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摘走进会所的时候,感到四面八方的目光都径直打在自己脸上——很明显,来这里的都是女客。她们新奇地从卡座上伸长颈子,往这个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男人身上瞟,那些男人的眼光则更加奇怪,他们在疑惑这个外来的不识相的东西,难不成是主动到店里来卖身的?
他身上透着一股与此地格格不入的青涩又单纯的气息,在娱乐圈里混了那么多年,谢摘学了一点人情世故,但性爱观依然传统又保守,他
禁欲很多年了,连手淫的频率都很低,家里父亲不好招惹,所以他没有男友,有时候憋得难受,想要不管不顾地找个炮友,都怕带累费存雪的名声最后不了了之。
这一次他已经忍耐到了尽头,谢摘承认自己骨子里是个淫荡的骚货,他只想被强壮的男人以大鸡巴狠狠操入自己的骚穴里,他受不了——只要遐想昨晚那个男人身体的温度,他衬衫里头的乳尖已经硬了。
他把费闻公司的名片拍在前台上,强作镇定地说:“星探。开个干净的包间,让你们这儿最高最帅的那位先生来跟我谈谈,我要推新人入圈。”
谢摘冲了一个快速的澡,把雪白的衬衫披回带着水汽的身体上。肌肤残留的水意浸透了白衬衫,胸前粉红的乳晕淡淡透出,在他白皙温润的身体上,仿佛一副水墨染的樱花图。谢摘靠枕头坐着,心跳速度冲上一百八,耳朵里全是聒噪的耳鸣声,他不断晕眩,祈祷进来的那个人真是昨晚见到的那一位。
真的很英俊。谢摘出神地想:剑眉星目,身长玉立,彼其之子,美如英。那些曾经读过的美好的语句,不需思索就前赴后至,来到他脑海之中。明明只是匆匆地一瞥,为什么会记住了那么多?甚至记得他胸膛的轮廓,小腹的线条,下体隐隐的曲线。谢摘想得双颊发红,直觉自己又变态又淫荡,人家只是普普通通地吹了一个口哨,他却快要意淫了对方二十四个小时,甚至来到了这里。
门被随意地打开,他心中期待的那个人随意地走了进来。还是和昨天差不多的衣着,薄薄的t恤,穿旧的西装裤和鞋,即便这样也不能掩盖这男人身上一切夺目之处。
“舒汲月。”男人主动伸手,“先生您好。”
谢摘同样伸手,正要思考如何介绍自己时,他们掌心一贴,他肖想的对方温暖的身体突然如此之近,他感受到的热度比幻想更加饱满,更具冲击力。谢摘喃喃说:“我想要……做你的客人。”
舒汲月挑了挑眉:“先生,你知道牛郎的意思吧。”他笑道,“我是直男,只接待女客。”
谢摘说出这话时,已经被自己的不知廉耻给震惊了。但已经如此,他又何必在乎最后的一点脸面?他本就只穿了一件纯白的真丝睡袍,他只咬了咬唇,就抬起了双腿,大大地敞露了双腿间的处所。他不敢看舒汲月的眼睛,却听见对方轻蔑地笑了一声。谢摘脸色发白,他没有——除了费存雪,没有真正见过别人的私处,他不知道自己那里长得好不好看,一时只以为舒汲月嫌恶他的身体。谢摘紧张得手指发抖,脚趾轻轻蹭着雪白的床单,努力鼓起最后一点勇气,稍稍偏过视线。
他发觉舒汲月并没有看自己的下体,只是望着别处,像被弓弦紧勒住的心这才放松了一点点。谢摘犹豫一阵,丢掉最后的尊严,握着舒汲月的手,牵引他来摸自己的女穴。
舒汲月没怎么挣——反正谢摘长得不丑,摸一个俊俏男人的下体,对直男并不算太难接受。可当他指尖触到一抹柔软如纱的花唇时,他忍不住指尖一勾。谢摘当即情动不已,在他耳边沙哑地呻吟了一声。
舒汲月为确认刚刚的触感,不待谢摘再次着力牵引,就主动伸出手指,往谢摘浴袍下摸。他摸到的确确实实就是柔软的,纤弱的,花瓣一样的阴唇。他手指熟稔地拨弄它们。谢摘苍白的脸已揉开两抹轻粉,他上身无力地躺倒在床头,轻轻咬着舒汲月的衣角,藏住自己的呻吟。
舒汲月的手指按在了谢摘柔糯的、女阴的嫩肉上,抵住他酸麻敏感的女性尿孔。谢摘闭上双眼,长长的眼睫小扇子般轻轻舞动,唇肉水润,便如擦抹了什么甜蜜之物,将它印在舒汲月衣上。
舒汲月撩起了浴袍,谢摘硬挺的阴茎颜色漂亮,茎身干净,体毛浅黑,浅浅地覆在阴茎周遭。舒汲月一看见这管阴茎,又忍不住将手往谢摘的女穴里探了探。谢摘冲澡的时候,着意用乳液扩张润滑过自己未经人事的穴口,舒汲月手指插入得很轻松,那里依然残留着水润柔软的触感,指节插进去,能按到温暖娇嫩的阴道内壁,可见这口女屄还挺紧嫩,弹性很好,没有被前面的人操松——看到的是真的,摸到的也是真的,舒汲月终于确认,这次来嫖他的人,居然是个罕见的双性人。
“自己弄过了?”他问。
谢摘还咬着他的衣服,舒汲月不知道怎的就是想笑,也没来由愿意惯着他,干脆就着这姿势,把上衣脱了下来,让谢摘搂着咬着,怎么处置都行。他温暖赤裸的身躯则从后面抱着谢摘,将碍事的浴袍解开了,谢摘皮肤蜜白,诱人处在于肤质细腻,如玉一般,在灯光下隐隐焕发出珠贝一般的光芒。
舒汲月从后面贴着他,手指慢慢地浅浅地在他逼里插送,只搅弄了两下,就听见内壁隐约的水声。“湿得这么快?”舒汲月笑起来,“真的好敏感。”
谢摘小腹抽动,两腿不自控地去收紧夹住舒汲月的手指。舒汲月看也不看便在他白净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扇打一下,仿佛早已习惯成自然:“别咬。”
谢摘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从未有人深入过他阴道之内,可是子宫仿佛就已经胀满了,挤出一团粘
稠的水来,顺着内壁直往外流。内壁密布的藏在媚肉下的褶皱,被舒汲月手指随便搅一搅就抻平了,泌出骚水儿来,两股水液混在一起,激着他小腹内的膀胱,叫他直想——
他已不是想,就在他忍不住捏着舒汲月的衣服时,舒汲月指尖抹到内壁一片莹红嫩肉上,谢摘似痛楚似欢愉地嘶叫一声,阴茎和尿孔齐齐喷发出来,淫水和精液喷泉似的滋滋射出,只刹那间就把床单打湿了。
舒汲月毫不客气,便趁着这一瞬间,肉棒只在谢摘臀瓣间抹了两下,就顺着翕张不已、仍旧清露涟涟的处子穴中插了进去。既纯洁又骚浪的女屄,以舞女忘情扭动般的频率,抽搐着含吮着舒汲月的龟头,那水润又温暖绵密的触感,虽是第一次接触,却仿佛与自己的阴茎相伴相生,他不知这口不知道被多少人肏烂的骚逼,为何与自己的阴茎竟如此契合,竟能够完美地嵌入。舒汲月没有压抑自己,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温存,豁然往深处一挺。
谢摘再怎样渴望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这也是他人生第一次被鸡巴真正操入。硕大粗壮的鸡巴瞬也不瞬地操入撑大娇嫩不堪的阴道壁,甚至一下捅过了肥厚的膜瓣,将它撑得如布帛般从中撕裂,大鸡巴顺势干到了最深处,直顶在子宫颈外。谢摘疼得死死捂住自己的小腹,几乎以为自己被操穿了。
舒汲月在谢摘被自己弄伤的一瞬间就知道,事情大条了。他顾不上自己正贲张的欲望,匆忙地撤出来,扶着谢摘的肩膀让他翻过来。谢摘依然咬着那件带有他身体气息的外衣,疼得脸色惨白,呼吸声微微迟滞。
舒汲月把衣服轻轻扯过来,谢摘攥着它不放,低声问:“你做什么?”
舒汲月心中充满歉意,“你受伤了。对不起,我……我本来应该小心点。”就算第一次性交,大部分情况下,都是能水到渠成,渐渐入巷的,偏他把谢摘当成个中老手,动作粗暴,伤了对方。
谢摘却不知情:“第一次不就这样么,后面就……”他发白的脸上,耳根处扬起一点浅浅的红,“后面就好了吧?”
舒汲月把他抱坐起来,让他换了舒适的姿势蜷着,将被子给他盖上:“傻话。我去拿点药。”
谢摘千万个不愿他丢下自己一人在这里。说也奇怪,他从小是个独立的性格,从来是人黏他,他总不黏人,被两个父亲诟病许久。但这一时,心里就舍不得这个才刚有点肌肤之亲的男人。“你没穿衣服。”他这样说,手臂却把舒汲月的衣服抱得更紧了一点,摆明不要对方离开。
舒汲月被不知多少客人痴缠过,但他有多薄情,也是众所周知,从没一个人娇缠两句,就能让他在身边多盘桓两分钟。怎么这回这个奇怪的客人,做这么傻气一个举动,他偏偏就舍不得走了?
他只好说“那我打个内线电话,你等我。”
谢摘“哎”了一声,还是怕他走,放下了衣服,这回坐起来,抱他的腰,也不是不疼,但是抱着舒汲月以后,那股子撕扯的疼,仿佛也被身体的熨帖多少疗愈了点儿。舒汲月由他抱着,对方的身体也很温暖,抚摸他时,手指轻轻摸着他肌肉的线条,那样的角度,那样的节奏,亲切而亲近。
舒汲月不知不觉就有点恍神。
昨天他和这里的同事在楼下闲聊,停车场上那三个人走过去,俱是不错的相貌,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也是有的。但他知道其他人的口哨都是吹给被谢摘背着的那个人,裙子破碎,黑发雪肤,叫人窒息的残虐的美。
只他一个人是吹给谢摘的。
不知怎么的,那时那地,他没有看见明明就更漂亮的两个人,唯有谢摘微微出汗,素白的衬衣解开两颗扣子,锁骨和小片蜜色胸膛敞在夜风里,因汗水而肤光明亮,那青年微红的面颊,一下子就撅住了他的心神。
于是他笑起来,柔柔地吹了一个悠长的口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