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队伍并着匈奴使臣出发,顾平溪坐在马上,往前头走,他今天故意穿着赤红色的武袍,外头罩着银色的甲胄,并不特别显眼。
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自己特意穿的红袍,只是自己的妄念而已。
走了约么半个月,抬眼就能看见边境城池。
似乎是因为宋戈这半个月老实了不少,押送的队伍也对她放松了警惕。
午饭时顾平溪带了酒来,坐在他旁边,最近顾平溪不知为何神情越发低落,离得边境越近,他也越发黏宋戈。
“不知顾将军今日所来又是为何?”
宋戈连眼皮都没抬,只是拿着自己手里的干粮大口大口地吃着。
“喝一些?”
顾平溪递了一杯酒给宋戈。
“不安好心。”
宋戈接过了酒,一口喝干,“说吧,何事?”
“无事。”
顾平溪慢慢坐在宋戈旁边,一股酒气就飘了过来。
“你喝多了。”
宋戈把酒杯塞进顾平溪手里,皱了皱眉。
顾平溪的为人宋戈清楚,喝酒误事,他从不会把自己喝得意识不清,但这次明显是破了戒。
“宋戈,我……心悦你。”
顾平溪骨节分明的手慢慢覆到宋戈手上,他们靠得极近,只要宋戈愿意,她甚至能回头吻住顾平溪。
带着青草和酒香的气息喷吐在宋戈的耳垂,男人身上的味道并不难闻,他慢慢地压缩着宋戈的空间。
宋戈的耳朵都是红的,她转过身,抬手给了顾平溪一个耳光。
“啪!”
声音大得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们。
“我看你是疯了!滚!”
宋戈站起身,一脚把被打懵了的顾平溪踹翻在地。
“顾平溪,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吗?算是我宋戈看错了你,认贼作父。只敢躲在女人背后,让女人和亲的懦夫。”
她脸上的表情几欲呕吐。
但她可能不知道,顾平溪只是被她打了一巴掌,又踹了一脚,下面那孽根就已经硬了。
顾平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几乎是落荒而逃地逃进了将军帐中。
两人之间的口角似乎没有引起什么喧哗,人们只是看了看,就转头各干各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