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胎儿的挣扎反抗,教主身体的排异机能顺利进行,隆起的肚子在有规律的宫缩下缓慢蠕动起来。
近七个月的身孕,流产同临盆分娩相比轻松不到哪去,甚至因为失去胎儿的主动配合还会变得更加缓慢难熬。
教主的产穴开得很慢。
姑且不论昏迷浸泡在寒潭中可能就已经开始的受激反应,从他们挪上岸到现在,仅是叶遥舟能够从教主昏迷中细微身体反应观察出来的受痛都已经持续了好几个时辰,但教主的产穴才开了不到三指。
昏迷孕夫身下流出的血已经汇成一滩,不知为何血色却发乌,煞是瘆人,叶遥舟直觉排出这些污血对教主不是件坏事,教主虽弱但也还算稳定的脉象也印证了这一点。
叶遥舟将教主抱起来一些,让他靠在自己胸前,上身位置好垫高一些,教主现在的胎位还是有些高了,这样胎儿下来的也快一些,仅凭孕夫昏迷中宫缩本能的力度还差了点。
教主幽幽醒来的时候,正被叶遥舟圈在怀里按揉腹底,肚子里的小魔障终于消停了,腹内一阵阵的闷痛在男人力道适中的按揉下也缓和了不少。
入夜后的谷底起了风,呼呼的谷风把篝火吹乱,光线越发昏暗。被男人小心抱住的红衣美人闭着眼,呼吸轻缓,同昏迷时几乎看不出区别。
教主有些心慌。
这些伤势在他看来不算其实什么,叶遥舟被他伤重的程度吓着了,殊不知当上教主前更凶险的情况他都经历过,只是成为教主之
后的这些年,确实再没有人有实力伤到他一根头发,加上低估了肚子里那个不稳定因素,这才出了错漏。
原本,教主根本没打算让叶遥舟看到自己这副样子。落水之后,他会在叶遥舟之前醒来,安置好被点了睡穴的男人,在谷底找一处地方自己处理完,再去唤醒他。
即便是惯以狠辣冷酷示人的教主,也不希望叶遥舟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只是没想到才过了几年安生日子,这具身子变得不男不女之后竟会如此不争气,不过是肚子里揣了块肉,倒像是闺阁妇人一般娇弱了。一想到身体的状况都落入了叶遥舟的眼里,教主心尖一颤。
“可是冷了?”
盖在身上的斗篷被掖严,男人把他抱得更紧了一点,像是并不意外他何时醒来。
既被发现,教主索性睁开眼,仿佛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现状,习惯性地眼尾一挑,嘴角扬起一个妩媚挑衅的笑:“叶少侠……可要给本座暖暖?”可惜失血苍白的脸色和声音里的虚弱让有意展现的风情大打折扣。
意外的是,一向不解风情的无趣男人真的依言更亲密地搂住他,甚至脸颊贴着脸颊轻轻蹭了蹭。
这样温和的亲昵不同于两人欢好情浓时的无间,尚不知在自己昏迷时男人逐渐坚定下来的复杂心理变化,教主心头微涩,以为男人是为了自己的肚子而心软纵容。可他这一胎不仅留不住,原本更是不会来……
“这种程度可不够——”像是忘了身前挺着的还宫缩作痛的累赘大肚和仍出血的下体,红衣美人引着男人修长干净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暧昧地摩挲,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在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投下扇子似的暗影,阴柔声音软腻缠绵,“本座还是不够热呢,嗯~”
艳容妖冶,放荡含诱。
叶遥舟从中看到的却是一丝脆弱。
情爱使人知微见着,亦使人障目见偏,叶遥舟也不知自己该是前者还是后者,不过,是哪者又有什么所谓呢,他都心甘情愿,不责人,不悔己。
任由教主将自己的手带到胸前,没磨两下,教主手上就没力气了,心下正待自嘲,叶遥舟却没如他以为的那样就势停下,反而接过了主动权,指尖隔着衣物压着乳首一旋,教主骤然一喘,只此一下,乳头就挺了起来,再被揉两下,两团动念涨奶的胸乳就像发面馒头一样鼓胀起来,把原本还算宽松的襟口撑得鼓囊囊。
“嗯啊~”
怀里的美人轻颤不已。
教主半阴半阳的双性身子给了叶遥舟之后就被浇灌得彻底,贪欢嗜欲得紧,几乎每夜都离不得叶遥舟。察觉腹中怀上了之后也是拖到不能再拖,才顺水推舟放叶遥舟回师门避开这些事,肚子大起来以后的这几个月竟是半点纾解都没得到过,孕中本就敏感非常的身体被叶遥舟这么着意一揉,反应大得惊人。
红衣美人靠在男人怀里低低吟喘,胸前两团绵软玉雪颤巍巍主动往男人手里送,倒是完全无视了自己正蠕动隐痛的大肚子。
“这样教主可觉得暖些?”
教主不知顾忌,叶遥舟却有考量,自然不可能是真的受教主引诱头脑发昏去挑弄他尚小产中的虚弱身子,还是为了眼下的环境和教主的身体状况确实太差的缘故。
谷底入夜后越发阴冷,风里带着肃肃寒意,篝火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叶遥舟已经尽力用身体为教主挡住刮来的风,但重伤落入寒潭又小产失血的教主体温还是不断下降。再这样下去,才攒了些体力,恐怕教主维持不了太长时间的清醒,想要及时娩下死胎却无法离开孕夫的配合。想起以往情动时教主低温的身子总能热起来,叶遥舟心里犹豫了一瞬,便顺着莫名郁郁的教主的意作弄起来,于他而言,这般行事倒是难得的孟浪轻亵了。
教主已是无法应答了,被圈在怀里的姿势极方便男人的揉弄,凤眸水蒙蒙,雪白的脸上一片情动。
凭着对教主身体的熟悉与了解,叶遥舟手上的动作都极有分寸,绝不肯超出孕夫能够承受的程度。趁他情动失神,叶遥舟赶紧又在教主腹股间几处穴道按了按,不着痕迹地在孕夫腹侧揉一揉,胎位已经下来了不少,只是产穴开得还是不足。
先前就察觉教主对身体隐隐的排斥与轻忽,个中缘故叶遥舟心中明了两分,面上不露,一边仍是按捏着教主涨奶的硕大雪乳,一边却顺着他孕肚的弧度滑向腿间那处比起平时的幽闭已开启了不少的谷道,也不嫌弃那里的污秽血腥,手上灵巧地揉弄教主微鼓的阴阜,时而挑逗两片肥软的花唇。
久违的爱抚使得小穴很快松软起来,洞口一缩一缩加快了蠕动,谷道更打开了一些。
缓缓积压的产痛一时还被让人骨酥神迷的欢愉遮蔽,“莫停……啊……再,再重些啊……”
红衣美人眉眼濡湿,薄唇轻颤,喘音粘腻绵软,像脱水的鱼一样无力地挺动身子追逐雨露的恩泽。
见教主雪脸透粉,肌肤微温,胎位与产穴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叶遥舟不欲拖延,指尖翻转,轻拢慢捻,怀里的教主“唔”地闷闷一哼,绷紧的身子便融融春水似的软了下来
。
教主沉浸余韵,醺然失神,孕肚本就格外敏感,叶遥舟画着圈推揉的动作格外轻柔,在撑得薄薄的肚腹皮肤上点燃一串串战栗的酥麻感,越发延长了快意。
然而渐渐的,这番带着巧劲的推揉下,教主腹中沉坠之意明显起来,腿间憋胀不已,体内的钝痛越来越难以忽视。
叶遥舟那些或明或暗的手段生了效,孕夫虽还虚弱,腹中死胎却快下来了,尽快娩出更能减少对教主带伤身子的损耗。
“本座还、还道是,坐怀不乱的叶少侠呃……转了性子,”教主被半搂半架着摆成跪立的姿势,水滴状的肚子沉沉坠在分开的两腿间,身下一阵紧似一阵的痛楚和江湖枭雄不得不作滑胎妇人状的狼狈让他艳丽更胜女子的绝世姿容也不禁显出一丝灰暗,自嘲地叹道:“若几时……能见叶少侠为我这邪魔歪道乱上一乱,我便是——”
“早就已经乱了。”
那句待出口的“我便是死也甘愿了”被男人突然的话打断,教主一愣,却见叶遥舟那张英俊的脸上浮现出克制的神情。
额头被低下头的男人温热的嘴唇轻轻一触,随即耳边响起隐忍的声音:“不要再吓我了,我很怕……”
教主定定看着叶遥舟,嘴角缓缓翘起来:“……本座不会有事。”
算错一环又有什么当紧呢?
其实从他挡在自己身前与武林正道为敌起就知道了,或者说,在更早的时候就知道了。说到底,正是有所倚仗,才越发贪婪,越发多思,欲求更多,犹豫更多。
他,也未尝就不知道。
“只是有一点点疼而已。”
教主把头靠在叶遥舟肩上,轻轻吐气,腹中痛意正密集,那一团血肉已经卡在了产道中,憋胀得厉害,只是跪着也觉气力不济。
……
“好憋……”
“就快了,教主再坚持一下,莫泄劲。”
“……你、再弄弄我……好难受……”
“等教主身子好了,都随你。”
“那你叫叫我……”
“衍之……”
……
那一团血肉终于从教主产穴中滑出来的时候,被折腾了许久意识模糊的教主只觉身下一空,憋着的那口气一松,彻底昏了过去。
内力耗尽的叶遥舟抱着教主,一抬眼,墨沉的天幕已露出微微曦光。
新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