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边黎的身上。
“他们打我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我撩起衣服,腰侧不知道被谁踢的,淤青了很久,一直好不了,现在还能看出当初惨烈的痕迹。
边黎在抽烟,他的烟瘾比以前大。
我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他几乎没开口,除了做爱的时候。
他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转身将烟头灭在烟缸里,他扶住我的腰说,“季桐,你t是真的狗。”
他将巨大的性器缓慢推进来,我们已经做过一次,肉穴里填满滚烫的白浊,这次进入很轻松,我没有产生剧烈的疼痛感。
但是我需要疼痛感来证实边黎的真实。
刚才那场性事几乎要掉我半条命。
现在,我需要另一场性事来充盈我。
来证明我们之间的爱情。
边黎牢牢扣住我的后脑勺,几乎是抓着我的头发,将我的脑袋压下来,有些凶狠地跟我接吻,他的嘴里有很重的烟味,我像个瘾君子拼命地吮吸。
他捏着我的腰,以不比上一场性事弱势的力度顶弄我,很快我没法呼吸,他又开始抢夺我口中的空气,窒息感和快感接踵而至。
他的性器一遍遍碾过我的敏感点,朝最深的地方进攻,欢愉像电流连通我的全身,我感觉整个人都被他揉碎弄坏,变成肉沫,被他镶进骨头里,心里,灵魂里。
我放荡地接受他的全部,甚至把腿张得更开,方便他更容易更深的操弄我,我也努力回应他的吻,让他明白我有多么的渴望。
我不是人,我让边黎心疼我,我还让他内疚,自责,我让他一辈子放不下我。
所以我不问他去了哪里,怎么回来的,以后要怎么办。
我们紧紧相拥,整个房间都是我们的喘息,我们像狗,像两只疯狗,脑子里只剩下交媾的欲望,他疯狂地顶弄我,巨大的性器带出白色的泡沫,咕啾咕啾的声音一点都不小,我们腿根流满淫秽的津液,溅得床上到处都是。
我死死咬合着他,想要更多更多。
最后,我们几乎同时释放。
这场性事让我们精疲力尽,他压着我,我搂着他,我们一起沉沉睡去。
下午醒过来,身边空荡荡。
心就像坐过山车,茫然了一瞬是巨大的失重感,我往外冲,边黎从浴室走出来,一把拉住我,“你t衣服都没穿,疯什么疯。”
边黎没走,太好了。
他拉我进浴室,帮我清理身体每个角落,于是我们又干了两次。
我拿出两幅作品给他看,“有什么不同?”
他瞥了一眼,“差不多。”
“那你喜欢哪一副?”
他不理我,我磨他,最后他指了指左边那副。
我看着那副作品,笑了笑,边黎果然是驱光的蝴蝶,他也喜欢我以前的风格。
“那你就别这样了,不然我再也画不出这样的作品。”我低声说,并非说给他听。
边黎穿上冲锋衣,将长发收进帽子里。
他走过来捧起我的脸,吻我。
他松开我依旧捧着我的脸,“季桐,我是个疯子,也是个烂人,你准备好了吗?”
我笑得格外开心,“准备好了,长官!”
他看着我的眼睛,最后点点头,眼里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如果有一天你想爬出来,我不会放过你。”
边黎真是搞笑,我怎么会爬,我会躺好,睡在他的身边。
而且他的心肠这么硬,我要是刚刚产生这个念头,他肯定会弄死我。
虽然警方取消对我的监视,但是我这里依旧很危险。
我们不能在公寓碰面,他写好见面的地址,丢在花坛里,丢在画室的颜料盒里,丢在我买咖啡的吸管里。
即便这样,我也不是每次都能看见他。
但是我很满足。
大安金融公司卷走上百亿保险的事情似乎不再是秘密,街头巷尾,每个人都在谈论此事。
但是每个人都没有证据。
我父母还没到领取保险金的年龄,他们办理停职后,通过小额投资实现财富保值,季长官有一技之长,每个月帮助别人做些账务赚取家庭开支。
他不无担忧地说,以后拿不到保险金怎么办?
言语中充满对未来的担忧。
我给他钱,他不要。
我看着卡里的余额,给杂志社社长打电话,“您看看作品,应该是你们想要的。”
很快南门带来回复,合约继续,画风不对的那些作品不退还,也不需要补新的作品。
南门后来偷偷告诉我,我的那些致郁作品被人高价买走。
社长说:想不到这年头什么口味的客户都有。
宣兆告诉我,上面已经来人调查此事,a城的高官们为了这件事忙得裤子掉了都顾不上。
很快,我明白最后这句话的意思。
一
些官员相继爆出包养情妇,行贿受贿的丑闻,民众和上面的调查组对a城政府都表现出极度的不信任。
a城财务部公布财政收支,也保证民众保险金用于稳定收益项目投资,用于保值,且循环良性……
宣兆有些后怕地看着我,“幸好你们没有关系了,听说跟在边黎身边的那个男人已经在国接受调查。”
宣兆把车停下来,“我们就是搞艺术的,世界很简单,简单有简单的好处。”
“季桐,听说你要买房?”
我点点头,a城规划得很好,文教艺术有独立的社区,靠着月亮湾,那里是一片白鹭栖息的湿地公园。
我想在那里买套房子。
“小伙子厉害呀,你看,我们搞艺术的也不都是穷光蛋。”
“还要再画一年,没有那么快。”我下车去加油,宣兆去收银台结账。
“98号汽油加满,谢谢。”我跟工作人员说。
工作人员将油枪放进油口,咔嚓一声,有些不客气。
我侧头,边黎的眼睛从帽檐下露出来。
“帅哥,加个微信。”我笑。
我们一起看着油表上的数字快速跳动,鬼知道他在这里干什么。
“再过五分钟,有人给我送消息。”他说。
“单俊还活着?”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做爱都不够,哪有时间分给单俊。
“死不了。”
我放下心,斜眯他,他怎么长得这么好看,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眉目,不笑的时候冷冰冰,笑的时候有些散漫,有些慵懒,还有些吊儿郎当。
他才二十六,却像六十二岁的政客一样滑不溜叽。
咔嚓,油加满了,我看见宣兆在结账。
“帅哥,约个炮。”
他把我揪过来吻我,我的心怦怦直跳,太疯狂了,他是一个通缉犯,居然敢在加油站这种地方跟我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