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长推荐💯大学生兼职约💥

 性福宝推荐,免费福利

chapter 20(2 / 2)

菩提玫瑰 悠哉云 7642 字 2023-05-08

那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遥远而冷酷。

“这不是真的,不要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听我的,别再找了,我们回去,以后我——”

“不要再说了!!”李文嘉骤然叫道。

“我不会再和你回去!靖云也没有死!我会去找他,我会找到他的,我一定会。”

简洛维声音干涩:“比弗利山半山腰1088号,梁以庭的别墅,你可以直接去问。你迟早要接受——”

李文嘉大口喘息着挂断:“我叫你别说了,别说了!”

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仿佛恶魔在召唤,他再次按掉,将他的号码彻底屏蔽删除。

他不要再见到简洛维,也不需要他再管他的事。

但他去了那个地址。

夜晚十点,经过三个小时的赶路与寻找后,他在别墅门口急促地按门铃。

片刻,一个中年女人困惑的声音从门口装置传出: “ it,s ttg te who do you call ,sir ? ”

李文嘉一脸焦急,“ is y n livg here ? he is called jg  ”

女人又问道: “ oh ,you know r liang , don,t you ?”

李文嘉点点头,随后门开了。

门内盛开鲜花,小道上有一些坡度,路边安置着形状考究的雕花杆路灯,一名女佣打扮的外国妇人顺着小道一路走来,见到他后说道: “ i’  rry ”

她带着他来到主屋,一脸悲伤地用英文说:“很抱歉,我很遗憾,这是那个孩子留下的一点东西。”

没别的,他只留下了一个小书包。

李文嘉在天旋地转之中喃喃地问:“他人呢?”

“难道梁先生还没有告诉你?”

“他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李文嘉拿起那个书包。

妇人忧伤地看着他。

“一定是你把他藏起来了。”他抬起脸,一时之间胸腔内如有汹涌的岩浆,无法自控地目眦欲裂:“梁以庭叫你把他藏起来了,是不是?”

“上帝,先生我知道你很悲伤,但是……”

李文嘉颤抖地揪住了她的衣领:“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告诉我,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

“不,请您冷静!”妇人在他手下挣扎,然而他的力道竟如此之大。

李文嘉的情绪越发激烈,嘶吼道:“你们对他做了什么?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san!help——”妇人终于惊恐地尖叫起来。

随后冲进两个女佣上前拉开了他。

李文嘉不顾眼前,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对着空旷的大房子喊道:“靖云、靖云!你在哪儿,爸爸来找你了……你出来吧,爸爸来带你回家了,我们回家了……”

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却没有一滴眼泪,他朝着楼上边喊边跌跌撞撞地走过去:“爸爸什么都听你的,这次我们回老家,再也不回来了。我知道你讨厌那里,这次听你的,我们回老家……”

很快有安保人员拿着电棍朝他扑过去。

“你一个人在这里,是不是想爸爸了,你孤不孤单?你一定很寂寞了吧,靖云,靖云,爸爸来了啊,你在哪里,你出来啊。”他一声一声地叫着,随后被人拉住头发打了两拳,血液从嘴角渗出。

“你走的时候害不害怕?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在你身边,你一定很害怕,是不是?”他的声音艰涩哽咽,却始终流不出眼泪,“我的好孩子,你陪了我这么多年,你走了,爸爸就什么都没有了。你回来吧,好不好,就当爸爸求你……”

“……爸爸求你,你回来吧。”

…………

……

不会有人明白,这个孩子的分量在他心里有多重。

十年,他恨不得用血去供养他,为了留住他的命,他把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尽了。而最后换来的是一场空。

三十岁,他一无所有。

…………

简洛维反复拨打了他的号码,但只是一串提示音。

他握着手机,有一瞬间,差一点就要将它砸出去。他像是在隐忍着什么,或许是某种不知名的愤怒,亦或许是令人无比挫败的深深无力感。

随后,他的手机又来了两通不得不接的电话,关于公司,银行,股市……

等接完这些电话,他已经平静下来。

每个人都会经历这样一段不知所谓的年少轻狂,他想,是时候结束了。那个人是一段春日清晨绮丽的梦,短暂美好,天亮了,梦就该醒了。

他们本就属于两个不同的世界,他清楚地知道,那个人现在疼痛、悲伤,可等不再疼痛、悲伤,他又会回到自己的世界中去——就像以往。

哪怕到现在,或许他也未曾真正喜欢上他。

没必要付出那么大代价,只为一个若即若离的美丽幻影,或者说是,他终于明白,自己付不起。

这次不同了。就这样吧,他想结束了。

作为一个商人,他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懂得“及时止损”这个道理。

他忽然觉得很轻松,那种求而不得的苦闷,被“情敌”狠狠踩在脚下的挣扎与狼狈,统统都消失了。

深夜,李文嘉被几个彪形大汉丢到了外面大街上。

在此之前,他显出与那个孩子一般无二的攻击性,挣扎、叫喊,歇斯底里地与他们搏斗,最后,他们不得不使出对待不法分子的方式来对待他,用电棍将他击晕,丢出屋外。

他像一个死人一样,躺在夜晚鲜少人路过的街边,头发与衣服凌乱不堪,布料上有斑驳血迹。

及至凌晨街上几乎一个人都没有了,几个流浪汉出现,围到了他的身边。

他们围着他看了又看,将他从头到尾摸了一遍,最后拿走了他身上仅剩的一个钱包和一部手机。

李文嘉嘴角有呕吐出的白沫,奄奄一息、一动不动,被触碰到时,条件反射地痉挛,像是得了恶疾,他们大约是怕被传染到什么,取走财物后便逃之夭夭。

凌晨时分的气温极低,露水在他头发睫毛上凝结,天亮时,他的体力有些恢

复了,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到了一旁台阶上。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黏成一缕一缕,衣物凌乱,散发着酸臭气味,与流浪汉们如出一辙。

等太阳仍旧冉冉升起,阳光一寸寸地将他笼罩,他渐渐蹙起眉尖,抱起手边的书包,自言自语道:“去上学怎么还能忘记带书包呢,一定会被老师罚站吧。”

“儿子,别急啊,我这就给你送过去。”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将那个小书包紧紧抱在怀里,毫无方向地迈开了步子。

靖云怎么可能死呢?

他明明好好的,能跑能跳,会对他笑,上学也一天不落。

他浑浑噩噩,思维与记忆一片混乱,出现了空白与断层。

他忘记了自己身处异乡,一心想要去靖云的学校,把书包带给他。

可他找不到那所学校。他走了很多路,问了很多人,没有人愿意告诉他路该怎么走。

他急得什么都做不了,六神无主,寝食难安。

后来,他终于睡着了。

有人要抢他的书包,他和他们打了起来,后脑勺重重着地。

在倒下来的那一刻,才体会出自己已经累到极致,仰望天空时,连视线都模糊起来,闭了眼睛之后就再也睁不开,彻底睡死了过去。

有好心路人经过时给他留下一只面包,不过没过多久,就被其他流浪汉拿走了。

他蜷缩着睡在街角的路灯边,虽已是春日,夜晚却仍然有寒意,梦里是一片冰天雪地,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会找到你的,你要等我,你要等我……”他在梦里重复着现实中连说出口的机会都不会再有的哀求。

三四道人影忽的出现在路灯下,就像午夜的幽灵,暗沉沉地将他围住。

为首的中年男人手里拄着一根锃亮的手杖,皮笑肉不笑地扯动嘴角,“那贱人倒是没骗我,果然在这儿守株待兔就能找到他。”

他像看一堆垃圾,垂着眼皮瞧着他,手杖拨过他的面孔,不可思议道:“我陈北林真的干过这个婊子?这也算人?真恶心。”

李文嘉慢慢睁开眼睛,他显然早已认不得他,茫然出声:“你是谁?”

男人向前走了两步,微微俯身,吊着嘴角笑道:“我是你的恩客呀,小朋友,这么快就忘了我?”

他的左手按在了自己下身,笑容扭曲,表情狰狞:“我就睡了你一次,结果被姓梁的一脚踩成残废,辗转治了一年终究没保住。你很有本事啊,你知道吗?”

“原来梁以庭喜欢你这样的。”他打量着他,啧啧称奇。

“那个男人让我断子绝孙,那么,我现在给他回个礼,就叫……‘永失所爱’。”

…………

……

他感觉自己像在一池污秽的沼泽里沉浮,粘稠而窒息,时间与黑暗一样,永无止尽。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终于有人出现,将他拖了出来。随后一盆凉水迎头泼过来,从头凉到脚。

夜晚的风有些寒冷,眼前是深邃沉寂、无边无际的大海。

大海……

李文嘉努力睁了睁眼,的确是大海。

他扭动酸涩的脖子,看到一双赤足踩着甲板,朝他走过来。他不由想逃,但扭动了手腕,发现身体被完全捆绑束缚。

那人走到他跟前,将手中木桶提了起来,整整一桶水再次顺着他的头顶“哗啦啦”倾泻。

李文嘉打了个寒战,随即又看到那人背后站着五六个男人。

一个轻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带着笑意:“这张脸洗干净了还是很漂亮的,是不是?对着这张脸要硬起来不算难事吧。”

手脚的束缚被解开,然而李文嘉只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他发现,自己逃不掉。

船已不知开了几天几夜,他的身后是望不到边的苍茫大海,身前算不得十分宽敞的甲板已经被那一群男人围住。

他们慢慢朝他逼近,他恐惧地想要尖叫,但发出的只是嘶哑的哀鸣。

两个男人当着他的面解开皮带,露出下身早已充血肿胀的器官,朝着他扑了过去。

一切就这么发生。

他在那两人身下拼命挣扎,衣物转瞬就被撕扯扒光,浑身上下不着寸缕,三个人以暴力而色情的姿势扭曲地缠斗在了一起,一双苍白的手徒劳地抓挠着地面,指甲断裂,有血渗出。

不远处,陈北林死死盯着这一场暴力的侵犯,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朝他们走近,仔细观赏着那人痛苦而美丽的面孔,感到久违的舒心愉悦,手指伸进裤裆,拢住了自己那团毫无反应的软肉。

他试图套弄它,妄想出现奇迹。

但它似乎真的是彻彻底底死透了。

黑色商务车在街上疾驰,伴随着一个男人的咆哮:“我叫你再、开、快、一、点!”

而即便再快都已经晚了。

梁以庭青白的手指一把扯住男人的衣领,将他从驾驶座拉开,两人换了座位,

他一脚踩下油门,车子以极危险的角度避开前方障碍,流星般飚了出去。

“直升机搜索进度,船只定位。”他面无表情地说着,整张脸青白如鬼魅,一双眼睛里却燃烧着赤红烈火。

在知道消息后的第一时间就安排人手,调动了私人飞机,依循着航线迎面追击。

但他知道,一切都晚了。

阿七正要回话,梁以庭抬手让他稍候,他的耳机里又传来声音。

“想知道你亲爱的小婊子现在怎么样了么?要不要我帮你拍几张照片?”

“呵呵,怎么不说话?梁以庭啊梁以庭,你当初治我的时候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吧?这就是报应。”陈北林似云淡风轻地嘲弄,却每一声呼吸都带着不甘和无比的怨毒。

“……唔,你听听,他叫得多痛苦?”他把手机拿近。

李文嘉的惨叫清晰地透过耳机传入他鼓膜,他扶着方向盘的手指几乎颤抖。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陈北林已被某种别样的快感冲昏头脑,“你说,他今天会不会被他们干死在这里?”

梁以庭咬牙切齿,要将他活活撕碎。

“你敢动他一根头发,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或许是他说出这句话的语气着实恐怖,陈北林不再与他说话。

李文嘉仍在苦苦挣扎,看似瘦削病弱的人,却会在这种时候爆发出惊人的体力,不断挣脱着腰间钳制,那操入他体内的阳具因大幅度的动作甚至让身后人吃痛,不得不从他体内抽出。

“废物!”陈北林狠狠踹他一脚,只恨不能亲自上阵。

他胯间事物经过这么许久,却仍是软垂着,毫无反应,又因方才电话中梁以庭那一句震慑渐渐沁入头脑,积蓄的愉悦逐渐冰裂成为齑粉。

但那又怎样,他冷笑,事情已经发生,终归是刺中了他。

他不知从何处取来一柄匕首,简单粗暴地直直扎进了那只痛苦屈伸抓挠着的手,将他整只手掌钉在了木头甲板上。

李文嘉瞬间凝滞,窒息般扬起头,冷汗从额角不断滑落下来,剧痛让他无法再挣扎。

另一人顺势捏起他单薄的下颚,手指稍一用力,便错开了他下颚骨骼,将腥臭阳物捅入。

一切才刚刚开始,他们身后还有那么多人等着。陈北林望着这情景,再度愉悦起来。

…………

这个黑夜格外漫长,似乎白昼永远不会降临。

从起先的竭力反抗,到最后奄奄一息,他的体力已经流失得差不多,尖叫也渐渐平息下来,整个人如一潭死水般沉默。

他的身体被迫在粗糙的甲板上沉重反复地摩擦,前胸与后背已无一处完好。

他仰着面孔,在那一下一下有节奏的侵犯下,影绰望见与大海一样浩瀚的星空。

可以看见很多、很多星星,就像玻璃瓶里闪闪发光的星砂……

他的孩子从没有见过这样绚烂的星空,但是现在,他或许已经变成了这些星星中的一颗。

会吗?

他会在天上看着他吗?

有血水顺着他的嘴角流淌,他麻木的眼仁中闪过一点微弱的光,将面孔微微地偏了过去。

已经……无所谓了吧。

死去之后,身体就会化成灰烬,不,他会在海里腐烂,被鱼啃噬。不过总之,再怎么肮脏,他的这副皮囊都要消失了。

似乎传来枪声。

他的眼皮很沉、很沉,所有声音都无比遥远。

身上的重量随后消失,那群施暴者终于离开了。有风吹过来,似刀子抚过他全身,切实的寒意沁入肺腑。

过了许久,他试图扶着船栏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迈动双腿,有红白的血线顺着青紫的大腿内侧流淌。

模糊视线中,他仿佛看到了地狱的入口。

无声的。

所有人的面目惊慌、狰狞、惶恐、扭曲,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不要动。”一根已经上膛的发热枪管顶住了他的太阳穴。

李文嘉并不为之所动,他望着前方,动了动唇。

“这一副身体,可不可以不要了?”他说。

离他不远处,梁以庭刹住了脚步。他手里握着一把手枪,白色的衬衣上晕染着触目惊心的鲜血,周身被浓烈杀气笼罩,如同地狱而来的修罗。

他以为自己要去地狱,所以问那浴血的修罗,这副身体,可不可以不要了。

那个人摇着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李文嘉低下头,他似乎是想了一会儿,了然。

靖云一定在天堂,他却要去地狱,但这样也好。这样,就不会被靖云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那么,就去地狱吧。

他拖动脚步,朝梁以庭走过去,却蓦然被一把薅住了头发,整个人往后拖。

“我说不要动!”沙哑的嘶吼在他耳边响起,陈北林喘着粗气:

“后退!不然我一枪崩了他!”

梁以庭眼睛里似有燃烧迸出的火星。

陈北林发出粗粝的笑声:“好世侄,看样子我这件‘礼物’是戳中你的心尖了?疼不疼啊?”

男人压迫着手下人头颅,展示般逼得他后仰挺起胸,露出那被磨烂的胸口,血淋淋的伤痕,“没错,这里的所有男人都干过他,他的滋味好极了,他们爽得停不下来,你看啊……”

“放了他,我也放了你。”梁以庭却忽然能够安静出声。

“我怎么信你?”

他手指一松,枪就那么掉落下去。步伐缓慢往前挪了一步:“把他还给我。”

“不要过来!”

梁以庭停住脚步,轻唤了一声:“文嘉。”

“睁开眼睛,不要睡。”

“乖,我会好好地带你离开。以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我再也不强迫你做任何事……睁开眼睛。”

“哈哈哈哈!”男人大笑起来,笑得打颤:“我的好世侄,你真的爱上了一个婊子?天!你爱上了一个万人骑的烂货!臭婊子!”

李文嘉在那狂笑的震动中费力掀开眼皮,疲惫地望着他。

“对不起,文嘉,对不起。”

李文嘉困惑地张了张口,滴落着血沫口齿不清:“梁、梁先生……你在说什么?”

“我爱你,我后悔过,从那年学校图书馆……”

他的话语几乎有些凌乱,这是平时绝不可能出现的情况。

“啊——!”陈北林忽的尖叫一声,他的手腕在不设防时被人趁机打出一个血窟窿,枪从手里飞了出去。一个人影闪电般出现,快速利索地将他擒压在地。

在毫无预兆中,那把枪却被李文嘉捡了起来。

他低头翻看着它,不知是从哪段记忆中挖出了信息,喃喃辨认出了它:“beretta 92 a1。”枪托上有一枚小小的独特图纹,是特别定制。

“文嘉,把枪放下。”声音里透出紧张。

李文嘉冲他偏了偏头。

发现自己还没有要死这个认知,让他感到失望,而梁以庭也不是前来带他去地狱的使者。他试试探探地把枪口对准了自己,从腹部,慢慢往上移动。

周围人再次屏息,不敢轻举妄动。

他看似已是丧失了神智的疯子,手一抖,枪说不定就要走火。

“信我一次。”梁以庭的面孔显露出从未有过的痛苦神色:“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依你。有伤好好治,不开心的事情就一起把它忘掉。”

李文嘉对他摇头说“不”。

这些话中几分真、几分假,他已经不在乎。而即便全是真的,他也不需要。

倘若他是在很多年以前对他说出这番话来,或许结果截然不同。

但年少时骄傲跋扈,容不下一点沙子。稍有不被在乎、若即若离,便顷刻风雨欲来,一点迁就不会,宁愿玉石俱焚。满腔怒火,更不用提还能甜言蜜语表露心迹。

而如今终于说出这番话来,他却已经不会轻易相信。

李文嘉望向他:“我不需要那些。”

他陷入绮思:“我只要一个家,有爸爸,有妈妈,我只要、只要家。”

随后似乎想到一辈子也不得解的苦处,“为什么,人人都能有家,我偏偏没有……人人都能有的、最普通的东西,我那么用力去挣,就是得不到……”

“都会有的,我保证。”

李文嘉摇摇头:“不会有了,我的靖云已经死了。”

梁以庭朝他走过去:“我和你结婚,我们以后可以再有孩子,我给你家。”

李文嘉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忽然大笑起来:“你在做梦吗?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男人怎么可能怀孕有孩子?”

他平息笑意,扣动了扳机。

“文嘉,你干什么——”

几乎是电光火石,梁以庭朝他冲了过去。

枪被他抢了下来,子弹斜飞出,擦过了颈项。

李文嘉摸了摸自己颈边鲜血,望着因惯性而跌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在他似乎松了口气的时候,忽的又笑了一下。

他转身,瞬间翻过船栏,一跃而下,彻底消失不见。

梁以庭反应过来,手只抓了个空,连他一根头发都没留下。

阿七飞快上前,使出浑身力气拦住了他:“梁先生,冷静一点!我们的人已经乘快艇到了,都是专业搜救员,您水性不好下去太危险。若是救上来他,您却出了事,岂不是得不偿失?”

后方海面传来人声,梁以庭终于止住动作。

而随后他却忽然一把提起他衣领,将人狠狠摔出去,一脚碾在了他身上,“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阿七仰着脸,恐惧地睁大眼睛看着他。

梁以庭大口喘着气,步履有些不稳,面色也苍白如纸。手里拿着那把beretta 92 a1,他朝已被囚

住的陈北林一步步走过去。

那个男人发出一声吼叫,似乎终于体会到濒死的恐惧。

“你说过……会放了我……”

梁以庭蹲下身,将9口径的枪管顶住他的头,一枪的威力就足以掀翻他的头盖骨。

“梁以庭,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你踩废我不算,还不择手段斩草除根,连陈锦生也被端掉,集团所有财产被政府充公,混口饭吃,是你逼人太甚——”他在听到枪械细微响动时已经失禁。

如他所想,枪声很快响起。

一连五发,全部喂给了他的脑袋。

脑浆血浆迸裂,他的头像个开了瓢的西瓜,完全没有了一点人的模样。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
Tip:书名会因各种原因进行更名,使用“作者名”搜索更容易找到想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