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焦耳是什么概念?”
“大概比一般防爆枪低一倍多,具体的话还要看枪的出口速度和其他数据进行分析……七焦耳在特殊情况下也是能致死的。不过,柏青岑他爸那是什么人物,柏青岑肯定也从小懂得这些枪,他敢给我们,就说明出不了人命。”
盛雾说罢,递给沈知砚一把枪:“喏,拿着吧。”
沈知砚第一次摸到枪,枪把的冰冷质感让他心情沉重了两分:“这真没问题吗?”
“你要是近身朝他打肯定容易出问题,必须拉开距离再射击……不是专业人士不好操控。”盛雾说,“哎,安心点啦,他给咱枪就是为了吓唬他自己,跟咱关系不大。”
沈知砚手指划动手机屏幕,看着橡胶子弹枪击照片,那以鲜红烂肉为中心点,半径黑紫一片的枪伤触目惊心。
死不了也要疼丢半条命。
他咽了咽口水,声音没有流露出太多情绪:“的确跟咱关系不大,他一方面为了让自己知难而退,一方面为了骗咱们的同情心。这枪子儿怎么都不会打在他身上。”
盛雾笑:“你说得对。”
沈知砚坐下开始吃饭,一边吃一边乱想,如果柏青岑真的来了怎么办?真的开枪吗?
——他还喜欢柏青岑吗?
就算不喜欢了他也不敢开枪,因为害怕被柏青岑的家人追杀。沈知砚把问题终结在这
里之后,心里好受了些。
饭后,来给他补课的家教老师来了,沈知砚上午有节数学课,下午是生物和英语,一天过得很充实,学习状态恢复得很快,整个人都变得精神了。
盛雾看着沈知砚认真解题的样子想:
柏青岑说的挺对的。
沈知砚积极向上的样子确实很吸引人,安安静静解出不少难题,富有他平时被自卑埋没了的少年感。
柏青岑跟盛雾谈心的那晚说,他就是这么喜欢上沈知砚的。此刻盛雾算是真情实感地理解了。
就这样过了四天,沈知砚每天都很快乐,练习卷写了二十几套,叠在书桌上。每晚沈知砚都要拉着盛雾一起盘腿坐在沙发上,让盛雾听他背书背单词。
他鼓励盛雾学好英语,没有学历也可以进厂做销售。盛雾又想笑又无奈,被带着背了四天的单词,会说简单的口语对话了。
第五日。
他们谨慎小心地熬过来四天,柏青岑的易感期马上结束了。下午两人都有点激动,站在窗户前吹着风,呼吸新鲜空气,开始畅想脱离柏青岑之后他们可以做点什么。
沈知砚不知道柏青岑易感期结束后,会不会反悔再来纠缠他。
盛雾也不知道柏青岑掌握他的卖身契还有没有其他打算,毕竟一个alpha奴隶对柏青岑来说毫无意义。
但是不知不觉中,他们的大脑里都被植入了一个念头:
柏青岑把这次易感期处理的不错,连枪都肯给,还是有点良心的。
直到晚上,盛雾接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