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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呕吐(1 / 2)

梦医生 暗淡蓝点 2478 字 2023-05-08

陆佳从迈巴赫上下来,给提溜着小皮箱站在路边的梦医生一个拥抱。梦医生推推无框眼镜,对这个拥抱没有迎合也没有拒绝。陆佳揉一下他的脑袋。

他给他开车门,让他系好安全带,往他手里放了一把奶糖,叫他放车上放兜里路上吃都行。

迈巴赫离开视线后,陆佳才踱步离去。

“小锴?”梦医生冲他笑,“发什么呆?”

“啊?嗯。”王锴开出一段距离,才急忙在车载导航里导入位置信息,他开到下一个路口,打弯掉头。

副驾驶座上的人把自己靠入椅背,摊开手心寻找到一颗淡金色的糖纸,小心拆开。乳白的奶糖在舌尖打滚时,他将亮闪闪的糖纸摊平,百无聊赖地抚摸上面的褶皱。

王锴用余光瞥他的侧脸,很想开车带他逃走。

逃走?他想:为什么要用“逃”这个字?

他今天确实心情不佳。

车开到半路,他忽然提议要用嘴给王锴打发一下,小年轻似乎受了什么刺激,一改往日的七分紧张三分兴奋,居然语气平淡地说了声“不用”。

王梦多少有些失落,挤压的苦闷无处发泄。他有点想推了这次交易回aries找陆佳,可实际上他的压力源就来自于陆佳——来自于陆老板的“不顶事儿”。

他没注意到王锴平静外表下浪潮翻涌的内心,无意中给了他一个消化高量信息与复杂情感的空间。下车时他早已恢复到平日里那种嬉皮笑脸,王梦也悄悄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一切都在无声之中。

小伙子照样在五百米之外找了个停车点,等几小时后王梦出来再给他送回去。他闷头抽烟,在脑子里复习这段时间陆佳教给他的一些事情。

王梦去往何夕的平层别墅。

何夕的房子里摆满他的作品,是个人见了这些玩意儿都要在内心默默吐槽一句:“这他妈就是现代艺术?”

他的房子贯通南北,让生活区挤进一堵横断平墅的高墙之后,其余全部都是他的创作空间。实木地板上层层叠叠地摆放着大小不一的画布,有些撑满半面墙壁,有些只有一个拳头大小。

王梦走进去,不出两步就被四分之三个牛头骨绊倒。

“啊梦医生你来啦”

那是个又高又瘦的男人,银色刘海下的五官还算清秀,只是面颊过于瘦削,几乎要承载不住他病蔫蔫的颓废。他穿着几块布片——有理由怀疑那是路边捡来的破麻袋缝制而成。裆线在膝盖上的裤子好像把布料都贡献给了那身“衣服”,裸露出来的脚踝几乎跟筷子一样细。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王梦嫌弃他不是因为他过于后现代的“艺术”。

“你先把资料给我。”王梦说。

何夕一愣,紧接着面露难色。他在他的地盘上手足无措,苍白的面庞逐渐渗出一点焦急不安的血色。他正常吃饭正常打扮会是个正常的男孩,他偏不,你这是在逼他第三十九次吞过量安眠药。

“不不行。”他不敢看王梦的眼睛,“你会走”

他当然会走。他拿了资料就走。但看他的样子不发生点什么他是绝对走不了了。这就是王梦烦躁的理由。

都怪陆佳,他不顶事儿,三个月过去了,对那架无人机的调查还是没有任何进展。王梦在夜里睡不踏实,就跑出去随便找人做,顺道旁敲侧击他们是否听说过有那么一架无人机:它竟敢来拍陆佳的床照!

更可笑的事情发生了,整个西南大区对这架无人机耳聋目瞎,仿佛它是凭空在这世界上冒出来的怪物。

他找遍了与无人机可能产生关联的所有人。他知道王锴会定时和陆佳汇报自己的行踪,陆佳也知道他私底下在和各方人士接触,不过陆佳肯定没想到这批人有这么多。

三个月,这份列表居然真给他跑完了。

毫无线索。

最后他只能联系何夕。何夕对外的身份是自由画家,但大家都知道他其实是个黑客,在各个国家的最高机密防火墙内外来去自如。

他对梦医生的痴迷程度不亚于他的其他固定生意伙伴,他可是“十四刀”那个传说的真实组成部分,还所属于公布姓名的六分之一,两年前他甚至还没有成年,当天磕了不少吗啡做镇定剂,用打飘的手把剃毛刀按进妄图独霸梦医生的垃圾的屁眼里!

“那你脱吧,速战速决。”王梦放弃抵抗,堵塞感从胃里冲到胸口——他好像有一瞬间忘了怎么喘气。

“嗯嗯嗯,好的。”何夕摸出了藏在颜料堆里的润滑剂。

“你可以对梦医生做任何事。”

这句话是假的。因为你不知道这个被人摔下楼梯也会爽到失禁的性爱玩具,他也有自己讨厌的性事。

比如和女人做,比如和只会用玩具搞他鸡巴却硬不起来的老头做,比如比如现在要他做进入的一方。

何夕瘦骨嶙峋的背脊发出吱嘎吱嘎的惨叫,王

梦感觉自己在操一具活动的骷髅。他刻意没去用润滑剂,反正这个变态被插出血了也不会反抗。他跟自己一样会在这种时候爽得嗷嗷叫,虽然事后不免请私人医生来家缝针。

何夕为自己准备了一幅最新的画作,上边的油画颜料刚刚干透,还在散发一股奇异的焦味。王梦试图去看懂这两米五宽幅布面上所描绘的图案——一如既往地失败了。那些黑色的小点与线条组合成完全无法被人类以逻辑解释通顺的古怪图像,何夕喊它们“砝码”。

他们在《砝码》上做。王梦把整半天还半硬不硬的阴茎插进干涩的甬道,完全没有扩张过的肠肉几乎把他夹断。

“呼”就这样,他安慰自己:只要想象是在被某个男人调教前面的小骚棒,是男人拿别的什么玩意儿在狠咬他脆弱的茎身,逼迫他硬起来快速射精,只要他射得够淫乱就给他一顿狠操作为奖励

他不想做多余的动作,只是用一只手把何夕皮包骨头的腰椎按下去,混合着血水把自己一点一点挤进去——他射了之后呢?陆佳会怎么做?叫他跪下来舔干净自己射在陆佳脸上的一脸精液?他会不会再把他绑在二楼扶手上边,拿戒尺胡乱抽打他的腿根?或是给他上几个漂亮的纯银乳夹,把他摁在玻璃落地窗前,握住刚被打成紫红色的阴茎,用他不断流喷出前列腺液的龟头往玻璃上作画

“啊!梦医生!痛!”他粗鲁地反复摩擦深入,趴在画面上的何夕终于忍不住发出一阵嘶哑的抗议。

“嗯!”他暴躁地抽插一下,叫身下挑食的混蛋拿指甲抠破了《砝码》。王梦好不容易落定于自我安慰的幻想,被他一个惨叫打断——他听出了这声惨叫中的快乐——那本该是他的快乐!

王梦掰着他的腿根,强迫自己完全进入血肉模糊的屁眼。他腾出另外一只手,往嘴里含了含,出来时拉出一条条水丝。

虽然这个动作的实行难度较高,但他还是把一个指节插进自己的肉穴里。只一个指节,放在平时只是大鸡巴抽离间隙叫他喊出“快插进来”的刻意搔弄,现在却给予了他少剂量的安慰。

“梦医生,”他听到何夕气若游丝的疾喘,“我知道,你在抠自己,屁眼”

他肯定是晚饭吃坏了东西,胃部一阵阵绞痛。

“你得干我——啊!”

他把指节从后穴里屈辱地硬抽出来!拿还带着湿漉漉不知道什么水儿的手给了何夕一巴掌!何夕舒爽地惨叫,王梦抽插着把他翻转过来,从小皮箱里挑出根极粗的尿道塞插入何夕几乎痛萎的阴茎。

腹部和胸腔内的绞痛还在继续,王梦冷漠盯住何夕藏在双臂中的脸:他一只手臂蒙住双眼,另一只在被皲裂嘴皮下的牙齿啃咬。王梦感觉他在咬自己瘦弱的骨头。

他去拎讨厌鬼没几块好肉的细胳膊——上边除了被他咬烂的肉还有好几道深浅不一的刀疤。和破烂的齿痕不同的是它们每一条都平整漂亮。王梦动一下嘴角:这个力度配合盛满热水的浴缸都没法见上帝。

牙齿离开骨肉,何夕的惨叫就回荡在极旷阔的工作室,同墙上地上铺满的画作产生碰撞共鸣。

“唔嗯嗯,哈——”

突然间,他闷在两臂内哥布林般的尖耳朵听到来自上方的一阵轻风。何夕咬着骨头让牙床肉打架,把爬行动物一样冷泣的嘶吼切碎咽进食道里,竖耳窃听那阵醉酒般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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