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沉静了很久，李安平没有得到回答。方和推开了门，走出了办公室。

他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倒在椅子上，凝视着天花板，然后又闭上了眼睛。这句话问了完全是多余，自己早就得到答案了。

他觉得有点累。

方和开始变了，变得有些疏远、有些陌生。他比起以前更加温柔、更加细心体贴，他会基于利弊之上做出的决定犹豫了。这些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但这些改变不是因为他多年的陪伴，而是一个半路杀出来几个月的人。

手机铃响了起来，李安平长手一伸，没看名字就接了起来：“您好，方氏集团执行总监李安平。”

“你好，方氏集团xx金融市场部副部长陆清。”

“什么事？”

“新的策划做好了，总监需要过目吗？”

“传到我邮箱。”

“我忘记你邮箱号了，需要你答应我企业文化节我俩交换礼物才能想起来。”

嘴贫。李安平张嘴，用极其缓慢的语速说了一串数字。

“我邮箱，这回记好了？”

“信号不好，189什么来着？不用重复第二遍，我信号很差还是听不见的。”

李安平被逗笑了，他说：“我想要欧洲十四天豪华游。”

“行啊。”陆清满口答应下来，“恭喜这位幸运鹅，现在欧洲十四天豪华游套餐还赠送一个一米八大长腿帅哥全程向导。”

“……”李安平忘了，论嘴贫，陆清认第二，没人能认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