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刘审言甚至连严望乡都不敢联系,也不敢再来教堂找他。如果那天晚上他占有的只是严望乡的话就好了,为什么自己当时偏偏精虫上脑还被严昔年勾引了呢。刘审言合上笔记本,又叹了口气,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果然没错。
这几天沮丧的心情倒是他的工作兴致都不高,不过他身为公司股东的儿子,就算什么都不做当个吉祥物也没有什么人会抱怨的。
刘审言站起身来准备去倒咖啡,猛然震动起来的手机倒是让他吓了一跳,尤其是屏幕上明晃晃地显示着严望乡的名字。
“咳咳,望乡,对不起……我这几天工作太忙,都没有时间去看你了。”刘审言抢先的说辞仿佛是在掩饰内心的慌乱。
“没关系的,审言,我知道你可能很难接受这件事情,不过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哥哥最近不在家,嗯,今天我会提前回去准备晚餐。”虽然隔着手机,但刘审言完全能够想象严望乡在那头脸红的模样,这几天来,他在此时才终于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好,我会过去的。”
精致的摆盘,暧昧的烛光和舒缓的老式唱片机里流淌着的钢琴曲,就算是傻子看得出来今天的晚餐是严望乡精心准备过的,似乎是为了挽回他们之间支离破碎的关系,严望乡一直刻意回避着关于那个晚上的话题,与刘审言说着一些教会里的事情。
这样的气氛说不上太差,但只要在这个别墅里,刘审言就会不自觉地回忆起严昔年那张脸来。明明严望乡也表示可以理解,可刘审言仍然觉得那天的遭遇像一根刺一样插在自己的心中。所以在晚餐后对于严望乡似有若无的挑逗,刘审言也故意地无视掉了。
“望乡,我……我最近真的很累,对不起。”刘审言轻轻吻了吻严望乡的额头,落荒而逃似的躲进了客房。他靠在门后,有些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而与此同时,本来还是满脸惊讶的严望乡脸色渐渐变得阴沉了起来,他冷笑了一声走进自己的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系列的女性化妆用品来。
漆黑的夜里,有着如天使一般纯洁美貌的神父在镜子前低语着:“这张脸,无论看上多少次,都还是这样的令人作呕。”阿斯莫德扯出一丝残忍的微笑来,如果不是为了勾引男人,他恐怕早就将严望乡这张脸用刀片划得四分五裂了。
时下最为流行的咬唇妆,如同被烟熏过的黑色眼影,还有一头可以完美掩盖住耀眼金发的黑长直假发,最后是男人们最喜欢的肉色丝袜和短得露出了大半个屁股的连衣裙。阿斯莫德看着镜中那个高挑的身形,似乎对自己颇为满意:“这样的话,今天至少能榨干三个男人吧。”
而此时的客房内,刘审言却深陷梦魇中不可自拔。在他以往的梦中,严望乡永远扮演着那个圣殿中的天使,而他作为一介凡人,却大胆地逼迫严望乡脱下那身圣袍,在殿中自慰,或是跪在地上被他插入。几乎是亵渎神只一般的梦境。
今日他的梦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一个橙色头发的恶魔乘着华丽的马车降临在他身边,伴随他同行的还有他的双生哥哥严昔年,明明是个恶魔,却偏偏要打扮成一副圣洁的样子,真恶心。刘审言脑中自动冒出的语句让他自己也觉得吃惊,接下来的梦境都十分顺理成章,他与那对恶魔双生子纠缠在一处,然后他看着自己的身体在与他们纠缠的过程中发生了变化,先是下身变成了骷髅,接着是小腹,再到胸腔,最后……他亲眼看着自己化成了齑粉。
“啊……啊!望乡!”刘审言满身冷汗地从梦魇中惊醒,迎接他的只有漆黑的天花板和窗外黯淡的路灯光芒。
“原来只是梦吗?呼……”刘审言松了一口气,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就在他重新陷入睡眠后不久,房门传来了嘎达的轻响。十厘米高跟鞋的声音在这样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阿斯莫德站在床前,看着毫无察觉的刘审言,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送上门来的逼都不敢操,只是三个人一起玩而已,难道就让你这么为难吗?果然是个废物,不过等到我的意识觉醒,你很快也会被严望乡抛弃吧。”
“或许也不一定……”阿斯莫德仔细地思考着,“严昔年那个阴险的家伙,或许会看在严望乡的面子上把你吸成人干呢。”
好像有蚊子一直在耳边嗡嗡地响……真讨厌啊,还能不能让自己好好睡觉了……刘审言抬起手来,下意识地往旁边拍了拍。那驱赶蚊子的动作让阿斯莫德吃了一惊,他退了几步,警惕地盯着床上的男人:已经醒过来了吗?难道刚才是在装睡?
他的眼睛从刘审言的身子上扫过,毫不意外地发现男人的睡裤被顶起了偌大的一个帐篷。
看到这里,阿斯莫德也不禁笑了起来:“什么嘛,原来是在做春梦,你还真是个怂包,男朋友就在隔壁也不敢操,只敢在梦里做这样的事情。”他眯了眯眼睛,弯下腰去扯开了刘审言的睡裤,那膨胀的性器啪地一声弹了起来,几乎要打在他的脸上。
虽然在严望乡和刘审言做爱的时候,阿斯莫德也有些许的意识,但真切地感受到这根肉
棒的大小和粗细,感觉还是完全不同的。他踢掉了自己的高跟鞋,干脆坐在了床边上,手指灵活地把刘审言的内裤完全脱了下来,像是在感受那股充沛的男性气息一般,深深地嗅了几口,这才含住了那偌大的龟头。
涂了深色口红的唇瓣看起来十分柔软,就像是那样时尚杂志的广告模特一样,此刻的阿斯莫德呈现出了一种雌雄莫辩的美貌来。他的舌头像是在吮吸冰淇淋一样在刘审言的肉根上来回滑动,反正也是要出去找男人,刘审言或许还是个不错且方便的选择。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慰着男人的睾丸,舌头不停地发出啧啧的淫荡水声。刘审言的意识还没有彻底从睡眠中抽离出来,他只是隐约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好像被温暖的水所包裹,或许还是在梦里……或许自己这个梦是与温泉有关的……而与此同时,他鸡巴上的青筋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即使这样也不会醒过来嘛……”严望乡低声地笑着,用牙齿在阴茎根部的褶皱上飞快地咬了一口,借着扶稳了不停抖动的阳根,灵活的舌头紧紧地贴着龟头,再度舔舐了起来。
“唔……好舒服……”这下他可以确定自己不是在泡什么温泉,而是在做春梦了……一个陌生人正含住自己的鸡巴费心地伺候着,唔……很想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人的模样,但是……眼皮好重,根本抬不起来。
舌头缓慢地重复着上下一动的轨迹,阿斯莫德对口交的熟练度可以说是百里挑一的,舌尖从根部一路滑行到龟头的最顶端,然后深入沟壑,在射精孔的位置狠狠一吸,最后回到最初的位置,如此循环反复。
这样的刺激对刘审言来说是恰到好处的,如果是那种身经百战的男人,为了更快得到精液,阿斯莫德会直接选择热水加冰块的冰火两重天服务,但是那样得到的精液味道并不算太好,也无法压榨出男人最纯正的精元。
重复了大约十五分钟,那勃起的鸡巴沾满了阿斯莫德的口水,在黑夜之中闪闪发亮,射精孔处因为快感而漏出了透明的黏液,被出来一点,就被阿斯莫德用舌头卷入口中。这东西对他来说简直是琼浆玉液,只要一滴就能让阿斯莫德获得无尽的满足。
“唔……唔……”刘审言仍然在无意识地闷哼着,他的身体僵硬着,腰部的肌肉紧绷,看样子似乎很快就要射出精液来。
感觉到鸡巴在口中的继续膨胀,阿斯莫德微微勾起唇角,手指抚摸着男人紧绷的睾丸,指尖轻巧地从上面细密的褶皱处划过,同时,吸吮着龟头的嘴没有再重复之前的动作,而是努力地张大了嘴唇,一点点把整根鸡巴都吞了进去。
被紧致的小嘴彻底包裹住的感觉让刘审言的龟头变得更加敏感,当阿斯莫德用嘴唇夹住龟头的沟壑快速地前后滑动时,这根肉棒似乎要到达了极限。
在梦中的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又仿佛只过去了一瞬,尚自以为自己在梦中的刘审言凭着本能和自觉射出了精液,白色液体如同牛奶一般被阿斯莫德悉数接在了口中。他的面容因为癫狂的神情而显得有些扭曲起来,他贪婪地吸吮着男人的精液,甚至抬起手来接住那些从他下巴流下去的浑浊液体,然后再像品尝美食一样送入口中。
疲软下去的肉根上的残余液体自然也不会被阿斯莫德放过,他灵活的舌尖将男人的私处也清理得一干二净。阿斯莫德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唇,又踩着高跟鞋出了门,即使潜意识里的自己还没有觉醒,严望乡也会根据气味来选择合适的猎物呢。
从繁华的夜店街道附近走过,阿斯莫德颇为自得地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不同目光,男人的惊叹,女人的妒忌,还有一些在暗处隐藏着的同类们……很快,自己就可以支配严望乡的意识,支配这个身体,不过……或许自己和严望乡之间会拥有更好的解决方案,那就是两个人格彻底地融合在一起。
毕竟……阿斯莫德舔了舔手指,那神情和严望乡蹲在地上舔舐刘审言剩下的精液时一般无二。
不对,不对……!望乡,不要离开我!刘审言大吼着从梦中醒了过来,窗外仍然是一片漆黑,而全身上下的感觉非常熟悉,就像是还在高中时候昨晚梦见了剧中的漂亮演员。不会吧,都什么时候了,自己居然还像高中生一样遗精了,还是在望乡的家里。
不行,要赶快起来清理一下才行,刘审言快速地爬起身来,脑中回想的还是,刚才的梦也太真实了,不过为什么望乡要离开他呢,还说他是废物什么的……刘审言使劲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梦实在是太无厘头了。可下一刻,当他把内裤脱下来准备去清洗的时候,却看见了自己龟头上那再鲜明不过的口红印,这……难道是真的?刚才的不是梦,根本就是真实发生了的一切?
相比什么都搞不清楚的刘审言,阿斯莫德则是已经斩获了今夜的第二个猎物。他从不知名旅馆狭窄的楼梯上走下来,难得地点了一支烟。刚才的男人看上去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只是个喜欢骗炮的废物罢了,连随手从他衣服口袋里摸的烟都这么劣质,更别说精液里还有一股烟草的苦味了。
真无趣,还不如刘审言呢。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连阿
斯莫德自己都笑了,什么时候他也把刘审言那个废物当做评判男人的标准了。凌晨三四点的酒吧街道上虽然看上去人并不多,但阿斯莫德心里清楚,在错综复杂的暗巷里面,正有不少的眼睛盯着这些喝得烂醉的年轻女子们,被称为捡尸一族的男子们不知道,自己也会有成为猎物的一天。
正当他在搜寻男人的时候,阿斯莫德感觉背后突然撞上了一个人。
“唔……小姐,抱歉……”撞上来的年轻男人浑身酒气,走路踉踉跄跄的,但阿斯莫德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不过是在装醉而已。他立即换上了勾人的熟悉笑容,用压低的男性嗓音说道:“先生,没关系的。”
高大的男人诧异地看着他的短裙,裆部果然微微隆起,完全就是个女装大佬的打扮。这不是更好吗?男人似乎还没有尝试过同性之间的欢爱,但他的神情明显的跃跃欲试的。阿斯莫德识趣地转过身去,对他露出了自己还滴着精液的小穴。
“居然还是刚刚被人操过的屁眼……”酒精仿佛能麻痹男人的意识,如果换做平常,阿斯莫德这样的骚货只会让他觉得恶心罢了。
他心头突然升起了一阵火,这火越烧越旺,迫使他按住了阿斯莫德的屁股,直接拉开了自己的裤子拉链把那根鸡巴送了进去。
“好疼……”阿斯莫德难得惊呼出声来,不过这倒不是因为男人的性器太过巨大,而只是单纯因为对方和动作和技巧都属于一个低劣水平罢了。那种撕裂的疼痛感从双腿之间传遍全身,让阿斯莫德浑身颤抖了起来,看来今天是够倒霉的,现在男性的做爱技巧怎么一个比一个糟糕,甚至还不如一个处男。
“疼吗?疼就对了,骚婊子。”男人享受着阿斯莫德的哭腔,将狰狞的肉根全部挤入了他的小穴之内,这种疼痛尚且在阿斯莫德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但他的神情却充满了不屑。饱胀的下身很快适应了体内鸡巴的抽送,穴内的媚肉开始更加大量地分泌液体,来缓解异物摩擦所带来的疼痛。
对于他身后正在插入的男人来说,同性的穴确实是一种莫大的享受。比女人的更紧不说,在肏干的同时还会生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征服感来,尤其是身下这张脸,有种雌雄莫辩的混血气质,说不定还是个外国人呢。男人的肉棒更加剧烈地向深处冲撞,幽穴中重重叠叠的媚肉尽数被这根鸡巴推挤到一处,直直顶向阿斯莫德后穴的最深处。
没过一会,阿斯莫德就被翻了个身来,男人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的脸继续开始有节奏地挺动着腰身。为了减少痛苦,阿斯莫德干脆将自己的双腿打开到了极致,括约肌被拉到了两边,完全是一种方便男人肏干的姿势。
“骚货,被我操得很舒服吧,这里都流了这么多水。”男人混合着酒气的低哑嗓音让阿斯莫德感觉到自己耳膜一阵接一阵的发疼,他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眼瞎了,才会选上一个这么蠢的猎物。
“啊……很舒服……继续……继续操我,不要停下来……”刻意捏造出来的虚伪言语仿佛能够蛊惑沉醉于情欲中的男人,他满心实意地以为自己用生殖器征服了这个骚货。于是他下身的撞击越来越大力,阿斯莫德感觉到疼痛感终于消失,内里的汁液如同喷泉一般往外流,将男人的肉根紧紧裹在其中。
“里面还有别的男人的精液,说,你今天晚上被几个男人操过了!”在操干阿斯莫德的同时,男人脑海里仿佛也生出一种错觉,将身下的人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一般狠狠地质问着他。
“唔……太快了……慢一些,嗯……很多,记不清楚了……好多男人都来操我的屁眼,把精水全部灌了进去。”
“真脏!”男人一边低声地咒骂着,一边将鸡巴抽出了阿斯莫德的体内。
后者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倚靠着墙撑起身子来看着男人,那根湿哒哒的肉茎暴露在外头,上面似乎还沾染了上一个男人留在阿斯莫德体内的精液。
这傻x不会就这样走了吧……这个念头让正乐在其中的阿斯莫德心头一紧,他收拾好脸上流露出的厌恶情绪,蹲下身去握住了男人的鸡巴:“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要真有那么多的男人,我这里水都会流干了,哪里还有你干的机会?”
男人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鸡巴上的精液发呆,他一把掐住了阿斯莫德的脖子,将他抵到了墙上:“那这个你又要怎么解释?至少刚才有一个男人操过你吧。”
这样粗暴的举动让阿斯莫德更加厌恶起来,他不动声色地回答道:“刚才那个男人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那里又短还早泄,我随便叫了几声就从宾馆里出来了。”
男人的脸色这才由阴转晴,他将自己的阴茎送到阿斯莫德的嘴边去,示意他好好舔舔。说实话,即便是阿斯莫德,此刻也恨不得能够一口咬下去,可秉承着明天不想上社会新闻这样的念头,他只得深吸一口气,吐舌围绕着那狰狞的龟头舔了起来。
男人腥臊的体味萦绕在鼻尖,肉茎上还残留着自己淫水和另一个男人的气息,但阿斯莫德还是仔细地舔着,他甚至贴心地解开了自己胸前的衬衫纽扣,让肉茎紧贴着自己的乳头
摩擦起来,企图让男人更快速地射精,他也好从这神经病一般的遭遇中脱身。
男人舒爽地闷哼了一声,那根肉棒犹如一柄长枪,将阿斯莫德牢牢地顶在了墙上。他可怜的小奶头磨蹭着龟头,自己则是努力地低下头用舌尖扫着龟头上的沟壑。那里的气味实在难闻,甚至比前一个男人的烟草苦味还要更甚,看来这个酗酒的年轻男子平常的日常饮食肯定是一塌糊涂。
阿斯莫德漫无边际地想着,手却不知不觉地伸向了自己的下身,与其被这样愚蠢的男人进入,他或许自给自足还来得好一些。
“真骚,舔鸡巴都能发骚!”男人显然也发现了他的举动,他突然扯住了阿斯莫德披散的假发,狠狠地问道:“喂,其实你本来就是出来站街卖身的婊子吧,要不留个联系方式,下次我可以直接上门找你。”
男人话音刚落,却猛然觉得眼前一黑,腹部突然遭了一记重拳,整个人直直地向后摔去。
这猝不及防的变故让阿斯莫德也吃了一惊,他慌乱抬头,却撞见了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容。
“刘审言!你怎么会在这里?”
事情要从刚刚从梦里醒过来的刘审言那头说起,一切变故都是从那次车祸开始的,或许望乡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已经发生了什么改变。刘审言匆匆掏出手机拨通了严昔年的电话,这个混蛋一定知道了什么,却一直隐瞒着他……可这个时间点,不论是严昔年正在与男人狂欢还是在与周公约会,他想找到对方简直是天方夜谭。
正当刘审言气愤地扔下手机打算去找严望乡当面问个清楚的时候,对方的房间里却是空无一人,与此同时,他还闻到了严望乡房间里一种熟悉的气息。那是一种女用香水的味道,刘审言之所以清楚正是因为公司里某位高管的女秘书极其喜爱这款香水,他曾从八卦的下属口中听说过,这款女香又有着迷情香的别名,可以刺激男性的荷尔蒙分泌,增加性爱快感。
问题是……为什么望乡的房间里会有这种东西?刘审言也顾不得那么多,很快就在严望乡的衣帽间里翻找起来,一套完整的女性化妆工具,塞满了半个衣橱的性感连衣裙,还有数不清的假发。刘审言突然感觉有些无力,他明明已经和严望乡交往了几年,也经常出入他的家中,可为什么会对此一无所知。
不行……不管望乡发生了什么,他还是他的望乡。刘审言很快又振作了起来,决心出门去找严望乡问个清楚,于是才有了他撞见阿斯莫德和陌生男人在外面野战的那一幕。
“我是来找你的,望乡。”刘审言站在那里,难以置信地看着严望乡,他的身上满是其他男人所留下来的精斑痕迹,穴口微张着,精液一小股一小股地往外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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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乡,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一定是那次车祸让你变成这样的,你跟我回去,我们明天就去看医生好不好?”刘审言仿佛奔溃了一般冲了上来,用自己的外套紧紧地裹住了严望乡的身体,刚才被他一拳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看着这一幕诡异的状况,也自觉理亏,悻悻地骂了几句神经病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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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别碰我,刘审言,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严望乡那个怂包!”阿斯莫德尖叫着推开了他,他女性化的装扮让刘审言愣了片刻:“好吧,我明白了,你是望乡分裂出来的人格,你是一个淫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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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吧刘审言,我叫做阿斯莫德,是货真价实的男人。”阿斯莫德皱眉将揉成一团的裙子整理好,有些可怜地看着面前狼狈的男人:“这不过是我的个人爱好而已,你是严望乡的男朋友,不是我的,我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你无权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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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阿斯莫德就是望乡,望乡也是阿斯莫德,我可以原谅你原来做过的一切,但是我现在……”刘审言冲上来将阿斯莫德紧紧搂在怀中,仿佛要把这个人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一眼,“我现在只有你了,望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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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头隐约的湿润感并不能唤醒恶魔冰冷的心,阿斯莫德厌恶的语气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明显:“刘审言,你清醒一点,不论是我还是严望乡,尝过男人滋味的我们,早就回不了头了。如果你不想在半年后参加严望乡的葬礼,你最好先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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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是什么意思?”泪眼模糊的男人从阿斯莫德怀里抬起头来,口气也变得强硬了起来:“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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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严昔年不愿意告诉你,那我就老实跟你说了吧。”阿斯莫德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开始了他漫长的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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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见,严昔年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一个性瘾患者,缺了男人的鸡巴就活不下去的婊子。可这并不只是他的问题,也不止是我的问题,只是因为我们家族一直深受着恶魔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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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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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是一种刻在基因里的遗传病。在我们家族里,青春期前后就会开始出现性瘾的
征兆,如果不和男人做爱,不出一个月,他们会感觉自己像快要死了那样难受。当然,也有人尝试过将自己监禁起来,试图摆脱这个恶魔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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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审言将信将疑地看着阿斯莫德,继续追问道:“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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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被送去了医院,医院给出来的报告是他的身体器官在极速地衰老,恐怕活不过半个月了。于是族人们找来了几个精壮的男人,将他们与这个可怜虫关在一起整整一个星期,那之后他又生龙活虎了。有他的经历在,族人再也不敢轻易尝试单方面地戒断性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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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审言在他的叙述中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阿斯莫德:“你的意思是说,严昔年他这样的病症根本就是你们的家族遗传?但是望乡并没有……所以才有了你的存在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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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说对却也不对,严望乡青春期的时候十分反常,并没有任何状况出现,家族内部都把他当做了稀罕物种来看待,如果不是他和严昔年是双生子,恐怕都要被质疑血统的真实性了。但是这样长久的压抑换回来的并不是好的结果,在那次车祸之后,我诞生了,带着他与生俱来的恶魔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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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莫德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以为自己一厢情愿地将我杀死严望乡就会恢复过来了吗?不会的,他这辈子都离不开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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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审言嘴唇微动,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他无从得知阿斯莫德话里的真假,但他更不知道自己该去相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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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他的脑中灵光一闪,“望乡不是需要男人吗?我可以啊,我可以随时随地提供自己的身体,他想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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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莫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像是在讥讽男人的天真:“如果只是需要一个男人的精气就足够的话,严昔年当年找个活好的男朋友不就够了,为什么还要被平白贴上一个性生活混乱的婊子标签?实话告诉你吧,刘审言,看在严望乡真心喜欢过你的份上我奉劝你,要么就接受这个现实,你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继续和严望乡玩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恋爱游戏,要么就趁早从这两兄弟身边滚蛋,否则的话……你很快就会被严昔年吃干抹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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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昔年?”刘审言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情的蹊跷,“这是我和望乡之间的事情,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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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彻头彻尾喜欢孪生弟弟的变态,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这个疯子为什么容许你这么多年跟苍蝇似的绕着严望乡打转就是因为严望乡难得会对别人付出真心。现在事情发生变化了,我出现了,他想要全心全意地把我杀了,让纯洁的严望乡恢复原状,你这个没用的废品,当然只能落到一个被他吸干精气的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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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也与你说了这么多,都快六点了,这个时候根本不可能再找到好的男人了。”阿斯莫德不耐烦地推开了挡在前面的刘审言,掏出手机正翻着通讯录,似乎在寻找还可以约会的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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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道不行吗?”刘审言几乎没有思考就凭借身体本能将阿斯莫德压在了墙上,“如果你需要男人的话,尽管来找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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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一码归一码,虽然阿斯莫德对刘审言没什么好感,但如果只是从性爱方面来说的话对方显然比普通男人要好上太多了,起码比今天晚上的另外两个猎物要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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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小旅馆房间阴暗而潮湿,早上的太阳已经隐约出现了轮廓,沿着那道光望出去,让人很难想象外面是城市里的某个繁华街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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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审言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一天和严望乡来到这种地方做爱,看上去洁白但或许翻个面就有着血污的被褥,角落里生长着霉菌的墙壁,还有桌子上廉价的安全套。不对,除了身体,面前的阿斯莫德实在没有一点和严望乡相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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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望乡是天使,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