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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薛 端王冷宫欲火难除天家父子乱伦内射(1 / 2)

叶凝虚是被一阵齐整的脚步声唤醒的。

他睡得很浅,犹如惊弓之鸟般,一点异样的响动都能让他瞬时清醒过来。口里是阵阵苦味,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勉强扶着墙站起身来,只觉头昏脑涨,烦闷欲呕。

这里是行宫一处闲置的院落,本朝太祖的两名皇后皆在此行宫丧生,因此被后人视作不详,致使历代帝王都将不受宠的妃嫔或皇族子嗣发落安置在此。宫中人对此十分忌讳,从来不敢多提半句。

叶凝虚乃是尚书萧情语所出,从出身起便占了万千宠爱去,再加上其才思敏捷,聪颖好学,更是被评为诸王之首。他六岁便被封为王,赐号端,一应器用都是最好的,哪里受过现在这般苦楚,不免心中郁结,郁郁寡欢。

脚步声渐渐远去,并未在他房门前多坐停留,想来正是皇帝派来监视他的士兵。叶凝虚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爬回了床榻上,蜷缩在一处小角落中。

这半月来所发生之事恍如一场梦境,那日他与哥哥叶言卿在月下饮酒做赋,彼时诗兴大发,免不了说些淫词艳曲。如此这般,便是遣散了下人幕天席地欢好起来。他从小便依恋兄长,待得年纪大些,才明白自己对兄长的爱慕并非寻常兄弟,而该是男欢女爱。

叶言卿自叶凝虚幼时便被封为太子,后者淡泊名利,独爱喝酒赏花,没了这负担,更是狂放不羁,并不将世俗礼法放在心上。如此一来,兄弟二人自情窦初开时,便已纠缠在一处。叶凝虚从不遮掩自己对兄长的爱慕,却也得顾及此乱伦丑事对叶言卿的影响,故而许多年来,外人都只当兄弟二人情意深厚,从不知晓其中秘闻。

可那日皇帝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竟是三更天带了丞相尚书二人前往端王府。彼时兄弟二人同榻而眠,浑身赤裸,身上尽是说不尽的暧昧痕迹。柳光寒脸色煞白,几乎便要昏厥过去,叶沉更是震怒万分,抬手便要打叶言卿。

叶凝虚当机立断,心想自己死也便罢了,定要保下兄长。于是挺身上前,伸手挡了这几下。

沉闷的一声痛呼,叶凝虚只觉气血翻滚,喉头腥甜,蓦地吐出一大口血来。

叶沉似乎也被他的举动吓住了,一时行动有些迟缓,萧情语连忙上前将二人拉扯开来,才避免了这场父子相杀的人伦惨剧。叶言卿心疼得要命,刚想细看他脸上的伤势,谁想叶凝虚强忍疼痛将他推开,一把跪在叶沉面前,咬牙道:“父皇,此事尽是孩儿一人过错。孩儿天生淫贱,用了下作的手段勾引兄长,请父皇饶恕兄长,所有罪过儿臣一人承担。”

叶沉眼底浓郁的黑色几乎能望到人的心底里去,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萧情语:“尚书,你可真是给朕生了个好儿子!”言罢,挥袖离去,再也不想多看两个儿子一眼。

柳光寒看也不看萧情语,径直将叶言卿拉了出去。

待得屋内安静下来,叶凝虚才敢抬头,一旁的萧情语倒是神色如常,淡淡道:“起来吧,人都走了。”

叶凝虚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软倒在地,鲜血沿唇边缓缓滴落,颇为触目惊心。

萧情语上前将他扶起来,替他整了整衣襟:“这事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叶凝虚猛然一震,混乱的脑子总算有了些许思绪:“父亲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想要兄长。”

“慎言。”萧情语捂住儿子的嘴,语气颇有些森冷:“这件事情为父自会替你处理,只是这段时间皇帝正在气头上,难免要委屈你。”

叶凝虚握着萧情语冰凉的手,有无言感动落在心头:“多谢父亲。”这些年来,他虽如众星捧月般被人宠爱,父亲萧情语在其中也只能算不冷不淡,仿佛自己不是他亲生的一般。可直到今日,他才发现他唯一能依靠的或许不是皇帝,不是兄长,是他的父亲。

次日,端王因言行有失,行为不端被叶沉罚去了行宫思过。朝臣颇为惊讶,纷纷不解皇帝怎会突然对最宠爱的儿子下如此重手。有人曾怀疑此事和东宫太子有关,可叶言卿依旧置身事外的态度,又让大多数人否认了这个猜想。

被送去行宫的叶凝虚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在朝中掀起了怎样的波澜,他只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日子也可以这般漫长难捱。外头晴空万里,在这屋内,只觉得光都被隔在了外头,一切昏昏沉沉。

他蜷缩在角落里打盹,却再度被人声吵醒。依旧是齐整的脚步声,可这次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门口才停下来。

“你们在外面等着。”

“是。”

是叶沉的声音,叶凝虚悚然一惊,下意识地直起身子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

老旧的屋门被推开时发出晦涩的吱呀声,屋内黑漆漆的一片,今夜无月,连光也照不进半分。

叶沉蹙眉走进来,将桌上的烛火点了,便瞧着自己小儿子缩在角落里颇有些惊恐地望着自己。叶凝虚消瘦了许多,本就宽大的袍袖更显得空空落落,整个人仿佛都要被罩进去。

父子二人就这样对视了一会,最后还是叶沉先开了话头:“一段时间不见,连礼数都忘干净

了。”

叶凝虚赶忙支棱起来,几乎匍匐在地:“儿臣见过父皇。”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软弱,虚得很。

叶沉盯着他,如同审视猎物一般看着自己的儿子:“看来你对那天的事情还是没有半点反悔之意。”

灯花骤然炸开,引得叶凝虚心中一颤:“儿臣不悔。”

“好一个不悔,”叶沉淡淡道:“你可想知道太子是怎么说的?”

叶凝虚跪在地上,不知该如何回答,干脆便默不作声。

“他亲口对朕说,你罔顾人伦引诱他,他一时失察,才会着了你的道,做出这等丑事。”

叶凝虚心头一痛,像是被刀狠狠划开心脏,他不愿意去相信叶沉的话,可这些天来独有父亲萧情语托人给他带了口信。他最为爱慕的兄长却如同无事人一般,将他抛在脑后不闻不问,可他又能如何呢?

“兄长……说得不错,一切都是儿臣的过错。”

叶沉轻轻嗯了一声,走近了些,他的靴子在烛火的照耀下散发出乌黑的色泽,就如同他本人一样,让人觉得阴郁而不可捉摸。

秋初的夜里,暑热未消,叶凝虚却觉得自己平白无故出了一身冷汗,连带着脑袋也昏沉起来。他连日来都吃得很少,现在叶沉站在面前,却觉腹中饥饿无比。

“你当真喜欢言卿?”叶沉伸手过去捏起他的下巴,逼迫儿子看着自己,“如实告诉朕,朕不会怪罪你的。”

叶凝虚像是着了魔一般,被皇帝的虚情假意骗了去,脱口而出:“自然是真的,儿臣可身死,却不可没有兄长。”

叶沉的笑意渐渐隐去,态度却是温和了许多:“起来说话吧。”

他拉着小儿子的手,两人坐在了床边。叶沉第一次从男人的角度去打量自己这个宠爱的儿子,当年那个眼睛都睁不开的婴儿如今已是面如冠玉的美青年,如果他不是自己的孩儿,约摸自己也会将他纳入后宫罢。叶沉这般想着,嘴角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凝虚,好好与朕说说,你是怎么伺候言卿的?”

叶凝虚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没想到父亲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的心里顿时升起一阵不详之感,但只得嗫嚅开口:“便是……男欢女爱之事。”

“既然你可以这般侍奉亲生兄长,那侍奉亲生父亲,更应该不在话下。”

此话好比平地惊雷,吓得叶凝虚几乎要从床上跌下去,他张了张口,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叶沉也没说话,坐在旁边就这样打量着他,父子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叶凝虚才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眼里的光晦暗不明:“只要儿臣这样做,父皇就会放过兄长么?”

男人并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似乎已经默认他的言语。

外人总说自己风流不羁,离经叛道。现下看来,自己这点却也是继承自父亲。叶凝虚苦笑着,颤颤巍巍地解开宽大的衣袍,白色的中衣勾勒出少年的单薄身形,越发显得他面容惨白,凄苦伶仃。

叶沉突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他灼灼目光仿佛已经透过衣裳将儿子的身体看了个遍,这让叶凝虚又是羞耻又是难耐。

最后一件衣裳也落在地上,细腻而白皙的肌肤掩盖不住主人的害怕和恐惧,叶凝虚哆嗦着,想要伸手去替叶沉脱衣。

“不必,你先自己弄弄给朕看。”

叶凝虚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在眼中盈了许久的泪终于落下,眸里只剩下绝望和伤心。“父皇也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对儿臣做出这等肮脏之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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