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霜寒内力尽失,精力不济,被他要了几次,中途也曾昏睡过去。然而顾清辉体内余毒未清,自然无法一同歇下,便忍不住抱着他舔吮啃咬。他记得这人衣衫下的肌肤莹白如雪,又软嫩如脂,偏还薄得很,轻吮一会就会现出红痕来。于是他就那么抱着人一寸寸啃咬过去,吻得他满身斑驳,残红遍体。霜寒其实睡得不久,不过一两个时辰功夫,身上已被吻得一片狼藉。
顾清辉仍记得,那时霜寒幽幽睁眼,一双凤目在自己身上缓缓扫过,眉峰微蹙,张口便骂:你属狗的?
那骂声自然立刻被他堵了回去。他渴极了,发疯般堵住了他的唇,拼了命地从他口中汲取津液,又把坚挺了许久的阳器送进那早已湿软到合不拢的地方。霜寒闷哼了两声便没再动作,任由他在身上胡乱施为,只过了片刻,那身上的红痕便更显艳色,连尚且莹白之处都泛了粉。
事后想来,只觉荒诞。他自幼在千回峰修行,分明对情事一无所知,连自渎都不曾有过。可那日中了媚毒之后,却似无师自通一般,将人从里到外侵占了个彻底。三日过后,他终于支撑不住昏睡过去,醒后怀中空空如也,第一个念头竟是,他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如今人倒是又睡在怀中了。顾清辉低头看他,只见他眉头舒展,气息匀长,睡颜安谧,竟似一点戒备都无。
顾清辉的手臂禁不住把人抱紧了些。他知道霜寒如今因为有孕,一到夜里就会渴求他的气息,那是生子丹的功效所致。可不知为何,再一次把这人抱进怀中,他竟也魔怔般放不开手了。
他禁不住凑近了一点,双唇也贴在他肩上。霜寒原本就极亲密地靠着他,偏头就能吻到,故而这一下自然至极。回过神来,顾清辉自知无礼,贴上肩膀的唇却怎么也分不开。
“小狗崽子,想要本座?”慵懒的声音几乎是附耳而发,激得顾清辉背后一颤。
他是什么时候醒的?亦或是根本没睡着过?
见顾清辉不答,霜寒的手在他衣袍下一撩,指尖弹动,又是一声哼笑:“狗鞭子倒是精神。”
“我……”察觉到下身的反应,顾清辉就要往后退,腰却被霜寒一揽,人仍旧被困在怀里,“是晚辈冒犯……”
“怕什么?”霜寒哂他,“既看过了医书,知道怎么伺候么?”
“……知道。”
“试试?”
顾清辉的呼吸倏然凝住。他的性器顶在霜寒腹上,欲收却不能,以至心中急如热蚁,额上也要沁出汗来。
霜寒见他如此,也不勉强:“你不想,便罢了。”
顾清辉嘴唇张合了两次,艰难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你想不想?”
总算不再敬称前辈了。
霜寒眯了眯眼:“我想不想,你不知道?”又道:“最近没睡过几夜好觉,你当是为什么?”
这话听着实在情意绵绵,顾清辉心跳登时乱了。霜寒疏懒一笑,伸手解了他袍带:“上了榻也不知道脱衣服。”
顾清辉腹诽:分明是你一直抱着我,才没法把外袍脱下。手却伸过去,低低道:“我来吧。”
外袍脱下,只余薄薄亵衣,顾清辉的身子又开始发僵。他见霜寒薄唇微动,知道他又要出言讽他,便抢声道:“你转过去……我按书里的来。”
只是为了抚平他身上燥欲,助他安胎——顾清辉暗自念着,妄想能让自己平复些许。
他虽在千回峰修行,与仙门众派却也并非毫无往来,知道不少金丹修士会为了增进修为,与魔丹人行双修之事——只为修行,不为情欲。可无论为的是什么,这到底是世间最亲密无间之事,怎么能不教人双颊发烫,心跳如鼓?
三月前泄失元阳,那是因着媚毒驱使,彼时他脑中并不十分清醒,更遑论控制欲念。眼下情形分明全然不同,心中的慌乱却竟是如出一辙的。
顾清辉伸进霜寒亵袍中的手指都在微微发颤,指尖沿着霜寒的脊背,甚至不敢留意那肌肤的触感,待手指靠近了魄门,又觉仿佛显
得太过急躁,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霜寒听得他心跳,又忍不住笑,伸手把他另一条空闲的胳膊拉过来,自己枕在上面,悠悠道:“先前那股子气势去哪了?”
顾清辉的脸本就烧得发烫,哪里受得了他再激一回,登时窘得一口咬在他肩上,嗡声道:“别说了……”
霜寒笑了两声,知道他脸皮薄,也不再逗他,脸颊在他胳膊上贴了贴,捉了他手道:“慌什么,还能吃了你不成。”
吃自然是要吃的。
顾清辉双指缓缓探到他魄门,发觉那里已然湿润柔软,指尖稍稍用力便滑了进去。只这一瞬触碰,昔日唇齿相依、手足交叠,乃至翻云覆雨、抵死缠绵的回忆便回到了身上,激得他气息更乱。
“前辈……”他忍不住叫,声音又闷又哑,全没了今早在殿上那股子清雅端正的气质。
“嗯?”霜寒略略抬起眼皮。
“……没什么。”顾清辉将唇抵在霜寒肩头,摇了摇脑袋。他想说,你这里太紧了,从前怎么不觉得?裹得我连手指都叠了起来。可这样的话,他哪好意思说出口。只能闭上眼,一边暗自咬唇,一边细细给他扩张。
即便是这样浅的抚慰,似乎也安慰到了高高在上的魔尊大人。他用微凉的指尖不停摩挲着顾清辉的手,指甲在他掌心轻轻挠过,偶尔浅淡地低哼出声,颤抖的尾音里都透出享受的气息。
仿佛回到了三个月前……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在他怀里,一双凤目似闭非闭,每每被顶过淫窍就舒服得哼出声来,每一抬眼,眼尾都显出一抹泪红,撩得人几欲发狂。
他本不该再有这种欲念的。千回峰四十戒鞭,鞭鞭痛彻心扉——可如今一转眼,他却仍似被勾了魂一般,从头到脚都贴了上去。
柔软的肠肉在他手中翻搅着,魄门慢悠悠地被撑开,渐渐水声缠绵,听得顾清辉耳根仿佛被熔了烙铁似的灼烫。
“前辈……”他又唤了一声。
“怎么?”霜寒的声音也略微哑了些,五指缠上顾清辉的手,缓缓吐了一口气。
“晚辈冒犯了。”顾清辉小声道。
“呵。”霜寒又笑,“你冒犯得还少?”
顾清辉“呜”了一声,性器顶在他魄门,送进一个头去。
照理说,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时分行欢爱之事,原当显出些稚嫩青涩,可先前那三日缠绵里,他们什么没做过,什么姿势不曾用过?似这般背对着缓缓抽弄,都是霜寒累极了休憩时才用的。整整三日,顾清辉的性器就没几个时辰离开过那口软穴。
故而他轻车熟路,甚至不曾用手扶起探索,性器便顺着旧时的记忆,欢悦地挺进了那个乖顺含吻过它的温柔乡。
“唔。”被滚烫的性器一激,霜寒脖颈一仰,颈上弯出一道颀长修丽的曲线。他喘了几声,忽而骂道:“小狗崽子,才几个月,又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