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对他是不好，但算盘也保护了他，让他不用每天都像一个公共妓女一样被很多人艹，如果他表现好的时候，还会有水果可以吃，这是监狱里别的靠卖屁股生存的人都想要的，他没什么可怨恨的。

最后听从干爹的命令对算盘开枪，反倒是他对不起他……

“我让人在这添张床，出院之前，你在这里陪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伺候我。”算盘也没说什么别的，只是再次敲了敲床头柜的抽屉：“这个给你，但要等我出院了再给你。”

对这个结果毕云天没什么不满的，他一早就知道算盘不会轻松把玉佩给他，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要让自己伺候他，他难道不怕自己再对他下手吗？

“去洗手间把屁股里的东西排出来吧，身上有伤，别洗澡，洗洗屁股就行了。”屁眼里夹着精液是以前算盘的要求，但现在他自然不可能让弟弟做这种事情。

毕云天低着头没说什么，只连忙往洗手间去了。

张良知道肖飞要出狱了，原本一号房虽然人数比不上其他号子，但也说得上热闹，且气氛要比别的号子轻松的多，这几天只有自己和肖飞在房间里，他只觉得整间房里都充满了将要离别的伤感。

他开始睡不着觉了，只觉得这样宁静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肖飞马上要离开了，他不知道肖飞离开的日子是哪一天，就像是不知道悬在他脑袋上的铡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他说服自己珍惜当下，珍惜和肖飞独处的时光，可肖飞每天一早就出去，很晚才回来，也不听他读书了，甚至话都不怎么和他说，他像个游魂儿似的自己呆在房间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小鸟儿。”肖飞中午回来，扔给张良一个苹果。

张良心里咯噔一声，把那个苹果攥的紧紧的，他知道这一天到了，铡刀要落下来了，他眼睛里忍不住聚满了泪水，他抿着嘴巴强忍着不要哭出来，可是怎么也忍不住，在这座监狱里，他就像是大海中的一片树叶，没了肖飞，很快就会被汹涌的海水吞没，他抖得像只快要冻僵的兔子，他不知道自己是留恋肖飞这个人还是担心自己以后的生活，他不想让肖飞走。

“过来。”肖飞马上就要离开了，他看着大兔子似的张良，勾了勾手指，凶悍的脸上少有的露出一抹笑容。

张良再顾不得别的，飞奔过去跳到肖飞怀里，脑袋埋在肖飞的颈窝间带着哭腔叫道：“老公……”

“乖。”不可否认，张良是能在他心里留下道印记的人，这是他接触过的第一个，很有可能也是唯一一个这样干净带有学生气的人，如果没有这些坎坷，他有可能会成长为金融街那些带着金丝边眼镜的所谓精英吧：“密码我刻在苹果上了，出去好好过日子，别再进这种地方来了。”

“老公……老公你会不会等我？”在这个监狱里，没有肖飞，张良觉得自己无法生存下去，但是如果肖飞说句会等他，哪怕是骗他的，他觉得自己都能生出无尽的勇气活着出去。

“别傻了，咱们根本不是一条路的人，好好读书吧，学生仔。”肖飞哈哈大笑起来，厚重的手掌重重的在张良屁股上拍了两下：“身上瘦瘦的，屁股上倒挺有肉。”

说罢，肖飞把张良放下来，转身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