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正讲在兴头上的陶姨彷佛给泼了一盆冷水,嘎地止住了,沉默了数秒钟,陶姨心灰意懒地嘟哝道:「我乐意,你爱听不听!喂,」陶姨直呼妈妈的大号:「院里的事,你知道不知道哇!」
哧——啦,刚刚脱掉衬衣的妈妈,赤裸着上身正准备往下褪性感的红衬裤,听到陶姨的呼喊,以为她没准会撩起布帘非法越境,望着哆哆抖动的丰乳以及白光光的大腿,妈妈慌慌张张地关掉了电灯:「老陶,啥事啊?」
「哈哈,」妈妈虚情一场,陶姨并没有掀起布帘,更没有贸然越境,而是隔着布帘,继续津津乐道着一些捕风捉影的花边新闻,妈妈则一边心不正焉地应承着,一边继续在我和爸爸的眼前,双腿一伸,若无其事地脱掉了三角内裤。
幽暗之中,雪白的肥屁股大大方方地坦露在我的面前,胯间那团浓密的黑毛看得我心慌意乱,同时又是想入非非,对女性强烈的好奇心逼迫着我欲伸手抓摸一番,却又没有这份胆量:啊,妈妈那隐藏在黑毛之中的小便是什么样的呐?与老姑光溜溜的小便有何区别呐?
「唉,」望着妈妈一丝不挂地坐在我的身旁,孤单单地倚在行军床上的爸爸眉头一皱,轻声嘟哝起来:「唉,孩子都这么大了,明年就上学了,你也不知道避一避,还在孩子面前光不溜秋的,多不好哇!」
「我愿意,」妈妈却不以为然地掀起被角:「穿着衬衣、衬裤,我睡不实,越睡衣服越烫身子!再说了,」妈妈理直气壮地说道:「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可避的!」
说完,妈妈舒展一下丰满的裸体,温热的躯干紧贴着我的身子,振振有词地美其名曰道:「你不懂,这叫一级睡眠!」
「妈妈,」我别有用心地将手放置在妈妈的胸脯上,一边贪婪地抚弄着,一边帮腔道:「爸爸好封建啊,白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还是个工程师呐,裸体怕什么啊,我在少年宫上素描课时,经常临摩西洋裸体画,老师说,这是艺术!是人体艺术!并且,高年级的学生,还高价雇来真人,脱光衣服,现场临摩呢,这可是真的啊!」
「得,得,」爸爸摆摆手:「你可别瞎白虎了,画光屁股画,这也叫艺术,可别糟贱人啦,羞不羞啊,我看你们的美术老师是色鬼!」
「嘻嘻,」妈妈闻言,笑吟吟地转过身来,肥实的手指拧了拧我的脸蛋:「儿子,别理你爸爸,他除了玩弄石头,什么也不懂。人体当然是艺术了,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最完美的艺术品!儿子,好好学习绘画,学到一定程度之后,妈妈做你的模特!气死你这个老封建的爸爸!」
我搂住妈妈的粉颈,很是认真地说道:「妈妈,我一定好好学,等我学会了素描,你一定要做我的模特,我要画一幅最美、最美的人体画!一举成名!成为大画家,妈妈,西洋画上的裸体模特,都是有名有姓的名流、贵妇啊,人家自愿给大画家做模特,没有点名份的,还轮不到呐!」
「好哇,」妈妈秀眼一亮,赏我一计炽烈的香吻:「儿子,那你就好好地学习吧,妈妈希望早日看见儿子的成名大作!」
「妈妈,放心吧,儿子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伸展开双臂,轻柔地搂抱着妈妈香气扑鼻的胴体,那份自豪,那份骄傲,那份幸福,那份惬意,俨然搂抱着一件出自造物主之手,无与伦比的艺术品。
啊~~这件艺术品是何等的美艳啊,适中的骨骼支撑着匀称的躯干,再包裹上一层半透明的、白里泛粉的表皮,在阳光的映射下,发散着柔和的润泽;错落有致的隆起和低附,网构成无数条让人眼花缭乱的曲线,这曲线是何等的奇妙和复杂,纵然一代画圣达·芬奇也无法准确而又传神地描绘出来;薄嫩的表皮下蕴藏着一个神秘的世界,那智慧无比的大脑,那咚咚搏动的心脏,那奔腾不息的血脉,使这件艺术品充满了勃勃生机。
裸体的妈妈诚然是件艺术品,并且是件美丽动人的艺术品,尤其是妈妈出浴的时候,鲜嫩的胴体上挂满了晶莹的水滴,在夜晚的灯光下,彷佛罩着一件耀眼眩目的珍珠采衣,妈妈倚床欣然裸卧,手抚浴巾,无比爱惜地轻抚着自己娇人的玉体,那楚楚动人的仪态,活脱脱的一幅贵妇出浴图啊!
擦拭完白璧无瑕的胴体,妈妈又拿过梳子、剪刀等物,彷佛一位敬业的艺术家,对自己这件已经尽善尽美的艺术品,充满责任心地继续精雕细琢起来。
不过在一个漆黑黑的冬夜,当我一觉醒来,习惯性地抓摸着身旁的艺术品,与往常一样,准备美美地爱抚一番时,却意外地目睹到我非常不愿意目睹到的一幕,从而,给这件艺术品的美感,打上了大大的折扣。
只见我无比珍爱的艺术品,被爸爸无端地压迫在身下,黑黝而又粗糙的肉体无情地磨擦着妈妈嫩白的肌肤,发出让我肝肠寸断的哧哧声,我气愤难当地伸出手去,欲将爸爸从妈妈的身上推下去,可是,黑暗之中,看见爸爸如此执着,如此卖力,如此忘乎所以地磨擦着,大作着,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已经悄然醒来,正在黑暗之中,恶狠狠地瞪着他呐。
爸爸埋着头,吃力地吭哧着
,面庞上那份表情和神态,与白天里全身心投入工作时模一样,连汗水也是流得那么勤、那么多、那么热。
我不由地胆怯起来:看来,压迫妈妈、磨擦妈妈,也许是爸爸每天下班后,在半夜里应该做的第二件工作吧?即然如此,我决然不敢干扰爸爸的工作,就像白天里不能干扰爸爸摆弄石头一样,否则,爸爸将赏我一计难忘而又响亮的大耳光。
可是,眼睁睁地瞅着爸爸如此折磨妈妈,无情地摧残这件应该属于我的艺术品,我心有不甘。
「嘿唷,嘿唷,嘿唷,」我正死盯着爸爸茫然不知所措,妈妈突然急促地呻吟起来。
唉,可怜的妈妈一定是被爸爸折磨的无法忍受了,痛得叫出了声,我伤心不已地转过头去,一幅更为瞠目的景像映入我的眼帘,平日里行为端庄,举止高雅的妈妈,竟然不顾廉耻地摆出一种下作异常,且奇丑无比的姿式,两条总是让我如痴如醉的秀腿放荡无边地大叉着,肥墩墩的脂肪全部拥淤在一对壮硕的屁股瓣上,在爸爸的重压和撞击之下,乖顺而又蠢笨地扭动着、颤抖着,发出叭叽叭叽的脆响,从那黑毛团簇的胯间溅起丝丝涟猗,弥漫着异样的臊腥。
让我甚为费解的是,急促呻吟的妈妈,那汗渍渍的面庞没有丝毫的不适和疼楚,反倒异常的兴奋和投入,从她那热切的目光里,以及充满渴望的表情中,妈妈似乎极为满意爸爸野人般的磨擦和撞击。
爸爸冲撞的越猛烈,妈妈兴奋的越张狂,呻吟的声音也就越急促和忘情,当达至得意之时,妈妈甚至展开应该是搂抱我的双臂,却让我生厌地搂住了爸爸,并且痴呆呆地咧开口液漫溢的嘴巴,要么吧叽吧叽地啃着爸爸粗硬的面庞,要么哼哼呀呀地咬着爸爸布满胡茬的下颌,要么抬起头来,吐出舌尖,唧唧呶呶地舔吮着爸爸的胸脯,留下一道道沾乎乎的渍印。
唉呀,那姿式,那动作,那神态,恶心死我了,简直不堪入目啊,妈妈这件艺术品的美感何止是打了折扣,应该是荡然无存了。望着妈妈下作的丑态,我对妈妈这件艺术品不由得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厌烦感:好恶心的妈妈啊,好讨厌,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哦——唷,」妈妈的舔吮深深地剌激了爸爸,爸爸更加卖力地冲撞起来,末了,又推开妈妈的面庞,将妈妈生硬地按在下面,同时,俯下头来,一口叼住妈妈红通通的、铜钱般硕大的乳头,咕叽咕叽地吮吸起来,直看得我咬牙切齿,七窍生烟:妈妈的咂咂是我的,是我吃奶用的,好大胆的爸爸,你竟敢抢吃我的奶水,侵犯我的利益,我,我,我!
咕——咚,黑暗之中,我再也不能忍受爸爸折磨妈妈,我握住身旁的枕头,正欲投向爸爸,哪逞想枕头却被爸爸的膝盖压住,我抓不起枕头,无奈之中,急中生智,索性一咕碌爬起身来:「妈妈,我要撒尿!」
「哎哟,」正与爸爸哼哼唧唧地纠缠在一起的妈妈,慌忙推开爸爸:「快下去,孩子醒了!」
「唉,他妈的,」爸爸甚是扫兴地滚到一边,满身汗水的妈妈端起了痰盂,毫无尿意的我,勉强挤出几滴尿液,咕咚,扑在妈妈的怀里,心痛不已地抚摸着妈妈被爸爸肆意蹂躏的胴体,更是忿恨不已地握住我的奶水袋子。
「哦,哦,」妈妈似乎觉察出什么,彷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燥热的面庞讨好地贴着我的小脸:「哦,哦,儿子,睡吧,妈搂宝贝儿子睡大觉喽!」过了些许时间,始终蜷缩在妈妈另一侧的爸爸以为我已经睡死,似乎还要卷土重来地继续他的恶行,妈妈则没好气地拍打着爸爸伸过来的手掌:「滚,以后,有孩子在家,你少来这个!」
而今天深夜,背着我走了十余里雪路的爸爸早已鼾声大作,并且有妈妈的警告的先,似乎没有爬到妈妈身上来的意思,这让我好生欣慰,今夜的妈妈,是美丽的。
「嘿嘿,」听着爸爸如雷的鼾声,看见我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乳头,妈妈幸福地呻吟起来:「哦——唷,哦——唷,哦——唷,」妈妈呻吟声与爸爸压在她身上时毫无二致,我悄悄地扫视妈妈一眼,甚至那表神也是完全如此,我顿然心生厌恶:不要脸的妈妈!我手指并拢,狠狠地掐了一下。妈妈突然惊叫起来:「哦唷,儿子,轻点掐哦,看把妈妈的咂咂掐肿了,一旦得了乳腺炎,就得割掉了,以后,你就咂咂可摸喽!」
说完,妈妈推开我的手,漆黑之中,从布帘的另一侧,非常明显地传来了床板的吱呀声,以及鱼肝油粗犷的喘息声以及陶姨不可抑制的低吟声:「哼哧,哼哧,哼哧,哼哧,……」
「嘿唷,嘿唷,嘿唷,嘿唷,……」
「吱呀,吱呀,吱呀,吱呀,……」
「儿子,呶,」呵呵,不用问,此时此刻,鱼肝油一定像爸爸似的,重重地压在陶姨的身上,正在进行着那种肮脏的勾当,奇长无比的大脸庞俯在陶姨姣好的秀颜上,哼哧哼哧地啃咬着,真恶心人啊,又一件艺术品被无端地糟踏了。见我若有所思地侧耳聆听,妈妈面色绯红,扯过被角掩住我的脑袋瓜:「儿子,睡觉,睡觉,快睡觉!」
「哼哧,哼哧,哼哧,哼哧
,……」
「嘿唷,嘿唷,嘿唷,嘿唷,……」
「吱呀,吱呀,吱呀,吱呀,……」
在妈妈的按压之下,我的身体顺势向下一滑,深深地溜进被窝里,脑门故意顶在妈妈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下颌甚至触到了妈妈胯间的黑毛梢上,妈妈隔着棉被,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后脑勺:「儿子,睡觉,快点睡觉!」
我毫无睡意,瞪得雪亮的眼睛极不安份地盯着妈妈的胯间,鼻孔悄悄地游移着,偷偷地嗅闻着妈妈无比熟悉的体味,同时,努力地猜测着布帘那侧的陶姨和鱼肝油正在如何如何地进行着见不得人的龌龊之举,哼哼,无非就是像妈妈和爸爸那样,双双重叠在一起,一个叉着大腿,另一个厥着屁股,哼哼叽叽,嗯嗯呀呀。
「哎哟,你是怎么回事啊!」静寂的房间里,陶姨的嘟哝声异常清彻:「笨蛋一个,废物!哼,」
听得出来,陶姨对鱼肝油的撞击和磨擦极不满意,一边不停地呻吟着,一边冷言冷语地训斥着,就像妈妈情急之下,训斥爸爸一样:「哼,废物,你在上面瞎鼓捣个什么啊,倒是使劲啊,对,使点劲啊,笨蛋,你咋越活越回陷了,一点也不会玩了,弄得人家里面怪剌挠的,直痒痒,使劲,使劲,再使劲啊!」
「哼,」受到训斥的鱼肝油显然心有不悦,自己费了好大的气力,不逞想,还是讨不到好,唉,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吧:「哼,嫌我不行,你,你,再换一个吧!」
「离——婚,」陶姨毫不相让,我隐隐约约地听到咚的一声,大概是陶姨将没用的鱼肝油捶到了身下,继尔,又传来唏唏嗖嗖的,相互拽扯棉被的碎响声:「滚一边去,明天到单位开介绍信,离婚!」
「哼,离就离,没有你还不能活了!」鱼肝油在找寻什么:「嗯,我的枕头呐!」
「不知道,自己找!」
「哎啊,」不好,我正兴灾乐祸地聆听着,有人掀起了被角,只听妈妈没好气地低声嚷嚷起来:「你干么啊!去,去,去,」
乖乖,原来是爸爸,布帘那一侧的吵闹声,把爸爸从睡梦中惊醒,同时,也撩起了爸爸的慾望,你看,他再也耐不住寂寞,从狭小的行军床上爬下来,尽管妈妈一再推搡,爸爸还是厚着脸皮挤上了大木床,一只手掌抬起了妈妈的大腿。透过妈妈黑毛纷乱的胯间,我看见一根粗如□面杖,青筋暴起,顶端乌黑闪亮的大肉棍:他妈的,爸爸又要用这个玩意摧残我的艺术品了!
哼,好讨厌的爸爸,他又要压妈妈了,妈妈今夜的美丽,将就此断送在爸爸的大肉棍上,想到此,我好不盛怒,一把抓过身旁的大枕头。
「给——你,枕头,」
咕——咚,我正准备将自己的枕头狠狠地抛向爸爸,不料想,黑暗之中,从布帘的那一侧,随着陶姨的一声嚷叫,一只硕大的,沉甸甸的枕头嗖的一声越过布帘,直冲爸爸飞将而来,毫不知晓的爸爸正在纠缠着妈妈,重重的大枕头已经不偏不倚地砸在爸爸的后脑上。
爸爸本能地摀住后脑,茫然地惊呼起来:「哎呀,怎么回事!这是谁搞的鬼啊!」
(二)
「你要干么,啊……好哇,你出息了,敢动手打人了,我他妈的跟你拼了,嗷——,」
突然之间,布帘那一侧辟哩扑通地撕打起来,立刻击破了沉寂的黑夜,陶姨尖厉的哭喊声极为剌耳地回荡在房间里,甚至飘出了窗外,惊动了始终躲在云层后面的月亮,圆圆的月亮嬉皮笑脸地露出头来,默不作声地徘徊在窗外,丝丝光亮映射在布帘上。
我充满好奇心地盯着被月光照射的近乎半透明的布帘,只见一言不发的鱼肝油一手挥动着大拳头,一手揪着陶姨的齐耳短发,气急败坏地击捣着。
而陶姨则拚命地挣扎着,活像一只被行将宰杀的老母鸡,绝望地扑通两条白光光的大腿:「嗷……给你打、给你打……有能耐你就打死我好了!嗷、嗷、嗷……」
鱼肝油两口子半裸的身影极为夸张地映显在布帘上,犹如正在上演着一出滑稽无比的皮影戏,看得我捂着脸巴,哧哧发笑。
「唉,这两口子,有开战了!」爸爸侧转过身,拎起陶姨抛掷过来的枕头,深深地叹息一声,然后,叭地打开了电灯:「唉,我说,这深更半夜的,你们瞎闹腾个什么啊!别动了,都消消气!嗯。」
说着,爸爸翻身下床,哗地掀起了布帘,直奔动手打人的鱼肝油而去:「老于,你这是干么啊,打人可不对啊!明天上班给我写份检查!否则,我可要向领导反映你:不尊重妇女!」
爸爸一把托住鱼肝油正欲砸下来的拳头,鱼肝油不情愿地喘息着:「老张,你别管,我早就鳖着一股子气,今天,我非得好好地给她松松皮!」
「咦,咦,咦,」陶姨趁机脱身而去,哭哭咧咧地依靠在床铺边,一边整理着乱纷纷的短发,一边抽抽涕涕地嘟哝着:「咦,咦,咦,你有什么资格打我,瞅你那熊样,手比脚都笨,干啥啥不行,跟你这么多年了,连个种子都种不上,咱们跟老张同一年结的婚,可是,你看人家老
张,孩子都快上学了,可是我呐,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好,好,好………」鱼肝油无言以对,挣脱开爸爸的手掌,气呼呼地抓过裤子:「我没能耐,我不行,我走,给你倒位置,有章程,你就找有能耐的去种吧!保准给你种个金马驹!」
「咦,咦,咦,走就走,走了我倒清静,你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呐,除了画图,你还会干什么啊,让你下厨房,一切菜保准切破手指头,烧饭都不知道放多少水!我看,你这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书獃子最好去五·七干校,参加生产劳动,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哎呀,哎呀,」爸爸拽着鱼肝油的裤子:「老于,你瞅你,又耍小孩子脾气了,是不,老陶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就是爱唠叨点,发作起来,一通暴风雨,过后就拉倒,什么事也没有了!喂喂……」
爸爸又转向喋喋不休的陶姨,他非常自然地坐在陶姨的身旁,热切的目光尤如兄长般地关注着陶姨,而姨陶则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妹妹,更加伤心地抽涕起来:「得了,得了,别哭了。」
爸爸抬起手掌,轻轻地,但却是别有用心地拍打着陶姨白光光的大腿,发出叭叽叭叽的脆响,听得我好生肉麻:好色的爸爸,他这不是乘人之难,大占陶姨的便宜么?
「这个机关枪,一突突起来就没完没了,喂,」爸爸当着鱼肝油的面,一边无所顾岂地轻拍着陶姨的大腿,一边假惺惺地劝说道:「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啊,快把你的机关枪嘴吧给我闭喽,就算我求求你了!行不行啊,我的小祖奶奶!」
「他出息了,敢打我了,」陶姨抹了一把泪水,白手搭在爸爸的肩上,白腿有意触碰着爸爸:「老张,我说什么也不能跟他过了!」
「得了,得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啊,天上下雨地上流,两口子打仗不计仇,」爸爸的目光饥渴难奈地扫视着陶姨若掩若露的胸部:「如果不是你没完没了的瞎嘀咕,把老于气急了,他能动手打人么?老于这人多老实啊,推倒了都不敢站起来!」
「可是,无论怎么说,打人就是不对,」看见爸爸与陶姨这般亲密无间,妈妈有些不自在,她穿上衬衣和衬裤,越过布帘,对爸爸和陶姨的轻薄举动不知如何是好,索性指着余怒未息的鱼肝油道:「老于,快点给老陶赔不是!」
「哼~~」鱼肝油似乎对眼前的一切不以为然,或者是习以为常,或者是熟视无睹,或者是见怪不怪,又或者是麻木不仁,听见妈妈的话,他突然扳起了面孔,好似一个固执的孩子,非常可笑地转过大长脸:「哼,给她道歉,没门!」
「老于,」妈妈迈步上前,一把扯住鱼肝油的手臂,彷佛有意向爸爸发出抗议:你跟老陶亲热,我就敢跟老于亲近!妈妈软绵绵的身子故意往鱼肝油的身上贴靠,不仅如此,还揪住鱼肝油的一只耳朵,轻薄地扭拽着:「老于,你不仅仅是给老陶道歉,你也是给全体妇女同志道歉!如今,男女平等了,再也不能像万恶的旧社会,把妇女视为自己的私有财产,说骂就骂,说打就打了!」
「不,不,我就是不道歉!说死我也不道歉!」
无论妈妈怎样努力,又是往身上靠,又是频送秋波,又是揪耳朵,又是甜言蜜地开导,又是苦口婆心地劝说,鱼肝油似乎铁了心,活像一位美女坐怀不乱的绅士,又像是一位宁死不屈的革命烈士,不管你来软的,还是用硬的,就是不肯低头道歉。
妈妈无奈,为了缓解这尬尴的局面,为了冲开爸爸对陶姨的轻薄,妈妈放开鱼肝油,拉过陶姨的手:「不理他,不知好歹,不进盐粒的家伙,愿意站着你有耐就站到天亮,我再也不管你了。老陶,走,到我家床上睡觉去,只要他不肯道歉,以后,就给他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