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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1 / 2)

成亲大半年,王遗朱的院子逐渐空置,除书房、府库等机要之地留有心腹,其余佣人要么派往王遗丽手下,要么赠金遣散;及至年底,连老管家都迁到我家了。

胡子花白的老先生领着一队男男女女进门,男的去前院,女的去厨房,自己则领着账房先生拜见我:

“姑爷好,老爷说今年同姜家一起过年,差老奴过来筹备。”

内务一般是做夫人的活儿,可王遗丽掌着福文楼,才懒得操心不生钱的买卖。府里由管事盯着,但他们毕竟不是主家,有些事仍需要个拍板的,顺其自然地,姜宅出现了夫人置业、老爷掌家的奇景。使我常常怀疑自己名为娶妻,实则娶夫。

还是买一赠一带通房丫头的那种。

好在礼部是一个神奇的部门,为了年底的祭祀,我成亲附带的赠品还在衙门里埋头苦干,我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他了。

作为阖府唯一一个闲人,我奉我娘之命回家一趟——或者说是回娘家一趟?毕竟当初卖身卖得太痛快,连另起新户都答应了,如今我已不是徐州府新原乡老姜家第三十二世长房鹏,而是京城姜家的始祖鹏了,严格来说连回家过年都不能够;而作为十里八乡有名的严母,我娘对此表示理解和认同,但她良心尚存,允许我除夕前回去看看他们。

莫非打算派个红包给我?我有些沾沾自喜地想,今年在家住得少,我娘应该会挂念她的好大儿。

我想多了。

我娘挂念的不是儿子,是还没影儿的孙子。

她说:“成亲将近一年,怎会毫无动静?咱们邻居的表兄的堂妹的长子成亲不过两月,夫人就号出喜脉了。扶摇,你与儿媳多久同一次房?”

面对这种问题,我不想回答,只能转移话题:“这等好事怎可能到处都是?放眼全京城也没几家成亲一年就抱孩子的。您少和隔壁吴夫人聊这个,她是出了名的爱做媒,她有没有说那夫妇俩是她撮合的?”

我娘想了想,说:“似乎是有提过……”

我正想趁热打铁,向她普及过甚其词的危害,就见她将目光投向了远处乘风斋:

“看来以后要同吴夫人多多来往……”

天可怜见的,乘风斋是我弟弟姜鸿的住所。

看来她是真的很想要孙子了。只不过我被妻子和大舅子按着操了大半年,鲜少能做传宗接代的活动,是注定无法满足她的愿望了。

因着这个,我们略聊了几句便结束了,花儿带我去看弟弟妹妹。一离开叶儿枝儿她们,这姑娘就显出来了,我记得她五年前就在我家当差,如今当有十七了?也不知我娘是否给她定下人家,这年纪的放到乡下都当娘了。

鸿儿却不管这些男女大防,一见到花儿就往她怀里扑,将我这个亲哥哥晾在一旁:

“花儿姐姐,我想吃梨子水儿,今天能给我做梨水儿吗?只一点点就好!”

花儿道:“梨子寒凉,少爷不宜多食,夫人说十日方可做一次。”

鸿儿可爱的小脸马上垮了。显而易见,撒娇攻势在我家不管用,他到现在都还未明白这个道理。

死小子开始尝试迂回:“可是哥哥咳嗽,喝梨水儿最好了。”

真是有心了,五月的“风寒”到十二月都还记着。

花儿疑惑地看过来,我说:“不妨事,已经痊愈了。”

这话显然被当成了客套,因为用饭时我面前多了一盏川贝梨汤,鸿儿渴望的眼神粘在上面,使我不敢动匙。我娘扫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她秉持食不言的作风,到饭后才发作;于是鸿儿喜提两张字帖,我则又被留下来听训。

只是这回和弟弟无关了。我娘说:

“花儿她们到了年纪,本已将小丫头们调教好了待用,前些日子却害病死了一个。”她罕见地迟疑,顿了顿才继续说:“正好雁儿院子里也缺人,便让牙婆再物色几个,其中有一户姓李的……罢了,桃儿,你来说。”

我一愣,这才发现角落处立着个女孩,十岁左右模样,整个人单薄得如同案上烛火,仿佛吹一口就会熄灭。

桃儿跪下来说:“回少爷的话,奴婢原姓李,舅母曾在王大人家做绣娘。据她所言,王宅不曾做过女子衣物,但常有做男子衣物并婴儿襁褓、衣裤等,有的年份还让加宽或改窄旧衣,尺寸所差甚多。”

京中女子追捧时装,在外订衣再正常不过了,因此家中只制男衣和襁褓并非什么稀奇事。然而王家之前住着的是俩大男人,哪里用得到婴儿衣物呢?即便真有亲戚家的孩子借住,考虑到王遗丽的阴阳同体,仅仅改旧衣一事也足够耐人寻味了。

或许真相就是如此:我的妻子在成亲之前诞下过子嗣,而他,或者她,大概率是王氏兄弟乱伦的产物。

我努力绷住表情,继续问话:“你才几岁,你舅母和你说这个干什么?”

桃儿道:“回少爷的话,奴婢自小同舅母学习制衣,少不得聊到些王家的事。”

我问:“那你舅母今在何处?”

我娘说

:“你放心,我已将她接到府上。也有问过话,说是年纪大了,想让侄女替她的差事才讲的,别人都没说过。”

桃儿点点头,一副无辜的样子。

只是无论如何,李家舅侄口风不严是事实,难保以后不会冒出什么张家刘家;王遗朱遣散那么多家仆,如今看来后患无穷。

我娘叹了口气,说:“罢了,本也没指望她面面俱到,我担心的是另一桩事。”

此时桃儿已退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花儿。

娘说:“王家强势,即使丽娘有过夫婿孩儿,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如今不见那孩子,怕是已经夭了,咱们只作不知就是。尤其是你个当夫君的,回去后不要冲丽娘发火,开口之前需得想想,你的乌纱是如何保住的。”

我心情复杂地听着,不知所措。

娘揉了揉额角,又说:“更麻烦的在后头。据桃儿及其舅母所言,丽娘有孕过不止一次,时至今日竟一个都没留住,恐怕子嗣缘浅。这次回去你就将花儿带上……”

我心里一咯噔:月疏的事刚过去,怎么又来个花儿?

忙道:“娘,不是说不能触怒王家人么?哪有成亲不到一年就往家里抬人的。”

我娘愣了下,没好气道:“你想得倒美,我早将花儿许人了,有你什么事?我派她去你家,是要替你媳妇调养身体的,你少惦记。”

我诺诺应是,总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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