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钩驼峰鼻、长人中的脸在做出这般勾引着对方的淫浪动作时,能好看吗?哪怕如何猎奇,又能好看到哪里去?
请问有谁知道林子雄现在的模样多么像一个自认自己漂亮出挑着的山魈?猪脸公猴罢了。
因而也不奇怪某人眉头往里轻挤着,眼睛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
“明明,你瞧,我把你的嘴给吃掉了,你前面有感觉到我在亲你吗?小香唇。”
其笑之阴险猥琐,却不知怎么引得美人抬头一瞧,而后马上又羞又恼,侧身嗔怒道,
“你不要这样,没有。”
哟,冰块儿也有情绪知道生气啦?他觉得他现在的口罩下的脸一定红红烫烫,有着人该有的都东西了。
更好看了。脸不臭的时候,更好看了。
“好了,错了,我下流猥琐王八蛋,明明冰清玉洁小天仙,嗯?来,吃蛋糕吧,好不好?把最漂亮的那个给吃了,从来都是专门给你的。要直接一大口咬掉呢。”
虽然他说过媳妇儿要干好全部家里活才行,但,能为爱人做出美味的食物,之于林子雄而言,确实是不赖的。
于是
乎壮汉又笑了,这次终于正常了一些。
“……嗯?就直接吃吗?不用我…”
“嗯,是的,你知不知道纸杯蛋糕有个规定啊,第一个吃下肚的人是不允许用刀叉分割的,会招来厄运的哦。”
殷旻眨眨眼,信了,随即扯下口罩,张着小嘴,拿起那个最是唯美的纸杯蛋糕往里送……
可他鼻子正常着的太高了,蛋糕还没吃到些许,鼻梁倒是沾满了奶霜-白白的柔软与白白的挺立。
因而他自己也楞了,随即那叫一埋怨娇憨的望向那叫自己就那么吃了的坏蛋。
是啊,坏蛋就在旁那般瞧着这小小洋相失笑,心想,好在自己忍住口腹之欲没先下肚才能欣赏到此番情景了……他上前,仅仅抽出一张面巾纸的在那擦拭,隔层好薄,呼吸好热,如此交缠……
这是至今为止林子雄为数不多的极致接近,他瞧着那坐落于完全没有毛孔一说尽是苍白细嫩皮肤上的五官,左胸钟声大鸣震耳,是庆祝,还是警告?
可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压根不予他什么时间,他再不怎么,心都要挣破血肉与白骨飞出来砸地上了。
因而我管不了,管不了,管不了了,风景迷人眼,他终是失了智。
“我可以吻你吗?”
试探,小心,讨好,还有什么呢?他是他往常在外需要攀附的高官权贵?
“我…”粉艳的唇刚启,就被切断。
“听我说完现在想要亲你的理由好吗?”
“我喜欢你,想要吻你,别无其他,就是现在,还有以后的每一天,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会毫无保留不计后果的去爱你,我的小剑仙。你相不相信,我会是除了你父母爱你最深的人了,殷明。”
还有,请求,林子雄现在仍没有把手放在人双颊如正常剧情走向般的询问,因为,他真的不是傻逼啊。
他当然以及非常确切的清楚的知道,殷明不爱被别人触碰着的事实。
所以他不敢。在这个慢慢来的时空里,他不知怎么,居然不敢了。
人家不入俗世天上待惯,自是嫌我等凡人肮脏如土-能不能哪一天把这太过装逼的习惯改改,洁癖那么严重,往后怎么做爱。
知道就好,因而在听到接下来的回应也不用多么反应过度。
“我觉得,现在,还不太好。”
他像是刚射完精过后疲软着的鸡巴,突然退缩萎靡。
奈何对面,正当年少。
两个人眼睛再瞧,皆夹着那透明的脆弱。
……青年,是又被自己这番架势给吓到了?那我已经很克制了!我被拒绝的时候也不开心啊!
诶!
“谢谢你的帮忙,我觉得我妈妈肯定会很喜欢你做的蛋糕。”
壮汉被谢谢了的时候正往那半旧不旧、半新不新的电动车上弄着厨师机-这玩意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带来了,期间一次都没用过就算又那么大占位置的,再加上做好了的甜点,真烦啊,到底该绑在哪儿呢。
可待他回头一看人站那,澄净空明的双眸直视着自己时,他就好了,不烦了。
他就想到这小宝贝每每不管好的还是坏的委屈可怜要流泪了的情景了,且也就是这时候,那么清淡冷漠的人,一下就变得娇俏妖魅起来了。一下就,让林子雄清清楚楚的认识到,殷明和自己比着,还是很小的,十二岁啊,那年轻的肉体所散发出的勾人味道,是肉香,也是殷明身上惯来的幽香。
“嘿,没事儿,做蛋糕嘛,我拿手着呢,小忙了,哈哈。那什么,你先拿回家给阿姨尝尝再说,如果真好吃了,下次再叫我,咱们继续。”
“好。”
“那…我…”
“再见。”
……
殷明的手是草,像被风吹得轻轻摇摆着。
“好,那拜拜,再见,有需要再来找我啊,我一定都在的。”
漂亮的人偶被线拉扯着点了点头。
好吧。
“拜拜哦!!”
摆手和点头。
电动车声响渐渐消失,殷旻意识到壮汉终于走了的事实,世界,再回安静。
他就手提着人一个个耐心装好给他的甜点站在门外眺望着那外大门,冷漠放空。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也不知是不是他自己左手中的沉甸甸。
重啊,好重。
回家吧,回去吧。
上了车先是一下接一下撕开两片消毒湿巾把自己的手给擦了两遍,而后撕开四片,拿着那四片擦着自己的脸,一遍又一遍。
六张垃圾,正好是双数。他用双手盖住自己的脸发出声笑。
可他刚脱下的脸上的口罩……
新的戴上,然后,旧的就又被戴上了。
两个了,好了,开车。
可待回到车库后,不开心程度又上了一层楼。
他给人写的便签条被放在了挡风玻璃那,上面秀气似
小孩儿的字体明明白白的写到,“滚你妈的,老子的车爱停哪儿就停哪儿,不过就是过了那么一点点而已怎么了?有本事你把老子的车给砸了啊!”
……
临开车出门之前他已不知道多少次发现旁边那车停的车位老是要越过那条边界线的一点儿,不多不少,就是那么一点儿,似一锅白粥里的老鼠屎,也是因为种种而关闭不严的木质橱柜门,就是那么的,惹人烦。
这是我的东西,我的地盘。
因而今早他写下的便签条算是给予对方的最后通牒,“先生你好,我是你车头左边这个车位的业主,鉴于你已经有六次停车不规范将车停到我的车位内,如若再有第七次,我会采取法律措施”被好好的夹在门框处,愿自己从外面回来时,情况能得以改善。
然后就是,殷旻没想到的粗鲁了-那车被停得还要往里面来,似乎还真觉得自己的车位是他的般,再加上背后回复的那话语。
他看看那条,再看看那车,他看看那条,再看看那车…呼……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只好采取他很早至好早以前就有着雏形的pn c了。
后车厢被开启,他戴起了修车的手套打开了那汽修套装,接着就从里头拿出个自在的扳手来,随便抛抛颠颠,该是不会怎么随意脱手的好东西。
那就,弄个优美的五线谱吧。
绕着那奔驰走过一圈又一圈,殷旻神情悠然自得,似是在与谁共舞般轻盈美丽。
哪怕,扳手锋利处与车身的摩擦声是有多么刺耳,留下的痕迹是与他同样的苍白病态,又加上其之警报,接连影响着旁边几架拥有同样敏感报警系统的轿车,整一幅,堪称扰民交响乐的场面。
所以那既然都已经够吵,再怎么加倍,也无所谓。
他创造出那五道纤细的白线后现在就在那超出界限的轮胎旁站着,等待,最后些些的音符跳跃,也等待,第一小段的完美落幕。
停车场安静了十几秒,正常的清凉,而后,在那被汽油给浸透了的引线处打火,突然暴起再度到了高潮。
邦!
他温柔有礼,他癫狂暴躁,在那个轮子和周围被像是下达了什么命令进行着完全失了人般的理智进行抬脚踹起。
所有的不满。
唯一一处不变,就只是那无法看出流转波动的双眸,和如若把口罩去掉了的面无表情。
指挥家停止于挡风玻璃被扳手彻底砸碎破裂时,他将那铁质的指挥棒收回礼箱,在此起彼伏的万紫千红中做了那一点苍白退场。
此乃无声造就出的嘈杂,他在这里,他在那里,他在里边,他在外边,中间并没有什么石桥。
苦楚哀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