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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成时(1 / 2)

药棉ABO HRVSir 3666 字 2023-05-08

“父亲,该喝药了。”

雕花窗将光线截成一束一束地,隐约可见漂游的浮尘。空气里有种极淡的味道,像是生命发霉的气息,腐朽衰败。

床帏掩着,只有一条干枯如枝杈的手在外面垂着,似有若无地摆了摆,像是拒绝。

托盘被放在了一旁的酸梨木桌上。

岑鹤抹了一把光洁严整的头发,向窗外看了一会儿,瞳孔有些放空时的涣散。半晌,她淡淡的声音飘出,像是自言自语的呢喃,“天气很好,我带您出去转转吧。”

“你……走吧……”

苍老的声音响起,浑浊得像是一口锈迹斑斑的古钟,透着一股浓浓的行将就木的腐朽之气。

岑鹤的眼睫缓慢地眨了眨,“那您把药喝了。”

床幔里传来细碎的声响,像是叹息。

“没用的……”

他缓缓地说,喉间发出破风箱般的漏气声。

“没用……”

他疲惫地喃喃重复着。

不知在说什么。

岑鹤隔着一层床幔,望着那个给予他生命的男人,听着他一声低过一生的叹息,怔怔地出神。

她想起很多遥远的旧事。

岑显小时候是个很跳脱的人,像所有alpha一样,她潇洒随性,又天生温柔多情,像个优雅又轻佻的纨绔,耀眼瞩目,轻易地让人倾慕。

不是说岑鹤不优秀,只是相形之下,她显得内敛而黯淡得多。

岑显大她两岁,从小到大,都在同一所学校念书,永远隔着两个年级,就像她永远被岑显的光彩遮盖。

人们和她说话,总是很惊讶,“原来那个岑显是你姐姐!”

她没有姓名。

她叫作,岑显的妹妹。

性别,样貌,能力……她样样没有天赋。她总是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赶上岑显悠闲又轻松的步调。

即便如此,她还是被唤作岑显的妹妹。

她们就像,现实版的白天鹅和丑小鸭。

岑显总是那个优秀得被所有老师宠溺着的无法无天、肆无忌惮的“好学生”——她逃课,打架,扒着栏杆和狐朋狗友们一起对着经过的oga吹口哨,调戏老师,眉眼中总是噙着似是而非的、两分暧昧三分散漫五分玩世不恭的坏笑……做过所有少年时期的alpha们都做过的事情。

还总是抽走她正在读的书,看两眼之后,笑着说:“这么枯燥?别看了,姐带你去找乐子怎么样?”

岑鹤总是很冷淡地说一句“还给我”,要么懒得理她,直接从身后的书架上再抽出厚厚的一本病理书。

有一次,实在被弄得烦不胜烦,她不耐烦地来了一句:“岑显,我们这种人追逐你们alpha,靠的不是西北风,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不知人间疾苦,很惹人讨厌。”

岑显脸上的笑意有一瞬间的僵硬,她把书放回去了。

在一瞬间,岑鹤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伤人了。可她又不知该说什么,因为她只是说出了她一直未宣之于口的真心话。

她望着岑显,见她脸上又挂上了那种玩世不恭的轻浮笑容,似是毫不在意,她轻轻啧了一声,“开个玩笑嘛,不去算了,看完早点休息,小心年纪轻轻长皱纹哦。”便吹着口哨,慢慢悠悠地离开了。

没多久,岑显谈了女朋友,她撞到她们在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接吻。

岑显那会儿17岁,长得极为高挑,而那个女孩子只到她的胸口。

她把那个女孩子抵在树上,一条修长的腿插在她的腿间,手肘撑在她头顶的树干上,另一手插着口袋,微微弯着身子,悠闲又漫不经心地和一个女孩子接吻。

暮时浓烈又温柔的余晖穿过交织的林木和斑驳的叶隙洒下来,微风浮动时,光晕细碎浮游,暧昧到让人脸红。

岑鹤捧着书,不知为什么,没有离开。

她愣了一会儿,随即像观察标本似的,以一种冷静而客观的眼光,剖析和辨别岑显的神色。

她闻得到那个女孩子的信息素,发着烫的,某种花香。

但她仍然闻不到岑显的。

或许,岑显的信息素就和她接吻时的动作一样,温柔中带着她一贯慵懒和散漫的调调,似乎永远没有什么能让她方寸大乱,滚烫沸腾。

相比于那个女孩子信息素里的赤裸裸,岑显显得理智而清醒,让岑鹤想起自己气喘吁吁地追赶岑显,而对方总是轻松又懒散的样子。

——很让人咬牙切齿。

岑显半敛的长睫微微抬了抬,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睛越过女孩的肩膀看过来,背对着将沉的落日,深邃得像能将人吸进去的旋涡。

岑鹤确定她看到自己了。

然而,半晌,她才不慌不忙地放开那个女孩子,用拇指慢慢悠悠地揩了揩自己湿润的唇角,望着岑鹤,似笑非笑,“哎呀,不好意思,带坏小孩子了。”

却看不出一丝愧疚和抱歉。

那个女孩

子慌慌张张推开岑显,像受惊了的小鹿一样,红着脸跑了。

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蘑菇头,小圆脸,发育得玲珑有致,个子小小的,似乎一手就能笼在怀里,任人摆布。

“你不会告诉爸妈吧?”岑显问她,态度大方得看不出一丝害怕。

岑鹤耸耸肩,抱着书走向长椅,“不感兴趣。”

没过多久,几乎全校都知道了那个那个女孩子是岑显的女朋友。

她乖巧又贴心,会给岑显亲手做便当,在岑显逃课时会帮她记笔记……会送她礼物。

岑鹤撞见过好几次,岑显总是笑着把它们收起来,像是很惊喜,然后不顾地点和场合的,把那个女孩子摁进怀里,接一个温柔色情又不过分激烈的吻,修长好看的手探进对方的校服下摆肆意游走,然后在女孩害羞又慌乱的欲拒还迎中,坏笑着将她放开。

但是,女孩送的那些东西,她一次也没见岑显用过,有一次去岑显房间拿书,看见那些东西全都原封不动的被收在架子上,问起来,岑显叼着根棒棒糖,只是用那种慵懒的调调说:“女孩子的心意嘛,都是要温柔珍藏起来的。”

渐渐地,放学路上只剩岑鹤一个人。

有时,爸妈询问起来,岑鹤就面不改色地替她打幌子:“最近比赛,老师留她参加集训。”

她们的卧室相邻,岑鹤每天看书到很晚很晚,能听到她晚归时蹑手蹑脚的脚步声和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来和她道晚安,岑鹤能闻到,她身上沾染的那女孩子的信息素,极淡,但不久之前,应该是热烈而浓郁的,不然,也不会被潮湿的水汽冲刷之后都还难以掩盖。

也能看到岑显眼尾和唇瓣残余的,极细微的,情事过后的慵懒餍足的薄红。

“放心,说你在集训。”她头也不抬地翻过一页书。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离去的脚步声。

“?”她抬起眼来,推了推眼镜。

岑显的唇角动了动,似乎欲言又止。

她向来耐心很少,渐渐微蹙起了眉,“什么事?”

岑显摇了摇头,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真乖。”

然后在岑鹤莫名其妙的注视中离开了。

但没多久,这段恋情便还是被父母发现了。

岑显的家长会,总是母亲去。

同一天,岑鹤的家长会,便只能由管家去。

父亲很忙,是没时间管他们这些琐碎的事情的。

大概从岑鹤上四年级的时候,岑显便会悄悄溜到他们班,在同学的唏嘘和艳羡中,人模狗样地挤掉管家坐在她身边,拿起她的成绩单故作正经地啧啧称奇:“嗯~不错不错,得我真传。”

岑鹤叫她滚,岑显便嬉皮笑脸地揉她的头发,“我走了,谁来给鹤仔开家长会?”

只是,在岑鹤高一那年,家长会一结束,一转头,便看见母亲站在教室后门口,噙着明显的怒意严厉地看着她们,目光冰冷得叫人胆寒。

回家的路上,母亲一言不发,气氛压抑得异常令人窒息。

岑显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她玩。

果然,一进家门,母亲便说:“岑显,跟我来书房。”声音极其阴沉。

岑显转头把书包塞进她手里,还有闲心捏她的脸颊:“乖,帮我把书包拿回去。”

书房门关上了。

没多久里边就传来母亲愤怒的斥责,高八度的尖锐音调,连隔音性能极佳的建筑材料都不能完全隔绝。

隔壁的房间门被打开了,然后是稀里哗啦重物落地时的碎响——岑显说的,要温柔珍藏的女孩子的心意,被母亲劈头盖脸地扔在她面前,摔碎了。

那天晚上,岑显没出现在饭桌上。

岑鹤偷偷翻看了她的试卷和成绩单。

成绩从年级第一掉到了第十。于岑显而言,这是极少出现的。

她没察觉到什么会让岑显感觉很棘手的难度。有些题明明过程正确,答案却一下错了,最离谱的物理,选择题一路从头涂串到末尾。

岑鹤有些说不上来,这不像岑显的风格,简直就像是故意的。

她一连几天都没见到岑显。

她被连着关禁闭一星期,连学校都没去。

岑鹤从没被关过禁闭,也没受到过过于严厉的惩罚。

更小的时候,她会想为什么岑显只是犯一点点小失误,父母就会严厉无比地教训她,过后,又百般好言诱哄。

而自己,却从来没被惩罚过。

后来,她渐渐长大一些,便明白了,他们不是对她更宽容,他们只是不爱她。

岑显的女朋友来教室找过她,她的眼睛很红,看着恍惚又憔悴,她说岑显不接她电话,也没来学校,问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岑鹤看了她一会儿,转身离开的时候淡淡地和她说:“你最好和她分手吧。”

事实证明,岑鹤是对的。

没过多久,父母就给岑显办了转学,她在即将升学的这一年,去了离星城很远的另一所城市的高中。

生平第一次,她终于和岑显不再是,隔着两个年级,同一所学校。

渐渐地,她也不再顶着“岑显的妹妹”这个称呼。

岑鹤却没感到过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如释重负,因为那个人,已经优秀到声名远扬。

后来的几年,她很少见到岑显了。

她们也很少联系,岑鹤不会主动给她打电话,只是偶尔过节过生日的时候,会收到岑显寄来的礼物。

岑显毕业考到了国外的大学,岑鹤后来也考到了国外另一所大学,但那时岑显已经参加工作了,她跳级的速度很快,迅速地读完了博士,去了遥远而落后的大洲,帮助那些穷困艰苦的人们。

父亲在电话中斥责过她很多次,嫌她不务正业,然而她总是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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