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看着指尖燃烧的烟,并不开心的样子。为什么现在又笑得这么温柔,好像很幸福一样?
可恶的骗子。
她不自觉攥紧了裙摆,直到身边的人提醒才发现自己的面色难看到了一种可怕的程度。女伴关切地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薛皑咬了咬牙,不再把目光投向那对幸福得有些刺眼的新人,也不再管婚礼怎么进行,直接转身离开。
切,谁在意你们这对狗男女。不过是强奸犯和斯德哥尔摩的狗屁“爱情”!一起狠狠在地狱里沉沦吧!
她几乎是恶毒地诅咒着。
如此不给面子的退场方式让部分宾客窃窃私语了一阵,毕竟薛皑她太显眼了,又是女方唯一到场的亲人。
一时间,在场众人对薛家姐妹不合的传闻又深信了几分。
然而台上的两人并没有被这个小插曲影响到心情,薛皎是不想分走丝毫注意力给旁人,言桢则是觉得有趣。
原来那位就是薛皑啊。
久仰大名,长得确实不错,就是脾气看起来不太好,而且——他眯了眯眼,在心里给出四个字评价:胸大无脑。
恶毒女二的既视感,还是那种花瓶式的女配,看起来不太聪明呢。
薛皎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走神,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取出戒指,拉起男人冰冷的手摩挲了几下,然后缓慢细致地将婚戒套在他的无名指上。
言桢还在走神,而婚礼已经进行到新人互相为对方戴上戒指的仪式了。薛皎等了一会儿,言桢仍然没有反应,她委屈地抿了抿唇,只好抓起他
的手为自己套上那枚镌刻着她名字缩写的戒指。
然后就一直握着他的手,没再松开,用暖热的掌心去融化他的冰冷。
幸福感填满了她的胸膛。她紧紧贴着言桢的身体,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半空中,或者已经在天堂里了。
她跟随着神父宣读的誓词,在心里默默颂念:你往哪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在哪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然后他们开始亲吻。这次言桢终于有了回应,他调皮地咬了一下薛皎的嘴唇,新娘则更为热情地缠吻回去,直到差点让新郎众目睽睽之下瘫软在女方怀中,算是小小报复了刚才的走神。
“我爱你哦,老公。”薛皎小声地,像是说悄悄话一样告诉他。
言桢抬指抹了抹被亲得微微红肿靡丽的嘴唇,抱怨似的皱起眉头,隐约的笑意却从嗓音里透了出来。
“啧,勉强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