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十分可怖,那似有生命的物事在他体内辗转探索着,温暖的肠肉努力地推挤,却不过使得它辗转地探入了更深处。他觉得体内气血翻涌着,腹股间皆是麻胀的感觉,又有奇异的瘙痒因着那硕大龟头的挑逗从穴道深处泛起,他缩了下小腿,本能地把硬物含得更深,那种奇异而莫名的渴望促使他希望被更猛烈地贯穿。
似乎在静静等着他适应,待得柔软的壁肉从要崩断般的推拒变成有力的张缩吞吐後,那根巨棒才慢慢动了起来,然後一点点加快着速度。反复的抽插之间,有奇异的水声传来,他能感到股间那处慢慢变得湿腻软滑,一点点的淫水似是从他的五脏六腑溢出,在那孟浪的穿刺间飞溅,股间很快已是粘腻一片,他甚至觉得流失的不是体液,而是他的精血──否则怎会有眼前烟花绚烂,神魂颠倒的错觉?
有人把他的腿架了起来,似乎被放到了对方的肩上,不时有柔细的发丝拂过小腿赤裸的肌肤,激起肌肉的紧绷。他的上身也一点点从背後那人的怀中下滑,最终躺到了地上,略带冰冷的触感让他有一瞬间的回神,但很快,一股腥躁的味道迫近,他的鼻尖不知被谁捻住,被迫张开的唇舌迎来了另一根经脉分明的巨物。
他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下颚用不上力,只含着那物事费力地动作着,似乎想要吐出,却每每使得那滑溜的热棒在唇齿中戳刺得更深。他尝试努力用舌头推拒那庞然大物,但不是不知是不是男性的麝香味道太浓烈麻痹了他的五感,他觉得口腔木木的,似被打了麻醉一般酸麻又无力,无法合拢的唇齿只能随着变换角度突刺的巨物刷过茎身的每一处,连突张的筋脉都能热切得碾压着他的上颚。
口腔中充斥着他人的体味,腥涩的味道蔓延开来,属於肌肤的咸味在唇齿间散开,他觉得喉咙异常的干渴,但是无法吞咽的唾沫却只能沿着唇角下滑,再被不知何人的手指抹开,水渍一点点拉伸到咽喉之上,他不住滑动的喉结被人轻捏着抚弄,喉咙深处热热痒痒的,他便自暴自弃地让巨物顶到了喉头,想用疼痛缓解喉咙那异样的麻胀。
一只手则攀上了他的腹部,在肚脐眼处轻揉还不时打着圈,明明不可启齿的那处已经热辣辣地疼痛并无力地收缩以致差点因用力过度而拉伤,那轻柔的抚触却还是让他下意识地绷紧了腹部的肌肉,更快地消耗着他为数不多的体力。他似乎又听到了一声轻笑,很快,因为疼痛有些萎靡的欲望得到了温柔的爱抚。
口中的巨物离开了他有些肿痛的喉咙,那人似乎慢慢弯下了身,有光滑冰凉的肌肤一点点与他胸腔接触,身体似乎在他神智清醒前已经苏醒,擂鼓般的心跳在大掌的按压下依旧活跃,一如股间同样不受主人意识控制的淫水一般,只径自泛滥着,混合着从他口中流出被抹开的涎水,性器顶端冒出的精水把这健壮的躯体埋在了情潮之中。
他的知觉变得迟钝,感官却敏锐得可怕,他觉得自己似乎泡在了温水之中,有人轻轻触着他的发丝,眉眼,周身最敏感的地方都被细细狎玩着,放肆的唇舌和指尖带着似乎永无止尽的情焰点燃着自己的神魂,他的理智飘荡着,如同迷失的羔羊,身体却似乎拥有自己的意志一般,淫荡地迎合着侵略者,发自体内深处的瘙痒似乎只有通过这样热烈的爱抚和残酷的抽插才能被缓解。
身上动作的两人似乎交换了位置,也许交换了不止一次,但是他并不太过在意,只要能充实他空虚的身体便好,而且两人的动作都十分轻缓,在放纵情欲的同时也没有过度伤害他的身体,被摩擦都似乎要着火的穴口并不能告诉他被翻来覆去地玩弄了多少次,他只觉得本就无力的身体越发瘫软着,身後那处如同被过度开垦的春泥,依然腥热潮湿,但是已经慢慢失却养分,只无助地以抽插的水声啜泣。
热刺刺的精水一遍遍地浇灌着软糯的肉壁,无论多少次,那热
烫的触感都能激起身体的战栗,他觉得腹腔之中都被灌满了,只要被手掌在肚皮上轻压便能从身下挤出无数浊液。他的双腿大张着,自己也没有合拢的意思,他知道红肿热烫的穴肉外翻着,但是很快又会被粗大的肉棒推回去。
扑兹扑兹的水声似乎永无止境,如同唇舌间的腥味──随着抽插而越发强烈,整个身体满满都是身上男人的味道,他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一个肉欲的容器,但是流连在身体上的热意是那麽温柔,带着无从错认的迷恋和怜惜──似乎想将他揉进骨子里。岳锋昏迷前最後一个念头便是──也许,我会在纵欲之中就这样漂浮着飞向天堂吧,又或者,失重般,永坠地狱。
“哥,我很久都没试过那麽爽了……这男人的愿望是什麽?我真希望他是个贪得无厌的家夥,那麽我们就可以一次次地干他了,我简直都想溺死在他里面了,那麽紧那麽热,又把我夹得恰到好处,简直是天生为我们而设的宝贝!如果不是怕他受不了,我简直想为他灌溉更多的神力,一直做下去……”
“呵呵……他的愿望很简单,便是有人一心一意地爱着他,不伤害,不欺骗,不背叛,不因他的财富,不因他的地位。如果我们可以持续满足他的欲望的话,按照等价法则,我们就可以持续拥有他了,只是,我们被长期封禁此处,若是他脱离了这里,我们便不好掌控了……”
“但是更重要的是,那意味着我们要看着其他人抱他吗?我不喜欢这个主意,我要他的身上一直都是我们的味道,不,不一定要找别人,一定还会有别的办法的。这个人类不是已经因为与我们持续的交合改变了体质,反正凡人也没有足够的寿命陪他啊,何不……”
等到岳锋从漫长而空白的迷梦中苏醒过来时,等待他的,却是一无所有的记忆和两名俊美不似凡人的男子,一人白发蓝眼,一人黑发红眼──他们自称,是他的情人,三人旅游时遭遇空难坠海,流落到这荒岛,在等到救援前暂居这类似庙宇的破旧建筑物。
岳锋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事实,也无从考证,身体对他们的熟悉却是骗不了人──所以他也没有抗拒在每个孤独的夜晚被拥抱──他隐隐知道,自己确实是喜欢男人的,甚至喜欢躺在男人身下,但是他很怀疑,以前的自己竟是个开放到拥有两个情人的家夥吗?简直难以想象。
眼中俱是茫然之色的岳锋随意扫视着庙宇破落的外墙,石雕的壁画似乎描绘着诸神的战争,两个最後的胜者却被抹去了容颜,他突兀地想起那两个外出觅食的男人,随即轻笑,他难道还会以为自己能迷倒传说中神只?他早已发觉有神秘的力量困住他们无法逃离这孤岛,若是最终还是无法逃出生天的,则他们到底是谁,三人到底什麽关系,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