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锦柯感受着亓越的炙热眼神,有些不适的扭了扭身子,却在目光触及管家先生俊美的仿佛精灵一般的容颜下败的一塌糊涂,他嗫嚅着回答,“味道……管家先生的身上,有和果汁里一样的味道。”
??亓越失笑,“那是西历蓝的味道……象征着一见钟情……”他低下头凝视着闻锦柯的眼睛,享受着少年投向他的痴迷目光,“您不必叫我管家先生,那太生疏了,不
是吗?唤我的名字如何,我想要您,唤我的名字。”
??他凑得有些近了,颜值的杀伤力对闻锦柯来说实在是太大了,这样近距离的冲击几乎要叫他缺氧,闻锦柯觉得大脑空空,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亓……亓越……”
“还可以更亲密些……”亓越呼吸有些急促,他快要克制不住自己心里澎湃的爱意,忍不住凑得更近,嘴唇急不可耐的黏上闻锦柯的唇角,如此柔软,如此甜蜜,他辗转徘徊,用唇瓣摩挲着闻锦柯的脸颊,终于忍不住,一口含住少年的嘴唇,度过去一口灼热的呼吸。
??因为不愿意和少年独处的时间被打扰,空阔的餐厅里并没有仆从随侍。既然没有外人在,亓越的动作难免大胆孟浪了些,他从闻锦柯背后将人搂住,难以撼动的手臂不容拒绝的将少年压制在椅子上,就那样低头吻住他。
??闻锦柯并不排斥这样和人亲密的接触——不如说,能和长得好看的人亲密一些,他向来是乐意的。
??尽管一开始的时候因为太突然而反抗过,但当他对上管家先生温柔又深情的眼眸时,所有的挣扎都停止了。
??原本就混沌的脑子连思考都来不及,就被炙热的喜欢冲击,他心神原就不算坚定,这时候居然比亓越更快的沉沦下去——
??有了少年的回应,原本有些后悔自己太过急切会吓到心上人的亓越顿时欣喜若狂,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西历蓝独特的甜美芬芳在两个人缠绵的唇舌之间来回翻滚,仿佛要在亓越的心尖尖上开出成片的靛蓝花朵。
“小先生,我的小先生……”亓越轻轻咬住闻锦柯的舌尖不让这个灵活的小家伙逃跑,他温热的舌头占有的将之纠缠住,肆意的挑逗,仿佛无声的诉说爱意。
??渐渐地,仿佛不满足的,他放开少年被蹂躏得艳红的嘴唇,而是将阵地转移到了其他地方,带着软肉的脸颊,珠圆玉润的耳垂,小巧可爱的耳蜗,脆弱敏感的脖子……他像是一个逐渐推进战线的铁血将军,每过一处都要留下自己的标记,每一寸土地都要掠夺的干干净净才肯罢休。
??保养得极好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探入了单薄的衣衫,比起最好布料还要柔软,光滑得仿佛触手生温,亓越的手指甚至都有些颤抖。
??他是谁?他在哪儿?他在做什么?
??他怎么能够轻薄他的小先生,还是在公爵的餐厅这种地方?
??亓越强硬的从欲火中拉出一丝清明,嘴唇下的肌肤像是一捧新雪,几乎就要在他唇齿之间融化成一抹甘甜,他却凭着自己的意志力,松了嘴,正要抬头,脖子却被一把搂住。
??身体里渐渐升起的燥热很熟悉。
??闻锦柯其实并不是喜欢这种无力的感觉,身体却早已习惯性的沉迷,察觉到对方打算离开,立刻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难耐又委屈的哼唧。
“您不该这样,小先生,至少不能在这里。”隐隐约约听到谁在叹气,“如果您愿意,或许愿意跟我回家去。”
??闻锦柯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没法回答他,只哼哼唧唧的撒着娇,他大概并不能很明白自己现在想要些什么,却能感觉到抱起自己的那双手臂被克制的收紧,却并没有任何逾距的举动。
??他不回答,那人自然当他是默认,懵懵懂懂的睁开眼睛,闻锦柯只看到模样俊美的仿佛精灵的男人垂下眸子,在他额头上留下一个带着特殊香气的吻。
??老实讲,深情款款的样子看上去真的很好看啊。他想。
4
??出乎意料。
??聂灯并没有在庄园里找到那个捡回来的小家伙。
??他询问身边的执事,得到的却是“被亓管家带走了”的回答。
??这么一说,聂灯才发现自己名义上的管家并没有在前来迎接的人群里。
??这很少见。
??虽说亓家世代都是公爵府的家臣,但是事实上亓家本来也是贵族世家,只是没落了,方才攀附上公爵府。
??亓越和聂灯从小一起长大,说一句情同手足也不为过。无论是作为兄弟还是作为管家,于情于理,亓越都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可是现在,亓越却并没有来。
??非但如此,他还把自己捡回来的人偷走了。
??聂灯蹙了蹙眉,有一种自己的所有物被染指的不舒服。
??他回想了一下那个少年的形容,有些不理解。
??那么一个瘦巴巴丑兮兮的家伙,还值当亓越偷偷把人藏起来?
“走,”他手一转,将本来要递给女仆的外套又搭回肩上,“我们去亓越家看看。”
5
??说是亓越家,其实也就是公爵庄园里的一幢房子而已。亓家当然不在这里,只是亓越身为聂灯的管家,聂灯特意为他在庄园里划出一块地方,按照亓越的喜好修了这幢房子。
??与公爵府的奢华庄严格格不入,这座房子占地并不大,三
层楼高,周围和阳台上种满了各色花草,深色调的墙楼仿佛阴沉沉的雨巷里被雨水浸湿漫出青苔的篱墙,与明艳的花朵相称,光影交织,像一幅意味深长的水墨画。
??聂灯不曾来过这里,却一眼看到二楼某个房间挂着厚重的藏青色遮光窗帘。
??这可不是亓越的风格,相比起来,管家先生更喜欢轻飘飘看起来好看却没什么实际作用的纱幔。
??有趣。
??聂灯点点下巴,饶有兴趣地问跟在身边的执事,“那是哪个房间?”
??执事露出一个标准范式的假笑。
??执事在庄园的地位可没有管家大,他怎么可能知道管家的房子的内部结构?要知道,执事现在在公爵府都还没有自己的房子呢。
??可惜垃圾上司才不会管这个,执事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忽然庆幸自己跟亓越关系不错,至少还能在他的房间阳台喝过茶看风景。
“公爵大人,那是亓管家的房间。”
“哦?”聂灯将手搭在眼睛在又仔细看了看那席遮光窗帘,忍不住吐槽,“他是阳光过敏了吗?搞得这么阴沉沉的。”
??执事还能说什么呢,就笑笑不说话吧。
??执事刚准备敲门,就被聂灯拦下来了。
“公爵……”聂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没关紧的门。
??木质的门板隔音本就不怎么好,这时候完全掩不住从里面传来的暧昧声响。
“没想到啊,老古板也有铁树开花的一天。”他听着门内传来的亓越激动高亢的叫声,笑的很是促狭。
??执事微微扯动嘴角。
??别说的好像您就不是老处男一样好吗公爵大人。
??老处男公爵不知道他的想法,按他从小受到的教育,自然不会做出这种偷听他人私密的事情,这次只是恰巧罢了。
??既然某人正在做好事,作为一个英明体贴的好上司,自然是善解人意的转身离开。
??临走前,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身想替屋里办事的人把门拉好,却不知道是用力过猛还是怎样,那轻薄的木门发出细微的“吱呀”一声,竟然又朝里开了一些。
??从聂灯的角度看进去,刚好能看到那张不算大的木床上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
??他忍不住默念了一声“非礼勿视”,正想将门带上赶紧离开,却鬼使神差的抬头看了一眼。
??下一瞬,聂灯的眼睛惊讶的睁大。
6
虽然名义上是仆人,但亓家子世世代代都是公爵心腹,亓越在公爵府的地位也算是一人之下,说是半个主子也不为过。
聂灯原本想着给亓越挑一个没落的小贵族女儿做妻子,倒是没想到管家先生会先一步找到中意之人。
就算是个女仆也没关系,聂灯这么想着,能在公爵府做女仆,最差也是身家清白的普通平民,到时候给些钱财,随便指个爵位,也能风风光光的办一场嫁娶。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房里纠缠的两个人里,不但没有公爵府的女仆……甚至连个女人都没有。
“你们……”他大力推开门,皱着眉头走进去,全然不顾两个人正在兴头上,亓越仍迷醉的含着文锦柯的耳垂,一面虔诚地试图取悦他的小先生,就连下身吞吐的动作也做得激烈而克制。
聂灯甚至从两个人交缠的四肢和淫靡的气浪里读出了些许圣洁和训诫的气息,仿佛无辜稚软的神明和他最忠诚的信徒正在举行什么端庄的祭奠仪式。
他进来的突然,文锦柯被推门声从欲望里叫醒,正巧亓越一个重重地起落,他控制不住的发出一声哭腔,就这么放了出来。
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他才反应过来眼下的情况,耳际脸颊骤然烧红一片,文锦柯羞耻的蜷起手脚,别过脸躲避聂灯灼然的仿佛要将人刺伤的目光,试图将自己完全缩在管家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