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苏扬打断了他的回话,失望的扭开了头,用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声音低声道:
“你继续吧。”
难捱的阴蒂穿刺结束过后,龟头,阳具以及两颗乳头的惩罚便不再显得那么难耐。苏扬像是被抽去了力气一般,除非被旋拧的针尖折磨到无法忍受的地步,否则再也不会发出一声惨叫。
他闭着眼睛接受着这场残忍的刑虐,每一下穿刺过后都会了无生气的低喃一句男人要求他重复的自辱反省。
管家先生的动作一如既往的又稳又狠,苏扬恍惚间生出一些是男人在惩罚他的错觉,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的却只是那张熟悉却又截然不同的脸。
他盯着管家先生和男人像极了的琥珀色瞳孔,脑子里绞成一团乱麻,纤长的手指微微蜷缩,突然感觉身体竟然开始阵阵发冷……
秦煜有些暴躁的书房内来回踱步,暴涨的信息素很快就填满了这片紧闭的空间。缺乏了伴侣中和的信息素很快就饱和到了极限浓度,秦煜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起来。
他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书架的方向,高挺的眉拧了起来,犹豫片刻,突然大步朝着那边走去。
“哗啦”一声,暗格的按钮被摁下,书柜缓缓翻转,露出了后面的密室。
秦煜进入其中,在铺天盖地的淡牛奶味中,情绪微微平和了一些。
他睁开眼睛打量这个独属于他的秘密天地。
书册、教鞭、钢笔、用过的半截粉笔、破旧的羊毛背心、磨损严重的杯子……
房间里面堆满了这十三年来他小心翼翼的收藏品,
是他从苏扬身边偷来的生活痕迹。
每一件被下属捡回送到前线的物品都被他如视珍宝,直到一切尘埃落定,他终于可以迎娶他的爱人时,他却又羞于在他面前坦诚,选择了将这一切作为秘密埋葬。
“只有屈辱和折磨才能让他们臣服。”
他想起年幼时昂起头来,他的父亲,——那个将优越血脉传承给他的年轻alpha,站在他富丽堂皇的大殿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用漫不经心的语气教导自己尚未经事的幼子:
“纵容和溺爱只会让他们逃离你的身边。”
秦煜低下头来,掏出了自己的怀表,打开之后里面有一张已经有些模糊的合照,那是他和父母的最后一次合照。
八岁以前零零散散的记忆,几乎全都是随着母亲四处多逃来自父亲的追捕。他的母亲作为一个堕落富商家族的小公子,在分化成oga的那一天起,似乎就注定了作为家族牺牲品的命运。
他们无处可逃,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被父亲捉回家中。
他能感到那时父亲对于母亲仍然具有着灼热的爱意。所以即便他一次又一次的忤逆自己的丈夫,却仍然每每都能获得原谅。
他在亲戚朋友家见到的oga,无论有着多么高贵的身份、矜持的性格,在自己的丈夫面前无一不是温顺而低微的。他的母亲在家享受着来自王爵最为诚恳的照顾,却仍然常常抱着他坐在窗前落泪,感慨这个世界对于他们的不公。
秦煜最后一次看见父母争吵是在自己八岁那年的生日宴,他在宴席间发现了自己悄然离席的母亲,尾随而去,却在紧闭的房门后听见母亲歇斯底里的愤怒,指责他的父亲为什么要更改自己的婚配对象,质问他为什么要将自己捆在身边。
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但是现在每每闭上眼睛,却仍然能听见父亲隔着的厚重房门、那一声掺杂着太多无可奈何的喟叹:“我爱你啊,卅伊……”
那之后的父亲像是变了一个人,又或者只是卸去了他过往八年在家温和的伪装。他不再讨好母亲,也不再执着于美好的三口之家生活,他变得残暴凶狠、喜怒无常,常常在充满着下人卫兵的大厅中直接责罚自己的oga,即便对方会发出崩溃的哭泣、绝望的哀求,他却始终充耳不闻,像是一台没有血肉的冷酷机器。
秦煜不知道母亲消失的那六个月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从他们剧变的生活模式中却也并不难猜测出一些端倪。他看着母亲隐在宽大衣袖裤脚里面的锁链,无数次想要去找他的父亲对峙。然而母亲却只是摸摸他的头,轻声劝慰道:
“他爱我们的,……不要怪他,是我……,以前不懂事了……”
再到后来,他亲眼看着母亲在父亲残忍的折磨下对他愈发恭顺,迟来的两性差别认知终于在他的心底生根发芽。
“您不爱母亲了吗?”出征之前,他终于问出了这个困扰了他十年之久的问题。
优雅的王爵落座在血红的座椅上,单手举着水晶高脚杯,温言抬起头来,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当然爱,我甚至愿意用抵抗世俗的方式给他幸福。但是你也看到
了,oga真正需要的其实不是自由——,他们享受被掌控,被支配,被惩罚……,这是与生俱来的东西,我们没有办法改变……”
“变的强大,征服他,杀死一切想要将他夺走的的人。”
“只有彻底折断他的骄傲,才能将他永远留在你的身边……”
“到时候你自然可以给与他无尽宠爱,却再也不用承担失去他的风险……,你觉得这样不好吗?”
“可是我……,做不到……,”年轻的alpha闭上了眼睛,眼前是自己第一次见到那个漂亮青年时满心的惊艳:“……我没有办法——,伤害他,也不愿意……,打破他——”
“——我无法接受在别人面前剥夺他的尊严,”
“像您对母亲做的那样……”
“你愿意为自己愚蠢的心慈手软承担风险吗?”他的父亲拾级而下,站在了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低下头来俯视他:“你愿意——,失去他吗?”
“不……,”年轻的将军急道:“我当然不!我答应出征就是为了他!我——”
“那好,”
“我告诉你一个方法,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尝试。”
“你真的以为我会让外人看见你母亲的身体吗?”
“走近一点,到我身边来,秦煜——”
高贵的王爵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你成年了,”
“我理当教给你如何彻底掌控自己的妻子。”
秦煜在一尘不染的手术室睁开眼睛,赛尔正在他的身边弯着腰仔细观察盛在器皿里的那一段神经,“我说,你真的要这样吗?现在后悔的话我还能给你接回去,等到移植成功以后,它在实验室体内恢复发育,你就是拿离子炮弹架在我家门前,我也绝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
“好吧好吧,那我就去了,你在这儿休息一下,摘除这段神经之后情绪会变得敏感易怒,你应该自己能感觉到平和心境逐渐流失的状态……,其实也还好吧,至少你以后打仗应该更神武了”
“冷酷无情的杀戮机器,啧啧啧,还挺刺激,”赛尔摸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道:“就是不知道你的小oga能不能受得住……”
“闭嘴!”头痛欲裂的秦煜有些莫名的烦躁,他知道那是摘取了神经之后的后遗症,他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胸口感到一阵难言的滞闷:
“让我……,静一静。”
秦煜靠着密室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到了地上,单条长腿蜷曲着,靠坐在了房间内。
他伸出手来捂在了脸上,在布满妻子信息素味道的房间中,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喟叹……
我错了吗……?
英俊的将军眼底第一次现出些许茫然来,眼前闪过的是苏扬歇斯底里怒吼时眼底淡淡的疏离与无尽的绝望……
“嘿!秦煜!别在小黑屋偷偷哭了,我来了,快出来!”
密室外面响起了赛尔的声音,他的声音带着无端的雀跃与兴奋,秦煜听见后心里猛地一跳。
“怎么样?可以销毁了吗?”秦煜沉着脸走出密室,反手推死了机关,没有给四下张望的赛尔一丝机会,“我希望你带来的是好消息。”
“不不不不不!”赛尔摆起手来,惊道:“当然不行!我之前已经和你说过了,他是你的一部分,他连瞳孔都是剥离了你0001%眼肌组织制作的,你一直能看见他所见的一切,我说的还不明白吗——”
“销毁他就意味着你销毁你最后残存的一点温柔。”
“你会越来越没有人情味儿的,秦将军。”
“他想动我的妻子,他在违反我的指令!”秦煜暴躁道:“我没有让他做这样的事情!我只是让他代替我做我无法亲自去做的事情!我只是让他帮我照顾和安抚苏扬!我没有让他——”
秦煜猛地停顿下来,紧紧地攥住了拳头,像是在平息无法遏制的怒火,良久之后终于有些脱力的道:
“——让他爱他……”
“啊!这就是我这次来想要和你说的,”赛尔打开了手里的数据资料,将最新的报告展示给他看,按捺不住地兴奋道:
“我之前和你说过,他可以对你进行百分之三到百分之五的天赋模仿。”
“我一直以为他在使用这种能力模仿你的行事风格,但是我今天突然发现……”
“他似乎只是——”
“——在模仿你对苏扬的爱”
秦煜猛地顿住了,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来: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