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说话时，才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抖的非常厉害。从刚才他们讨论的内容来看，我似乎……都跟他们两人上过床。

“你都听见了是吗？那我也不用再演戏了。”说话的人应该是贺泽，他的态度就像我在学校看见的那个模样，冷冰冰的，“我其实不喜欢你，我喜欢的人是我爸。”

就算刚才不小心听见了，再一次确认後还是让我感到十分难受，“那为什麽要跟我……”

“为了要报复他。”贺泽的语气既愤怒又嫉妒，说话也非常刻薄，“他不愿意接受我，反而接受一个素昧平生的外人。你觉得我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因为你们是父子。”我突然好像能理解贺成华的选择。尽管知道真相之後，我还是有一种受骗上当的感觉。贺成华可能……也只是把我当成生殖工具而已。

贺泽露出无所谓的神情，“那又如何。反正走上这条路，注定都要断子绝後。那我宁可一错到底。”

我无法反驳贺泽的话，我甚至不知道该怎麽回应他。

“你没有错，但你既然嫁给我爸了。就别想我会给你好脸色看。”贺泽说话很直接，他的喜恶非常明显。所以在学校的时候，大家总是想亲近他，但又怕他。他不再看我，说完自己该说的话後，就走回房间了。

我看了贺洋一眼，不知道该怎麽开口。到现在我才发现他们两人的气质天差地别，贺泽高傲冷淡，贺洋则是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贺洋无奈地对我笑了笑，“抱歉，因为我喜欢贺泽。当我发现你跟他上床之後，我简直要疯了。所以在知道你认错人後，才故意假装是他。”

又是一个晴天霹雳。

我发现贺洋会知道这件事，貌似还是我主动告诉他的，因为我当时误会他是贺泽了，“所以在浴室那次是你？”

“是我。”

他这麽乾脆的承认，反而让我不知所措。这种心情难以言喻，就像我隔天睡醒发现我跟别人一夜情了一样。这家人的关系太混乱了，而我不自觉的就被卷入其中。

“你跟贺泽……你们为什麽不在同一所学校念书？”

贺洋回我：“我们虽是双胞胎，但也有自己的想法。你应该清楚，贺泽那样的性格，不会喜欢被人比较。”

我想也是，双胞胎等同於另一个自己。这世上，大部分都希望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更何况是贺泽那样骄傲聪明的人。

“所以我尽量表现得跟他不同，喜好不同，专业也学的不同。我会从医……也是想更像父亲一点。”

仅仅只是因为贺泽喜欢贺成华。

我听完这些，突然就觉得有些同情贺洋，同时也十分佩服他的毅力与决心。但我知道我不该原谅他，毕竟他也骗了我。

“抱歉，我知道我不该对你做这样的事。我不祈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你别怪贺泽……他也是因为太爱了，所以才会做这种糊涂事……”

面对跟贺泽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又流露出这麽难过的表情，我怎麽可能不心软。再加上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不是我一句原不原谅就能带过的。

晚上，贺成华下班回家了。我突然就很想知道他对我的看法是什麽，但我忍了忍，还是没敢问。

我心里其实十分清楚的，我们的婚姻是建立在金钱交易上。贺成华会娶我，绝不可能是因为感情。

我太过普通了，完全不具备能让人一见锺情的条件。

像贺成华这样优秀的人，本应该有更好的良配，所以说，他至少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为了要让贺泽死心，才故意这麽做的。

太复杂了。

我没想到原本只是单纯的一桩金钱婚姻，竟可以牵扯出这麽多的事。

反正从小到大我都不被重视，也无所谓失不失望了。

真相大白以後，我反而不怕贺泽了。而贺泽恢复原本冷淡的模样後，对我也是爱理不理，偶尔看见我还会讽刺几句───当然，这些都是在贺成华不在的时候。

我们相处得并不好，我单方面受他的欺压，却也无可奈何。

我原本以为说开之後，他不会再对我出手了。但我想错了，人的感情压抑太久，也是会藉由某种管道来发泄的。

这天下午，我收拾晒好的衣服，要拿到每个人的房间去。

我敲了敲贺泽的房门，没有回应。我以为他不在家，便擅自开门进去。

我听见浴室传来水声，才知道他原来在洗澡。我本来想放下衣服就走，没想到这麽巧，他竟然刚好从浴室开门出来。

他的腰间只围了一条短浴巾，上半身赤裸着，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很是性感。

我不小心看呆了，愣了许久没有移开目光。就算是第一次做的时候，我也没有看见过他的裸体。

“你进来我房间做什麽？”他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这才惊醒。

“放衣服。”我侧过身体就要往他的旁边走，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臂。

他见我闪躲的模样，像是猜到什麽了，冷笑道：“小妈，你为什麽不敢看我？还这麽喜欢我吗？”

“没有。”我想甩开他的手，却甩不开，反而被他压到墙壁上。

他的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将视线放在他的脸上，用戏谑的表情道：“想不想做？”

我知道他在戏弄我，却还是忍不住因为这句话而红了脸，毕竟我暗恋他太久了，会受他吸引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我知道不能再错下去了，便说：“不想。”

“是吗？”他没有放开我，反而故意把身体贴过来。

我立刻就感觉到他腿间的东西顶着我，我讶异地看着他，“你怎麽……”

他的眼神变得更冰冷了，但冷到极致的眼眸中彷佛又带有火焰，“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有性生活吗？”

我听出他的讽刺了。因为他得不到自己的父亲，所以一直以来也只能自己解决生理慾望。

我既同情他，又感到愤怒，因为他居然想找我泄慾，未经思考就脱口而出：“那你也不能找我，你还知道我是你小妈。”

惹他生气不是明智之举，但我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

他的眼神变得更沉更静了，但我看得出来他发怒了。他对我笑了笑，故意暧昧的说道：“反正做都做过了，第一次还是给我的。你在我身下叫得这麽欢，难道我操得你不爽吗？”

“你……”我的脸色此刻一定很难看，因为我没想到他竟然还敢再提起这件事。

他露出得意的笑容，“你想让我爸知道吗？未行房的妻子搬过来住的第一天就跟自己的继子上床了。”

我瞪着他，第一次觉得他居然这麽可恶，“你想怎麽样？”

他毫不掩饰的道：“让我泄慾。”

“不能找别人吗？”

“不，我就要你。”我已经不会天真的还以为他对我有执着，这纯粹是对他父亲的报复。我即便知道这一点，也无法反抗。

因为我不知道贺成华知道後会是什麽反应，如果他要退婚，我也交不出当初他给的那笔钱───而更大的可能性是，我父母早就把钱给花掉了。

我不想服软，却不得不这麽做，“你要我做什麽？”

他知道我不会再反抗了，便松开手，坐在床边道：“自己脱衣服，跪着爬过来帮我口。”

我怒目以对，但他看起来反而更开心了。我们的智商相差太远了，我知道我根本斗不过他。

我不情不愿的脱了衣服，光着身子站在他的面前。

他上下扫视了我一眼，目光像是在监定货物，“跪着爬过来。”

我觉得屈辱，却又无可奈何，只好什麽都不想，依他的吩咐跪着爬过去。

他的分身已经有些硬了，顶在浴巾上头。我想伸手去扯开，他却说：“别动手，用嘴巴。”

我瞪他一眼，却还是照做了。我用牙齿咬住浴巾下摆，用力拉扯。他胯间的性器不过才半硬，尺寸却很惊人。贺泽果然遗传到贺成华优秀的基因。

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第一次真的很糊涂，就顾着飘飘然了，什麽也没有看见。

他有些不满我的分心，按着我的头道：“想什麽呢？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