自己洗干净,洗完后忽然反应过来刚才好像没有听到初冬的回答,便腰间围着一块帕子,赤裸着上身走进去,语气带着两分轻微的疑惑:“初冬?”
进去他便看到初冬坐在床上的身影,只有一个轮廓,房间里没有点灯,而初冬的身影看起来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同。
打晕初冬的人正是魔教教主——温从梦。他花了不少功夫,终于找到了叶崇现在藏身的地方。
他变成了初冬的样子,准备等下要先捉弄一下叶崇。
之前他正看着四周的环境,眼睛里有几分不屑,等叶崇进来后,目光便全放在了叶崇的身上。
他心想,自己这次来,是要杀掉这个曾经侮辱了自己的人的。他回去后,已经明白,自己当初并不是上了叶崇,而是被上了。得知真相后他暴跳如雷。
等叶崇朝他走过来的时候,他心里想的是等下要如何折磨叶崇,可是当叶崇顺其自然地牵着他的手,而后凑到他的耳边,湿润的空气喷洒在他的耳畔,而后是叶崇温柔暧昧的声音:“今日怎么这般安静,是又发作了吗?”
温从梦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般敏感,叶崇只是在他耳边说话,他便敏感成了这个样子。
叶崇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轻轻笑着在他的脖颈上吻了一下:“今日怎么这般敏感?”
感受到他的身体有几分僵硬,叶崇便索性上床,抱着他做到自己的腿上,手扶着他的腰,两人接着吻,另一只手一边揉弄,一边轻轻地脱去了他的衣裳。
只是这几下接触,瞬间便让魔教教主大人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心里一开始还挣扎了一下:自己是来折磨叶崇的,怎么结果现在好像变成了被捉弄的。
他只要轻轻一抬手就可以杀掉弱小的叶崇,可是在被叶崇吮吸着舌尖时,他被刺激得头皮发麻,瞬间便想起了之前当众和叶崇做的时候,那让他灵魂都感到颤抖的快感。
时隔许久,一开始是爽,得知自己被上之后是屈辱愤怒,想要杀死叶崇,可是渐渐的,等时间过了很久后,他偶尔也察觉到,自己的内心和身体对那日的想念。
这也是他没有一见到叶崇就对叶崇下死手的原因。
不过和叶崇亲吻了一下后,他身体在找到感觉陷入享受时,温从梦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和叶崇做的时候,叶崇可没有现在这般温柔会照顾人。
虽然被当破布娃娃一样玩弄很爽,可是这样打心底的温柔,却
让他心里泛酸不已。
那个初冬不过是一个地位卑贱的玩物,怎能够得到叶崇如此郑重的对待?
他心里有一点点刺,但是很快就沉溺在叶崇的温柔和性爱中,暂且将这件事放置脑后了。
叶崇盘腿坐在床上,而温从梦分开双腿跨坐在叶崇的身上。
等叶崇扯开腰间的毛巾后,两人的身体便赤裸着捧在一起。
温从梦想到之前的快感,再加上叶崇现在的爱抚,下身的小穴早就已经泛滥成灾了。
等叶崇缓缓的进入后,他再也抑制不住,嗯啊地叫了出来。
叶崇只进入了一半就顿了一下,而后舔舐者他胸前的两点,大手的力道有些重地暗哑在他的腰后:“宝贝,今日你好紧。”
说完便掐着他的腰,缓缓往下,用他无法抗拒的力道让他坐到了底。
温从梦已经一整年没有被碰过后面了,虽然湿润已经够了,但是他毕竟太久没坐,又没哟好好开拓,一开始被彻底入侵的时候疼得浑身在颤抖,但是内心却也因为这疼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满足快感。
叶崇感受到了他的紧致,心中只有一瞬的诧异就没有多想了。因为初冬原先就曾偷偷的暗中寻些让自己更紧致的法子,后来他索性从系统里兑换了一些“用品”给他。所以两人偶尔也会有这样的时候,倒也是一种不错的情趣。
不过对于叶崇来说,初冬无论怎么样都是他的初冬,对他来说,性只是生活的调剂,爱才是他们两人之间最重要的东西。
“宝贝,你今晚真棒。”叶崇说着,抬着他的臀缓缓往上,一点点吐出自己的肉棒,带出了一点点的水痕,而后肉棒开始缓缓地动了起来。
没几下便碰到了他的敏感点,温从梦紧紧抱住叶崇嗯嗯啊啊地呻吟起来。
做到一半叶崇想换个姿势,便下了床,让初冬面对着墙站着,上半身趴在墙上,臀部高高翘起。
姿势摆好,叶崇在他的肩膀上吻了一下,便指挥着自己的肉棒,在他的后穴肉缝处摩擦了两下,找准了小洞便缓缓插了进去,而后双手掐着他纤细的腰,不同于之前的温柔,他开始重重的撞击起来。
重重的撞击声,啪啪啪地在室内响着,伴随着暧昧淫糜的水声,组成了一组动听的性与爱的交响曲。
叶崇发现初冬今日的快感来得格外强烈,不过是这样几下,他便高昂地呻吟着,实在是进行得过于激烈的时候,他上半身扭转过来,伸手推拒着叶崇,脸上像是在忍着不哭,呻吟带上了哽咽:“不要了嗯啊啊啊……不……”
随着他的尖叫,温从梦震惊地发现,自己竟然就这样简单轻易的被叶崇给干射了。
叶崇停了下来,用手指沾了一点他喷洒除下来的白浊液体,而后放到嘴边,神情魅惑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温从梦看到他的动作,瞬间又被激起了情欲,他现在只想要狠狠地将这个人占有。
他决定了,他不会杀了叶崇,但是他要叶崇属于自己,彻底的只属于他一个人。
感受到他再次情动,叶崇轻笑着在他的肩膀上舔舐了一下,而后捏着他的嘴唇两人用这样别扭的姿势吻在了一起。而后他微微动着臀部,粗大的肉棒便又开始在他的身体里进进出出。
他在温从梦的后穴抽插着,双手的摸到了对方的胸前,不轻不重地捏住了他粉嫩的乳尖:“初冬,我方才猎了一只野鸡,本来明早是想早起和你一起弄那只野鸡吃的。但是现在看来,明早恐怕起不来了。”
温从梦简直舒服死了,他被操得趴在墙上哼哼唧唧,闻言呻吟着回答:“大不了嗯……早餐嗯啊……不吃了就是啊……啊嗯……”
叶崇轻笑,而后重重地顶了一下对方的臀部,语气亲昵地道:“坏初冬,你明知道我舍不得你明早饿着。罢了,明早我知你定起不来,就让我起来做给你吃,让你也尝尝我的手艺,可好?”
叶崇这般温柔又家常的语气,不知是戳道了温从梦的哪个高潮点,忽然他身体一个颤抖,便又高潮了一次,叶崇感受到他差不多了,便开始加快了速度,在让对方后穴又高潮了两次后,他才发泄了出来。
高潮完后,他便抱着对方躺到床上,却没有着急着睡,而是主动去给对方按摩腰肩。
自从知道初冬在剧烈运动后,腰会偶尔不舒服,叶崇便每次做完都会给他按摩一会儿。
温从梦简直被他按得身体颤抖又舒适不已。有那么一刹那,他觉得这个简陋的地方,要是能够和叶崇待在一起,真是不错。
按摩完后,叶崇便搂着他睡觉。
温从梦原本是想做完了就离开,把那个初冬给放回来,可是在被叶崇搂在怀里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不舍得了,于是便干脆这样睡着了。
早上他其实并不舍得走,他甚至想一直保持现在的样子,和叶崇玩一段时间。
但是忽然的,想到叶崇昨天晚上温柔的样子,他就想看看,叶崇和那个叫初冬的人是如何相处的。
结果在暗中看了一天下来,他的内
心的醋坛子已经打翻了。他甚至想要杀死初冬,可是在无数次有机会动手的时候,他却迟疑了。
叶崇看起来好像很重视他的样子,如果他动手杀死了初冬的话,他无法确定,这会对叶崇造成什么影响。
于是到了晚上,他又故技重施。
初冬显然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了,但是当然,因为他的实力太弱小了,所以对温从梦来说,就算他察觉了也没什么用。
他又和叶崇享受了一整晚的性爱。
这个晚上,他不再迟疑了,决定明天就带叶崇回去魔教成为自己的男宠。但是在这之前,他想要用计让这两人产生嫌隙然后分开。
于是第二天,叶崇做完早饭,就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初冬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个脸色有些苍白,一个看起来正常。
“这……是怎么回事?初冬?”他看着两分个人,分不清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真初冬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脸色又苍白了两分。
他隐约感觉到,或许自己和叶崇分别的时候要到来了。
温从梦见他没有分开,索性神色惊恐地走到叶崇身边,而后拉着叶崇的手指着真的初冬说道:“我才是真的啊,叶崇,我从床上一下来,就看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出现在我们家里了。”
只是这几句话,叶崇就已经分辨出真假了。
虽然这个人在极力掩饰了,但是他能够感受到他行动间与初冬的不同。初冬是一个很内敛甚至有几分胆小的人,而这个人的眉宇和行动举止有一种想掩盖也掩盖不住的张扬。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初冬的面前,正在温从梦以为他会对初冬做些什么的时候,叶崇却忽然转身,将初冬给护在了身后,转身眼神严肃地看着假初冬:“你是谁?”
温从梦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被识破了。他显然有些不甘心,想要努力挽救一下:“我就是初冬啊,叶崇……你,难道被这个假货迷了眼了吗?”
“别装了,我一眼就认出你了。你是谁,想做什么?”
叶崇的拳头紧紧握着,浑身的气息外泄,看起来像是随时准备出手。
温从梦看着忽然嗤笑了一声:“就凭你,就算是你们两个人加起来,也打不过我的手指头,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如果稍微顺从一点的话,或许你们等会儿的日子会好过点。”
说着,他变回了本来的样子。
一身张扬的黑衣,明艳妖媚的外貌。
叶崇看清楚他长相的瞬间,瞳孔紧缩:“是你?”
对方身形一闪就出现在叶崇的面前,在叶崇没有半点准备的时候,他捏住了叶崇的下巴,语气暧昧地说道:“是我啊,叶崇,你当初胆敢玩弄我,今日,我便是来找你算、账、的。”
叶崇的整颗心都沉了下去,也并没有做什么无谓的反抗:“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放他离开。”
初冬一听这话着急了,一下子跑到叶崇的面前,说他愿意为叶崇抵命。
叶崇当然不愿意,两人为了这件事争执起来。
温从梦越看越不爽,一抬手,就将初冬打到地上。
叶崇看到初冬躺在地上嘴角出了血,心里一慌走过去扶起初冬,抬头看向温从梦的瞬间,恨意展露无疑。
温从梦被他眼里的恨意给刺了一下,心莫名就虚了:“我不过轻轻打了一下,谁知道他这样不经打。不过你放心,又死不了……”
“初冬,你没事吧?”
初冬摇了摇头,捂着胸口站了起来,说自己没事。
叶崇红了眼眶,心如刀绞,望着对方道:“你究竟要怎样?”
温从梦眨了一下眼,说道:“我要你做我的男宠。”
“不肯能,滚,我就算死也不会碰你一下。”
温从梦气得要命:“你昨天晚上和前天晚上和我在一起不是很开心吗,有什么不好,跟我走,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这个人又丑又卑贱,他哪里比得上我?”
叶崇将初冬护在自己身后,冷冷地看着他:“滚。”
别的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再说。
温从梦气极,指着初冬说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他吗?”
叶崇紧紧抿着嘴唇,眼神越来越阴郁,余光忽然就看到初冬要自寻短见,于是立刻伸手打掉了初冬手中的刀,大声地对他道:“你不许出事!初冬,你难道忘记了吗,你是我的人,在我没有允许的条件下,绝对不能够伤害自己的身体。”
初冬悲伤地道:“可是我不愿意别人拿我来威胁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叶崇,我已经够了,你就让我……”
他话还没有说完,叶崇便瞪着他道:“你难道就舍得丢下我?”
看着他们两人情深义重的样子,温从梦简直觉得刺眼极了,心里也格外不舒服。
“你们到底商量的怎么样,快点做决定,不然等会儿我可能会后悔的。”
叶崇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初冬出事。
结果就不言而喻。
他命令初冬好好活着,然后在这里等着。他听从了温从梦的话,跟他走。
初冬不愿意留下来,求着要跟叶崇一起。
温从梦看到了叶崇眼里的心疼,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再加上他想到初冬可以控制叶崇,于是就答应了初冬的请求,但是他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叶崇和初冬的关系必须要终止,因为以后叶崇就是他的人了,以后叶崇就不可以碰他之外的人了。
那时的温从梦还不知道自己是喜欢叶崇的,而他这样的方式,却将叶崇逼得越来越远。
叶崇被逼着到了这里后,就把自己变成了工具人,按摩棒。
对方要他就上,说不要他马上就走,哪怕他正硬着。
温从梦也用尽了各种方式去讨好他,但是奈何叶崇油盐不进。只是冰冷的做,没有抚摸,更不提亲吻了,每一次除非是温从梦施法逼他,否则他绝对不亲温从梦一下。
温从梦发现自己喜欢叶崇温柔的样子,他痛恨叶崇喜爱那个贱人比爱自己更多,在几番对峙之下,他退让了半步。
因为初冬每隔几天身体就会发作渴望,但是他又坚决不让任何人碰他,所以开始的一个月,他熬得很辛苦。
温从梦看到叶崇天天走神,便知道他肯定在想那个初冬,最终他答应了叶崇,让叶崇去帮助初冬舒缓,只能三天一次,一次不能超过一个时辰。
条件是叶崇以后要在床上对他抚摸和亲吻。
叶崇答应了。
这段屈辱的日子他并没有过多久。
傅玉山打上来了。
其实原本温从梦是能够和傅玉山打一个来回的,但是想到叶崇和自己在一起这段时间情绪低沉的样子,他莫名地就放了水,让对方带走了叶崇和初冬。
他发现自己想要的,其实是叶崇能够像对待初冬那样对待他。他想要的,不仅仅只是冰冷的性爱。
也因此,放走叶崇,成为了他布局的第一步。
叶崇晕倒了。
等他终于醒来的时候,看到傅玉山的面孔,愣了一瞬,喊了一声师尊,而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下坐直起来,脸色难看地问:“师尊,我的初冬呢?”
傅玉山听到他说那句‘我的初冬’时,心中的嫉妒简直要毁天灭地,而脸上的表情轻微地扭曲了一瞬。
他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功夫才控制住自己,而后将初冬带到了他的面前。
叶崇看到初冬好好的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而后看着自己一年多未见的师尊,心情复杂至极,凯欧的第一件事,便是对傅玉山说:“师尊,初冬是我的人,你不能伤他。”
傅玉山心痛至极,竟笑了出来。
好久,他们都不知道开口的说什么。
傅玉山也是看着他,没有什么言语。
当年就是因为他的离开,才让叶崇遭遇了那种事情,后来还失踪了。
得知消息后,他简直心如刀绞。后来跑去和温从梦打了一架,受了伤,又寻不到叶崇的消息,再加上肚子里的孩子也大了,只好在宗门养伤产子。
此刻两人想对默默无言,傅玉山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忽然,叶崇听到另一边一个房间传来了一个婴儿的哭声。
听到声音,傅玉山立刻忙着快步过去,开门进去抱着孩子便温柔地哄了起来。
“乖,藏儿不哭,阿爹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