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杀掉她啊。
然后迟瑜烦躁想划水做正经事情,可是撩容蔺和也撩不动啊,表白他也不同意,每一次都面无表情地听她昨天在网上搜刮而来的土味情话,然后等她口干舌燥说完后,冷着脸用手敲了敲她面前的试卷,做题!
啊啊啊她总不能在有监控的实验室做出少儿不宜的动作吧。
所以迟瑜决定给自己放个假,放松一下被数学折磨到不堪的心灵,骗班主任说她家里有急事,晚自习不能上了,班主任和蔼可亲的同意了她的请假请求还善解人意免了她明天的早自习。
在家附近的小吃店和商场里买了许多零食,她懒洋洋躺在沙发上边看电影边吃东西,心情无比愉悦,没有数学的晚上真是天堂,连夜空中的月亮泛着的银光都更加璀璨了。
直到容蔺和发过来了一条消息。
容蔺和:听说你家里有事情。
迟瑜拿纸巾擦了擦粘上油的右手,有些疑惑容蔺和怎么主动给她发消息了。
迟瑜:啊,不是什么大事情,感谢班长的关心。
容蔺和:外卖好吃吗,我看到你了。
迟瑜:!!
迟瑜脑袋像被石块猛然砸到,砰地一下惊醒,她竟然忘了自己和容蔺和是一个小区,肯定刚刚拿外卖被他看到了。
容蔺和:你要是不想学数学就算了,省得我整天招惹你烦,明天不用去实验室了。
容蔺和这个冷淡的语气,让迟瑜有些慌乱,嘴里的烧烤也骤然食之无味了,蜷缩在地板上靠着沙发一边可怜兮兮抠着指甲一边想该怎么哄。
说着有些慌张,迟瑜心里还是觉得容蔺和一定会被哄好的,于是又继续咔嚓咔嚓吃完了剩下的薯片,这才擦了擦手。
这边容蔺和穿着黑色棉质睡衣,站在房间里的落地窗前看向远处亮着灯的窗口,那是迟瑜的家。
半天迟瑜还没有回消息,他轻叹了一口胸腔的郁气,用手将额前的碎发抚起。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的眼眸在黑夜里更显深邃。
没一会消息像轰炸一样弹了出来。
小鲨鱼停止了思考jpg
或许只能假笑扮从容jpg
我错了我错了,班长现在有时间嘛。
学习当然不能荒废,要是可以的话,视频电话也可以学!
算我求你的jpg
乖巧jpg
好不好好不好,我错了。
大人有大量,容同学,就看你一句话了。
容蔺和:嗯嗯。
迟殊洗漱好,穿着舒服的浅绿色棉质睡衣,抱着小黄人玩偶坐在书桌前,拨通了视频电话,容蔺和那里很快接了起来。
很多人都是皮相好看所以并不上镜,在镜头里面显得扭曲和奇怪,但是容蔺和骨相极佳,镜头里的他也是剑眉星目,黑色的棉质睡衣衬得他原本白皙的锁骨更加透出病态的美感,镜头丝毫掩盖不住他的绝世风华。
少年安静的看过来,让她把昨天考的试卷拿出来。
不想学习,想和你睡觉!
迟瑜觉得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了,看到他抑制不住的开心。她从小到大都喜欢美的东西,星空,宇宙,大海,风和容蔺和,看到他就联想到了她最喜欢的星空宇宙。
永远未知,永远看不腻。
迟瑜摊开试卷,把试卷翻了翻,找了找自己空下的题,选择题最后两题不会,填空题最后一题,还有大题最后三题的最后一问!
“
其实就是难的我都不会,是不是太笨了。”,迟瑜抬眸有些颓败的看向镜头,委屈巴巴的样子像垂头丧气的垂耳兔。
“没关系。”,容蔺和沉静的眸子里敛出星点的笑意,“要不然要我干嘛,我们不急。”,如山上清泉枝头落雪的清朗声线在夜晚更加惑人。
“哦”,迟瑜鼓了鼓嘴。
他慢慢讲着,告诉她每一道题的思路,迟瑜第一次那么用心的学着,蓦然开窍一样,突然发觉数学好像没有想象的奇怪,她好像在迷乱迷宫里找到了通往数学世界的大门。
讲完最后一题,迟瑜高兴的摇了摇手中的笔:“数学也没那么难嘛!”
“那你现在喜欢数学了。”
“不喜欢。”
容蔺和:“”
不难也不代表会喜欢啊,反正她就是对数学没什么好感,这就从一而终!
从一而终地讨厌。
宁愿做一本理综习题也不做一张数学试卷。
等再抬头就发现容蔺和眸中含着熬夜困倦招致的水光,迟瑜顿了顿:“你是不是困了啊,快点睡觉!”
容蔺和点了点头,低头整理摊在书桌上的书和试卷:“晚安。”
“那必不可能早睡。”
“……现在十一点半了,还早?”
“反正我都是一点多才睡,我现在生物钟还没到休息的时候,我好精神啊。”
“晚睡对身体不好。”
“我不管。”,“对了,你睡吧,我给你睡前读书好不好,今天上课偷偷看了一本书。”
“……嗯。”
“一栋低矮的灰色建筑,只有三十四层,大门上写着:“中央伦敦孵化及控制中心”,盾牌图案上刻着世界国的格言:“社会,身份,稳定。”。底层的大厅面向北。尽管窗外的夏天热得咝咝作响,房间里也被烤得热气蒸腾,却有一束纤细冷峻的光照进窗户,在急切地寻觅着某些穿制服的令人生畏的研究人员的苍白身影,不过,它找到的只有实验室里的玻璃、镍和闪着凄冷光芒的瓷器。清冷反射着清冷。工人们的制服是白色的,他们的手上也戴着死尸一样惨白的橡胶手套。光线冻僵了,死了,幽灵一样。只有从显微镜黄色的目镜里才能看到某种丰富的、鲜活的物质。它们像黄油一样稠密,躺在工作台的一长排光亮的试管里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