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最敏感、却很少被触碰的地方突如其来地被薄茧碾过,甚至被指甲轻轻地搔刮。前所未有的快感在瞬间横窜过下腹,本就到了极限的身体哆嗦起来,后穴收缩绞紧,腹股沟不受控制地一阵阵抽动,阴茎在空中弹动抽搐不断吐出清亮的淫液。身体突然敏感地好像受不了一点刺激,十九在眼罩下的双眼逐渐翻白,所有的感官随着手指的动作向下腹汇聚,挺起的腰身反折成一张弯弓,被捆缚住的双手青筋暴起,用尽力气握住游走的手腕再骤然松开——
十九的身子抽搐几下,肠肉猛地咬紧又慢慢放松,在堵住入口的肉茎移开后缓缓淌出浓稠的白液。
激烈的性事过后是餍足的高潮,十九软软地瘫在祝珏身上,懒洋洋地想和主人咬嘴巴。
祝珏舒了口气,稍微缓一缓,把十九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侧着抱进怀里。
两人小鸡啄米似的亲了一会,都恢复了些力气。十九又亲了一口,把手举到身前,“主人给解开。”
祝珏笑话他,“这次不闹着要自己挣开了?”
十九撅撅嘴,“…没有力气了。”
“那主人也没有力气了。”祝珏故意逗他。
十九偷偷憋着笑,把手塞到祝珏怀里。“主人这是新绳子哦。第一次用。”
“……”
“咳…那什么,主人好像有力气了。”
祝珏干咳一声,凑过去找绳头。好在倒也不用太细致,把绳圈稍微松一松就差不多能拿下来了。至于整理什么的,之后再说吧。
十九伸出还带着勒痕的双手,把主人抱进怀里。
他也说不出为什么,但他想给主人一个拥抱。
祝珏愣了一下,随即勾起嘴角,把嘴唇贴在十九额头上。
两人都没再说话,只安静地抱在一起,静静听着对方的呼吸和心跳。
直到两人的肚子前后叫了两声。
于是饥肠辘辘但又一身臭汗的两个人爬起来,把自己收拾干净后去吃饭。
吃完饭是劳动时间。
具体就是,收拾全是汗的床单和沾上了黏黏糊糊液体的绳子。
两人的分工很明确,十九洗床单,祝珏洗绳子。
洗漱间里有一个和府里一样的台子,上面有两个并排的洗衣池,都是左高右低,有各自的管道接了温泉水,左右两侧分别是进水口和出水口。
两人在各自的椅子上坐好,戴上手套。
十九乖乖凑过去和主人亲亲,“辛苦主人了。”
但其实和十九比起来,祝珏的工作量真的很小了。他没接着十九的话说,反而笑着逗他,“但要不我们换一换,宝宝洗绳子。”
“……”
十九把脑袋缩回去,耳朵尖有点红,小声哼唧,“我还是洗床单吧。”
祝珏不喜欢别人接触自己贴身的东西,但他更不喜欢洗衣服。所以和十九在一起前他还是克服了心里障碍,除了内裤之外,把其他衣服都交给府里专人清洗。
但现在不一样了,十九也不喜欢让别人碰他的东西,所以两人在一起后没多久,他们所有的衣服,大到外衣裤子,小到背心内裤,都被十九拿去洗了。
祝珏心疼他,为这事和他掰扯了半天,最后终于达成一致,洗可以,但要戴手套,还要用温水。
祝珏还专门找人按十九的身高打了个台子,让他能坐着不用弯腰,还和街头的李师傅讨论了很久,做了个手摇滚筒洗衣机出来。
但是后来事实证明,这个原始形态的洗衣机不太好用,现在主要用于大件的初次甩干。
祝珏把洗完的绳子拿去过一遍沸水消毒,回来的时候床单刚好也洗完了。两人合力拧干水,把床单展平整,搭在小衣架上。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做完家务的两人靠在躺椅上,各自捧着一杯热茶,安静地听山野虫鸣,看天一点点暗下去。
雨渐渐停了,有夹杂着潮气与泥土气息的夏日晚风轻轻吹拂过脸颊。相互依偎着的影子被斜斜拉长,投在青石板上。
月色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