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叫陈香进来也没问别的,先问她,“陈阳教练喜欢你,你知道吗?”
陈香有些害羞,点了点头。
奶奶又问,“那你呢?喜欢他吗?”
陈香紧张地绞着手,过了好一会,轻轻点头。
奶奶叹了声,“陈香,你们……差距很大,他家里能同意吗?他看着是很不错,但人都会变的,你能保证他一辈子喜欢你吗?大城市里哦,不比我们农村,我们这边吵吵架能将就过一辈子,他们那边的人,吵个架就离婚的多了去了,你到时候……被欺负了,奶奶也不知道,也帮不上你,他们家人要是对你不好,奶奶也不知道……”
奶奶说到最后哭了起来,“奶奶怕你被人欺负。”
陈香眼眶通红,“奶奶……”
两人在屋里说了好久的话,外面橘子都差点被廖竣吃完了,陈香才红着眼睛出来。
廖竣拧着眉问,“怎么了?奶奶说你了?”
“没有。”陈香鼻音很重,落在耳里有种异样的软糯。
“她不同意我俩在一起?”廖竣问。
陈香没说话。
“操。”廖竣不可置信地挑起眉,“奶奶真不同意?”
“没有。”陈香摇头。
“那你哭什么?”廖竣把人下巴抬起来,用拇指给她擦了擦眼泪。
“奶奶说,我跟你走了,被人欺负,她也看不到。”她眼泪又下来了。
“谁敢欺负你,老子剁了他!”廖竣目露狠光。
陈香抽噎着说,“你。”
“……”
廖竣大掌搭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别跟我扯那些假设性问题,根本没发生的不能赖我身上。”
陈香可怜巴巴地看他,小声问,“如果,以后,你欺负我呢?”
廖竣被那小眼神看得心脏都软了,声音不由自主放轻了些,“你看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
顿了会,他补充了一句:
“床上不算。”
陈香一听他说骚话就紧张,踮着脚伸手来捂他的嘴,乞求似的目光看着他,嘴里小声说,“你别说那些话。”
小手香喷喷的,男人探出舌尖去舔,粗粝的胡茬往她掌心蹭,喉咙里含糊应声,“嗯。”
陈香被他舔得后脊发麻,红着脸抽回手,掌心往衣服上使劲蹭了蹭,还是没能把那股钻心的麻痒给蹭下去。
房间里奶奶出来了,陈香赶紧低头去外面烧水洗漱,奶奶到堂屋的凳子上坐下,又冲廖竣指了指板凳,等廖竣坐下后,才说,“廖教练,你答应我一件事。”
廖竣端正了坐姿,“奶奶你说。”
“如果你以后不喜欢她了,好好把她送回来。”奶奶眼睛红红地说,“我只要还活着,还有一口气在,我还能养她。”
廖竣没撂下任何承诺,就只应了声,“好。”
奶奶对廖竣这个人是很满意的,只是她跟陈香两人在农村相依为命,原本的打算就是让陈香找个知根知底的农村人结婚生子,谁知道会碰上廖竣这样条件的。
这样的男人,想要什么样女人没有。
奶奶怕陈香吃亏,怕两人以后感情淡了,陈香就被抛弃了,她又不像城里的女人有学问,嫁得不好还能二婚改嫁,陈香这个性子,要是跟人离了婚,铁定是委屈巴巴地回来孤寡一辈子。
奶奶这么想没错,但廖竣不知道傻女人是不是也这么想,他去厨房看了眼,陈香正在烧水,一只手填树枝,一只手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廖竣一进来,她就用脚把地上画的东西给蹭没了。
“写什么不给我看?”廖竣拿了把小凳子坐在她边上。
陈香不说话,火光把她的脸照得温暖柔和,白皙的耳朵泛着粉意,她轻轻咬着嘴巴,小声说,“乱写的。”
写的是廖竣的名字。
廖竣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写的肯定跟自己有关,他心里美得不行,把板凳挪了挪,又离她近了些,抓住她的一只手放在掌心把玩。
安静了一会,他突然开口问,“如果我哪天被车撞了,残废了,你会不会丢下我不管?”
陈香吃惊地瞪着他,半晌听明白他意思,轻轻摇头。
廖竣笑了,他伸手捏她的脸,“那你听好了,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也不会丢下你不管。”
陈香怔住。
男人指腹摩挲她的脸,粗哑的声音说,“别怕。”
陈香心尖颤得厉害。
水烧开了,咕嘟嘟直冒泡泡,陈香站起身要去把水壶装满,廖竣怕她把手烫了,非要自己来,陈香担心他把自己烫了,说什么都不给他。
“我皮糙肉厚的烫就烫了,你那小手要是被烫了,不得心疼死我。”廖竣捏她的脸。
“……”
陈香红着脸,把水舀递给了他,又担心地叮嘱他,“小心点。”
廖竣得意地挑眉,“你男人啥不会?”
陈香:“……”
她去收拾地上的树枝,到底没忍住,唇角高高扬起一个笑弧。
夜里陈香跟奶奶睡一间,廖竣一个人睡在陈阳的房间里。
这几晚跟陈香睡习惯了,乍然一个人,还真有点不习惯,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起夜的时候,正好抓到陈香上完厕所回来,把人一掐就抱到床上去了。
“教练!”陈香推他,“不行……”
“不操你,抱着睡一会,我睡不着。”他把人抱在怀里,脸埋在她颈窝,“想你想得睡不着。”
陈香脸红红的,明明就在一个地方,怎么就能想得睡不着。
她不说话,眼睫颤了颤,没一会就听见廖竣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她身子一动就想起身,男人搭在她腰上的手臂却蓦然一紧,把她搂得更紧。
陈香以为他醒了,抬头看了眼,借着窗外的月光能看到男人的眼睛闭着,仍是熟睡状态。
她盯着廖竣的脸看了会,平时她都羞于跟他对视,如今,仗着男人睡着了,这才敢光明正大盯着他的脸瞧。
廖竣长相属于硬汉那一挂,眉毛浓黑,鼻梁挺直,唇边一圈胡茬尽显男人味,他睡觉时光着上身,露出健硕的胸腹肌,长臂捞着她的腰,肱二头肌发达,古铜色的肌肤贴着她白皙的皮肤,两相对比,视觉冲击更大。
陈香伸手想碰他的脸,临到半空又缩了回来。
过了好一会,她伸出食指很轻地碰了碰他的胡茬,再轻轻地碰了下他的嘴巴。
她缩在他怀里,因为自己的小举动而脸红心跳了好一阵,担心把人弄醒,陈香收回手之后就不再乱动,眼睛平视着男人的脸,脑海里回响起廖竣说的每一句话。
——“我今年三十了,比你大那么一点,脾气虽然不好,但以后会学着改。”
——“你跟我试试。”
——“觉得我还不错,就跟我结婚,你看怎么样?”
她的脸和心脏再次热烫起来,难以言喻的感受笼罩着她,她第一次被男人这样珍视呵护,被保护着,被喜欢,被心疼。
那种每每回味就想落泪的酸涩感从胸腔往外扩散,蔓延到四肢百骸,血液开始变得滚烫,像是有人往她的生命里注入了一汪热泉。
洗涤了她的灵魂。
她抬眼看向廖竣的脸,两只手小心翼翼地张开,轻轻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胸口的位置,缓缓闭上眼。
陈香第二天醒来时,床上只有她一人,她吓了一跳,想起自己晚上忘了回奶奶房间,担心惹她生气,忙换上衣服出来。
就见廖竣正在地里帮忙拔萝卜,清晨的阳光落在他身上,照出他满头的汗,活儿倒不是累活儿,就是夏天天热,晒得蒸人。
也不知干了多久了,他背心都是湿的。
陈香洗漱完这才去帮忙,先拿了毛巾给廖竣擦汗,小声说,“你去休息吧,我来。”
廖竣接过毛巾擦了擦汗,冲她挥手,“又不累,你去歇着,太阳晒人。”
边上奶奶在洗萝卜,听到这话看了廖竣一眼。
陈香脸有点红,她先去鸡窝里找出四枚鸡蛋拿了出来,又把萝卜叶摘下来切碎喂鸡。
廖竣洗完手接了个电话,临时有事要回俱乐部一趟,陈香正在厨房做饭,见他要走,便出来送他。
“你不跟我走?”廖竣问她。
陈香摇头。
“行,我忙完来找你。”廖竣往车子跟前走,想起什么又说,“有人欺负你要打电话给我,知道吗?”
陈香乖乖点头。
廖竣走几步又回头,不放心地叮嘱她,“被人欺负一定要打回去,出了事我担着,懂不懂?”
陈香愣了下,仍乖巧地点头。
廖竣手都要碰到车门了,又转过身来,“妈的。”
他一伸手把陈香揽怀里,吐息灼烫。
“真他妈想把你栓裤子上带走。”
廖竣这一走就走了一周。
俱乐部的事忙完,他被叫去当评委,去的还是外地,倒没有多忙,就是要应酬,晚上一行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还点了几个陪酒小姐。
廖竣没要,接了根烟放在嘴里抽,陪酒小姐挪啊挪的,离他近了点,伸手想给他倒酒,廖竣把酒杯拿了起来,冲她说,“去那边。”
陪酒小姐脸色挂不住,穿着超短裙坐到另一边去了。
这一堆人中,就属廖竣长得扎眼,倒也不是特别帅,就是男人味特别足,抽烟的架势,说话时的表情,包括喝酒时滚动的喉结都勾得一群陪酒小姐直吞口水。
跟廖竣一起当评委的教练问他怎么回事,廖竣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家里有女人了,看得紧,一天二十四小时查岗。”
那位教练“啧”了声,“这女人就是黏人精,黏得你喘不开气都,来,咱们都到外地了,她也看不
着,咱该怎么玩怎么玩,别想那么多。”
廖竣看了眼微信,他在等消息。
人都过来三天了,傻女人就回过一条消息,还是他主动找的。
妈的,说好的黏人精呢!
廖竣把烟抽完,又打开微信看了眼,陈香终于回消息了,她在家腌白菜,手里还戴着粉红色的手套,照片拍到的就是大白菜被辣椒裹着。
连个脸都没有。
廖竣不开心了,别的男人出门,家里妻子嘘寒问暖,早安晚安腻歪完还要煲个电话粥,小女人在电话里各种诉说对男人的想念。
陈香倒好,他廖竣上赶着去找她,傻女人就发了张辣白菜的照片。
他是想看辣白菜吗!操!
廖竣提前走了,他没喝多少酒,回到酒店,就给陈香拨视频通话,陈香刚忙完,洗了手接到视频还挺不自在,脸上红扑扑的,额头还沁着汗。
她白天去超市帮忙整理货架,晚上回来洗衣服打扫卫生,腌制白菜和萝卜干,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
“我都过来三天了。”廖竣一看这张小脸就想伸手去掐,“你就没想着主动给我打个视频?”
陈香嗫嚅着,“我……怕你忙。”
“忙什么?我身边又没女人。”廖竣跟个怨妇一样碎碎念,“其他人天天接电话,就我没有。”
陈香:“……”
她小心翼翼地说,“我……错了,我明天开始打。”
廖竣见不得她这个憋屈样,看了就想操,他往床上一躺,冲陈香说,“衣服脱了,奶子给我看看。”
陈香惊地捂住收音筒,慌忙跑到陈阳房间,这才红着脸冲他说,“等,等你回来。”
“等不及。”廖竣拉下内裤,将手机翻转,让陈香看个清楚,茂密丛林中跃出一根粗壮的巨物,紫黑的性器环绕着狰狞的筋脉,随着他说话,那根鸡巴还时不时弹跳一下。
陈香看了一眼就赶紧把手机捂住了。
“教练……”她捂住眼睛,声音颤得厉害,满脑子挥之不去都是那巨物的轮廓。
“小嫩逼想不想吃大鸡巴?”廖竣撸着柱身,声音沙哑又色情,“小骚货,想不想?”
陈香不由自主地夹紧腿,她被这话激得底下都流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