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铭意和薛恒楚的共同朋友很多,组局聚会时大家一般会同时叫上他们两个,因为他们的关系比起其他人来说更加亲密,安排座位时也会让他们两个坐在一起。
旁人只是在出来玩后尽情娱乐,最多也只是问一句他们两个怎么一直在看手机,得到敷衍的回答后忽视着有些奇怪的氛围,又重新投入了玩乐之中。
薛恒楚认为自己掩藏得很好,即使在不经意间看到秦铭意消息框里熟悉的头像也努力抑制住了质问的冲动。只是每一次他看到秦铭意低头打字时内心都会有一股无名火,背叛感不知从何而起,却在总是冷淡的好友唇角浮起笑意时愈发清晰。
他知道自己没资格责怪到新去处享乐的秦铭意,甚至也许是因为他当时劝了秦铭意一句他才有了念头,可俱乐部里寻欢之地不止一处,秦铭意以前表现出的所有意向都绝对不包括被人操,为什么刚好就是傅峰衍。
他很少直白待人,即使与秦铭意亲近也不怎么与他谈心,他问不出他们什么时候开始,也不愿为了表面的平静而去询问对方能否退让。他熟悉秦铭意,当然知道答案是不能,只是他突然开始讨厌分享,每一次与傅峰衍上床都会因为想到这种奇怪的关系而认为这是一场偷情。
可他又会为这种想法而烦躁不安,这怎么会是一场偷情,傅峰衍明明属于他,要说也该是秦铭意插足了本算甜蜜的关系。
面对好友或是第三者的态度明显会不同,薛恒楚维持着平静,却在自己故作冷淡的回应中意识到他无法理性。
也许傅峰衍不会在意这种畸形的关系,但他占有欲最近有点浓烈,目前也没有与好友分享情人的心思。
有一个人需要退出,不该是他。
“铭意,”他喝下最后一口酒,扭头看着秦铭意,“找个地方聊聊?”
服务员迅速找到了一个无人的包厢,薛恒楚挥手让询问需要什么的服务员离开,转身关门时听到了秦铭意格外平淡的声音。
“是我想的那样吗?”
“是啊。”薛恒楚关紧门,所有的噪音都被隔绝在外,“你不是说不可能花钱被人操吗?”
秦铭意被逗笑了,不过笑意在说话时消失了。
“你不也说对俱乐部没兴趣吗?”
“突然感兴趣了,”他转身看向秦铭意,语调无辜,“应该可以吧。”
秦铭意没有被薛恒楚微笑的模样激怒,仍然冷静地看着他。包厢里一片死寂,暧昧的灯光像是暗流,在两人之间安静地汹涌。
秦铭意最先打破沉默,但也不是因为按耐不住,只是觉得已经在薛恒楚不肯回避的眼神中知道了答案。
“薛少,我不喜欢你和我的人搞在一起。”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薛恒楚不笑的时候显得有些薄情,眼神也冷得陌生,“傅峰衍是我的。”
秦铭意不在意他们之中谁先与傅峰衍上床,也不认为做爱次数能决定谁与傅峰衍相熟,不过他很庆幸于傅峰衍因为保护客户隐私而从来都没有在他面前提过薛恒楚,他看不出傅峰衍更倾向谁,浓烈的占有欲才会因此而更有底气。
“他告诉你了吗?”秦铭意嗤笑一声,“还是他承认过?”
薛恒楚努力想从秦铭意表情里看出对方也没有得到肯定,可秦铭意藏得太好,他只能看出坦然与从容。他几乎要维持不住表面的镇定,暗暗地深呼吸几遍,才挤出了一个勉强算是暧昧的微笑。
“秦少,我们以前也3p过啊。”他想带着笑意说话,开口时却在咬牙,“三人行不算什么,是吧?”
“我介意。”秦铭意直接回答着,“你可以再去找两个人乱搞,不要在我和傅峰衍的床上当第三者。”
“你不会以为我说的三人行是指我们一起和傅峰衍上床吧?”薛恒楚笑出了声,“我是在说,傅峰衍操我。”
“而我,”他收起笑意,冷声说,“操你。”
“为了防止你再次误解,我说的‘操你’是脏话,没有真的要和你上床的意思。”
薛恒楚转身走向门口,触碰到把手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回了头,用略带惊讶的语调再次开口。
“对了,你的他等会儿就会出现在我的床上。”他眨了眨眼,“请不要介意。”
傅峰衍觉得薛恒楚最近找他的频率有些过高,并且大部分时候都会让他出来,而不是主动到俱乐部里找他。他有一次因为秦铭意已经预约他在俱乐部一整天的时间而婉拒过薛恒楚,薛恒楚却没有善解人意地挂掉电话,而是直接问他是不是要和秦铭意做爱。
傅峰衍不打算透露客户隐私,可敷衍过后又听到薛恒楚极度委屈地抱怨他为什么要和秦铭意做,那种撒娇听起来可怜得不行,甚至让傅峰衍以为自己做了什么惊天错事。
他以前很少在俱乐部以外的地方与人做爱,可薛恒楚实在太会提要求,傅峰衍只能说服自己这样赚得更多,接着无奈地满足他。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走进客户的家里。
薛恒楚在家很随意,经
常裸睡,起来也不套件衣服,直接赤裸着在家里走来走去。为了开门时不吓到傅峰衍,他还是随手找了件衬衫穿上,衣摆勉强遮住赤裸的臀部,一不小心就会暴露出私处。
他不在意,也喜欢这种在傅峰衍面前半露不露的感觉,不过傅峰衍显得格外正经,只是在他的带领下参观每一个房间,对他身体的兴趣好像还没有比对画室里的成品和半成品多。
“这是你画的吗?”傅峰衍仔细看着画板,“很好看。”
“随便画的,”薛恒楚被夸得满足,懒散地挂在傅峰衍背上,“喜欢的话就送你。”
“我不喜欢随便的东西。”傅峰衍直起身,想把薛恒楚行背上拉下来,伸手却摸到有些发凉的赤裸肌肤,“你冷吗?要不要穿条裤子?”
“我认真画的!”薛恒楚搂紧傅峰衍的脖颈,不满地轻咬了他一口,“你要不要?”
“要,”傅峰衍为了防止继续争执,及时改口,“谢谢你。”
“不客气。”薛恒楚放松下来,再次瘫软在傅峰衍背上,“背我去桌上。”
画室里的桌子很大,宽得可以让薛恒楚半躺在上面。桌子中间已经被清空,只剩边角放着几个笔筒,里面随意插着各种美术用笔。
薛恒楚坐在桌上,衣摆压在屁股下,因为他向后挪动的动作而被扯得更紧。他烦躁地扯起衣摆,解开几颗纽扣后双手撑着桌上,对傅峰衍张开双腿。
“我自慰给你看怎么样?”薛恒楚含过食指,湿淋淋地往穴口摸去,“我想知道在没有润滑剂的情况下能不能进去一根手指。”
傅峰衍顺从薛恒楚的心意坐在桌前的沙发上,撑着脸看着眼前淫靡的场景。
薛恒楚肤色极白,大腿内侧更是因为基本没有见过光而白得晃眼,那里的肌肤光滑而细腻,很适合留下淫靡的痕迹。不过薛恒楚却没有沿着大腿往穴口摸,而是直接将食指抵在柔软的褶皱上轻轻揉按,指尖蹭过紧窄的穴口,却没有尝试探入,只是缓缓地绕着圈摸过。
这种快感不算强烈,还没插入的自慰也不能止渴,薛恒楚却像是舒适得不行,微微抬起下巴,懒懒地垂眼看着傅峰衍,唇边泄出低低的呻吟。
指尖微微探入穴口时,他皱眉抿紧唇,夹杂浓郁情欲的呻吟却从鼻间发出,很性感,却又因为不够放荡而显得有些可怜。
傅峰衍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他却觉得不够。他看向落地窗旁的画板,画纸大片留白,一双眼睛点缀其中。
他不在意傅峰衍仍然没有勃起这件事,可为什么傅峰衍即使看着自慰的他,眼神却还是那么平淡。
他在画傅峰衍的眼睛时只借助于回忆,此刻他却开始后悔,想着当时应该多添上些许爱意,至少可以骗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