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以来,蛊王越发暴躁,每日都要吸食魂魄,否则便需将谢筝作为炉鼎连番折磨。谢筝以身饲养蛊王,自己灵气日渐颓靡不说,更要受皮肉屈辱。他已将许多世家子弟卖了给蛊王做饲料,可是他们终究不比上等修士那样灵力精纯。谢筝连番折损,自然不能惊动各家家主,思来想去,唯一一劳永逸的办法,似乎就是回到最初谢跖青提过的老路上。
青年一代之中灵魄最精纯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凌却,另一个便是舒汲月。
凌却已被蛊王吞噬,如若他吃掉舒汲月,那么再也不需要吸食灵魄。
谢筝凝目看着醉醺醺的舒汲月,心想如若蛊王换了这具皮囊,就算再为他做炉鼎,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这毕竟是他第一个爱上、唯一爱过的男子,每一方面,都是完美的。
谢筝清醒着,欣赏地看着舒汲月。这一刻他已将他视作自己的囊中之物。
直到舒汲月忽然唤了一声:“筝儿。”
谢筝悚然一惊,抬眼望向他。
舒汲月伏在桌上,含混又叫了一声:“筝儿。”
原来他只是喝醉了,在说醉话罢了。
谢筝缓缓松一口气,将他搬到床上。
舒汲月倒在床上,分明醉得极深,却因为喝了谢筝的酒,在药力作用下,下身隐隐鼓起一团。谢筝跪在床榻边,如从前般恭顺地解开舒汲月的衣带。那往日总会在床榻上低眉看他的人这回没再探手将他捞上床,谢筝平静地接受了,在床边脱去自己的寝衣,爬到床上,圆润小巧的臀隔着下裤贴着舒汲月性器轻轻坐着。由一侧望去,衣衫半退的青年身上骑坐着一个肌骨莹润,周身细白的白玉美人儿,身后乌黑的长发几乎垂在臀尖,犹有大束乌发从细腻漂亮的肩骨前落下,抚过锁骨,厚厚地遮着胸前两只白玉雪碗,与两枚稀罕的粉珍珠。
只有瘦削的一双手绕过了乌黑的长发,捧着舒汲月因醉发红的面颊。粉色的指甲在那通红脸庞上轻轻抚过,就像代替谢筝的唇,贪婪地、急不可耐地先吻过舒汲月的侧脸。
而他自己,则伏低身子,将唇印在舒汲月的唇上。
烈酒的气息一瞬间窜入口中。谢筝微微合上双眼,在他将唇印上去的一瞬,舒汲月便习惯成自然地张开嘴唇,舌头迎着谢筝微分的软唇舔舐上来。谢筝唇角不易察觉地勾了一勾,脸侧竟弯出一朵小小的梨涡。
曾经在每次与舒汲月的性爱里,他都那样虔诚,渴望着献出自己的全部。因为他感到自己是那么肮脏和虚伪,而舒汲月——谢筝渐渐收紧了自己的手掌,细致地抚摸着那张俊美无畴的容颜。舒汲月是他人生里,唯一的一束月光。在他黑暗的人生里,明亮地朗照了他的一方世界。
“月哥哥。”双唇分开,谢筝情动之间,
将脸颊短暂地在舒汲月脸侧贴了一贴,“可惜一个人的一生之中,只有一半时间能看见月亮。”
好可惜呀。他心想。
舒汲月手指微微一紧,随后他抬起两臂,收紧怀抱,将谢筝赤裸的、细腻的身体紧紧搂入怀中。
谢筝的脸颊开始发起烫来,那热度透过谢摘的脸皮焕发出来,在这张原本属于谢摘的脸上晕染开浅浅的粉晕。
谢筝紧靠在舒汲月怀里,顺势将手探入他衣襟之中,慢慢拨开了舒汲月的衣衫。在完全敞开的衣襟之间,他将自己柔软的身体贴着舒汲月赤裸坚实的胸膛,柔软细腻的双乳抵着舒汲月胸前,轻轻地上下厮磨。
舒汲月攥着他一把纤瘦的腰,胯下之物一再贲张,筋络几乎隔着亵裤卡在谢筝臀瓣之间跳动。若换了当年的谢筝,早已献上自己,让他月哥哥舒服了再说。现在他则游刃有余地小小地收了收腿,稍稍夹了两下臀瓣,舒汲月阴茎上筋络敏感处,恰被他以柔软如绵的臀瓣摩擦触碰着,亵裤的织料摩擦着茎身,尤其刺激难受。
舒汲月闷哼一声,眉头一紧,似有醉意消退的迹象。谢筝又有些许紧张,既盼着他苏醒过来,认出自己,又怕他醒过来,认出自己。
好在舒汲月只是屈了屈腿,发觉似乎被坐着之后,又摊平两腿,连攥着谢筝腰肢的大掌也撤了回去。谢筝放下心来,继而又心生不满。他望着舒汲月熟睡的面容,心想,今日之后,你就永远属于我了。顶着你这张脸、这具身体的人,永远只会呼唤我一个人的名字。
他心中静默地升起一股强烈的快感,因为他想到,蛊王很快就会带着舒汲月的脸和身份,像他以凌却身份凌虐水无争一般,狠狠将谢摘折磨至死。谢筝要以比当时对水无争更加爽快十倍、百倍的手段去折磨谢摘,他要看着舒汲月将谢摘再度剥皮抽筋,一口一口咬下肉来,要舒汲月亲眼目睹谢摘被魔牲轮奸,沦为祭牲……
他只这样想一想,便兴奋得险些射了出来。
舒汲月却对一切浑然无觉,他只发觉谢筝身体兴奋,刚刚抚摸起来甚至微微寒凉的肌肤几息里变得火热,谢筝甚至隐隐发抖。
就像过去无数次,舒汲月熟稔地怀抱住发抖的谢筝,在他鬓角处亲了亲,右手温柔地抿了抿谢筝发烫的耳珠。
谢筝的身体早于意识,被感受了无数次的亲密安抚下来。他的身体停止了颤抖,浑身怒流的毒血一下子偃旗息鼓,潜流下去。谢筝习惯性地侧了脸,与近在咫尺的舒汲月的唇轻轻一触,交换了一个再自然不过的亲吻。
他这才慢慢地想到:我这是怎么了?
他纤细的神经仿佛一下子撑大了,敏锐的知觉变得很迟钝。他呆呆地伏在舒汲月身上,直到对方掌握主动,揽着他的肩,带他潜入被子之下。微凉的被面覆在赤裸的肌肤上时,谢筝被激得微微战栗,舒汲月就在被下黑暗之中怜惜地吻他肩头小小的一片。
谢筝心想,不能这样。他是醒是醉?他知不知道在抱着谁?
然而再想一想,那其实不重要。不管他是否能逃出舒汲月的情网,舒汲月活不过今天了。就像凌却一样,他会变成蛊王的躯壳,从此没有自己的意识与记忆。尽管那些记忆之中,大约也——肯定也曾经有自己的身影。
不管舒汲月是醒是醉,想抱着谁,让他最后控制自己,又有什么不好?对方既然是舒汲月,那么做出什么,总归也都是可以原谅……自己都是可以退让的。
谢筝安心地让舒汲月拥在怀中,为他打开了自己的双腿。
最先插入进来的是舒汲月的手指,手指的触感令谢筝感到些许陌生。他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被男人的手指试探着插入过。似乎除了舒汲月以外,所有人都喜欢看他痛楚的样子。只有舒汲月永远那么温柔。手指拨开两片肉粉的花唇,试探着在穴口外轻轻碾压着。那处被温柔抚摸按揉的感觉很是陌生,谢筝小腹一动,那处干涩的甬道里竟也有了几许湿意。稍稍润滑过的内壁柔软乖巧地含住舒汲月的指尖,在小穴稍稍夹住舒汲月时,谢筝更在被子下拥着舒汲月,安静无声地抬起脸吻他的下颌。
唯独男人才懂被一个人这样抬起小巧的脸庞,亲吻下巴的感受。舒汲月当下硬得发疼,手指探入到更深处,温热缠绵的花穴暗示性强烈地绞了绞他的手指,阴道褶皱绵密的内壁上可以刮下一层稀清的淫水来。舒汲月抽出手指,将硬胀的鸡巴塞了进去。
谢筝顺理成章地呻吟起来。他的声音微微低沉,尾音总像有点儿沙哑,听在耳朵里沙沙的,与他清纯的身体和绝艳的容颜各是不同风情,别有一番迷人的性感。他被舒汲月久违地填满了,舒汲月的肉棒打开那些缠人的肉障,以最熟识的角度插入,几乎没有费太大工夫,就捣开了他柔软湿滑的宫口,直插到谢筝半腰处。
谢筝就像全身都被舒汲月鸡巴肏开了一般,既酸又涨,同时又复苏开一种再世为人的幸福。舒汲月肏着肏着,终究嫌那姿势不过瘾,抱着他坐起来,这一下简直肏穿了谢筝的子宫。谢筝一条手臂吃力地拥着舒汲月肩头,另一手则拨着右边雪堆似的乳房,将
自己微微瘙痒的粉色乳珠儿轻轻拨到舒汲月唇边。舒汲月半醉半醒间,喘着气一口叼住这嫩生生的光泽隐隐的乳珠儿,甚至得寸进尺,大口咬着谢筝这温香软玉的乳房。谢筝让他肏得神魂发抖,几乎撑不住酸楚的身体。他分明已是有过太多太多恶心的,阴暗的经历的人。但被舒汲月抱在怀中插弄到子宫都要胀烈一般时,顺着那根血管涌上心头的竟还是掂不清分量的欢愉。
“我……爱你,我爱你。”他昏沉沉地,也真心地呻吟着,“只爱你。”他重复着:“我只有你,只有你啊舒汲月……我只爱你一个人。”他微垂细而瘦的脖颈,脊骨无助地向舒汲月低着:“我只有你只有你只有你——”
这一瞬间,舒汲月毫无预兆地在谢筝体内迸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