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昨天磨凳子时更激烈的快感猛地冲向他的大脑,在顶端如同烟花一样绽开,一朵接一朵!
接着星星点点的火花撒向他的全身,融进血液里,输送至四肢百骸,让他全身经脉都在打颤。
腿根带着瘦窄的腰腹一起痉挛,翕张的肉口喷溅出股股清透的汁液,溢满到内裤完整地贴在蚌肉上,且几乎要湿透他外边那条裤子。
蒋安睿在纪源触电般哆嗦起来时,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恰逢下课铃响了,他强作镇定地收回手,在老师宣布休息的时候,微提起声音道:“签到……咳,二维码发群里了,大家尽快打卡。”
嗓子有点不自然地发哑,蒋安睿垂眸,战术性喝了口水。
教室里很快嘈杂起来。
再不动声色地看向纪源时,蒋安睿就见这人半睁着尚且惺忪的眸子,眼角潮湿,鼻尖红润,一副被欺负得要哭了的表情。
“……喂,你醒了,群里签到……”他不太自然地催了一声。
但纪源的脑袋凑到他肘边,黑黝黝的眼瞳直望上来,说出的话让他心跳停了半拍。
“蒋安睿,你猥亵我。”
蒋安睿张口结舌,蒋安睿无法反驳,蒋安睿甚至想帮纪源报警。
但他下一秒就听到这人嘀咕了句,“你果然还在喜欢我吧……”
“我什么时候??我、喜欢过你?”这个话蒋安睿能接,但他接得很快很烂,表情也很冷酷,还带着防卫性的厌恶。
虽然他心里一团乱麻,似有什么隐秘的、被埋没许久的情感要被强行拽出。
纪源没有在意他的态度,脸上写着“懂得都懂”四个字,反问,“你不是上个月还跟我告白了吗?”
蒋安睿记忆力不差,不过是一个时间段,他就想起校体部的那次聚会。
被问到在座哪个是理想型时,他脱口而出纪源的名字。
他还记得当时纪源托着腮,也是一双黑眼睛懒洋洋地看过来,带着礼貌的笑意,“噢,谢谢。”
原来纪源的“谢谢”表达的是拒绝。
原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就“被”失恋了。
蒋安睿喉口发干,听到自己说,“哈?怎么可能?我才不喜欢,呃,臭男人。”
于是纪源给了宇宙直男蒋安睿一个解释的机会。
了解到自己是睡觉时又开始磨批,而蒋安睿不过是出于同学情,顺手帮了他一把。
由于昨日自己也身不由己地做了类似的事,纪源愿意相信蒋·直男·安睿没有说谎。
“而且我那个真不是,告白……你误会了。”蒋安睿皱眉强调。
“这样,好吧。”纪源懒散地从书包里拿出教材,“抱歉啊。”
然后上课铃就响了,蒋安睿想再说些什么时,纪源已经专注看着ppt,划起了课堂重点。
蒋直男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皱着眉闭上嘴,只是目光总落在手边那块橡皮上,洁白的一角有些发灰。
是刚才在那热热软软的地方,留下了湿痕。
还有他的拇指和食指间,似乎也沾着黏腻的水迹。
直男的喉结狼狈地滑动了一下。
纪源上午还有一门课,中间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他得从教学楼a赶到教学楼b,所以对于蒋安睿的“诶”,他只来得及给一句“有事微信联系”。
不过他才不希望蒋安睿有什么事!因为他今早小批发情再一次被这个人发现!
还!被!这!人!协!助!
纪源虽然人前装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实际买块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
他在昨天之前都性欲奇低,青春期发育完全后也极少自慰,因此阴茎和腿根都是色素浅淡的肉粉白嫩。
但为什么下边多了个批,他就在短短两天内接连——
更不必提那个“告白”,竟然还是个大乌龙!
在蒋安睿心中,他或许已经被贴了个猥琐普信男的标签,在这学期恐怕都难以撕掉。
纪源想要移民火星,或者逃出太阳系。
浑浑噩噩上了一天的课,纪源一直到晚上才回了宿舍,却发现一直是他独享的双人宿舍里,多了张有些眼熟的面孔。
“你回来啦?”那人似乎刚洗完澡,只穿了条内裤,正慢条斯理地穿其余的衣服,似乎是在有意展示自己的宽肩、长腿、翘屁股。
见他开门进来,还坦然自若地同他打招呼,语气十分熟稔。
纪源身心俱疲,连眉毛都没动一根,说了句“你好”。
那人笑眯眯地,保持着嘴角的弧度,“我叫庄历州,是你的舍友,虽然之前没在这儿住过。”
真是祸不单行,昨天的围观三人组已经有两个找上了门。
像是要鞭策他正视那个既定的事实:好好面对你新长出来的那个小批!
纪源疲倦至极,看着那张笑起来更像狐狸精的素白脸蛋,点头,“嗯,宿舍门牌上一直写着你名字。”
打过招呼后,纪源拿衣服进浴室,把花洒开得格外大,希望能从哗哗如暴雨的水流声中获取片刻的宁静。
怎么办?他该拿这个饥渴的新批怎么办?
纪源空白的大脑连冥思苦想的途径都没有。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讨厌麻烦事的纪队长思索两秒后,决定与自己的新批和解。
但出浴室之后,他才意识到还有另一个需要和解的东西。
庄历州。
从天而降的舍友不仅对他的冷淡适应良好,而且还赤脚坐在他床沿,表情恳切而无辜。
“不好意思啊,我的床单被子还没寄过来,今晚,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纪队长没想到,自己这个大男人有朝一日,也会产生贞操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