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该不会是算到这一步?
由於之前接二连三被皇上的心机刺激到,秦轻舟现在一在皇上身边又会开始紧张。
不单是皇上,他见着容知秋也会见了猫儿的老鼠一样心惊。
偏偏容知秋每隔一两日就会来见皇帝。
这天,容知秋却是在入夜之时来的。皇帝本来还在御书房处理政事,却被他说动去银霜宫喝酒。皇帝着人预备酒和小菜後,便差走所有宫人, 侍卫都要退到五十步之外。
正当秦轻舟与其他侍卫暗猜他们是不是要行风月之事,容知秋却独自走出来。
「秦侍卫,皇上宣你入去。我先回去休息了皇上可能有点醉了,务必好好侍侯。」容知秋离开前给秦轻舟一个古怪的眼神,让秦轻舟心生怪异。不过,他还是乖乖领命。
他推门进去,便见段玄璟单手扶着下巴,另一只手则拿着酒杯,一双泛着波光的眼睛在幽暗的烛光中更为明亮。
段玄璟看他的眼神也是十分古怪。那眼神就好似一个男子在看窈窕淑女一样。
「爱卿,你竟然来了?朕莫不是在做美梦。」
「皇上可需醒酒汤?」秦轻舟看到明黄衣服上的酒渍,就觉得皇帝醉得太厉害了。
「爱卿也喝一杯吧!」
「微臣还有公务在身。」
「哈,谁不知爱卿最重规距,是朕害爱卿难做了,该罸。」说罢,他一口气喝光杯所有酒水。秦轻舟也不敢扫兴,只盼着他快点清醒过来。
「不过说得难做,爱卿在早朝上也让朕很为难。」段玄璟话中笑意消失。「这选秀没有你又有甚麽意思?」
秦轻舟立时头皮发麻。皇上酒後失言,让他不小心听到了皇帝的惊人秘密。他也顾不得失礼,本欲离开,却被一只手拉住了。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唯你一人,朕心系之。」
段玄璟微微抬头,一双眼睛对上秦轻舟。
皇帝的眼眸内有着怯怯的讨好,天真的情意。
还有隐晦的勾引。
被这样妖异的眼睛一勾,年轻的侍卫脑子一热,心头一揪。当段玄璟的脸慢慢靠近时,他来不及反应过来,唇上就感到温暖的触感,
段玄璟慢慢吸吮他的嘴唇,时轻时重,秦轻舟恍恍惚惚,好似神魂也被吮出去,本欲推开他的手也使不上力气。
在皇帝的百般挑逗下,坚定的侍卫溃不成军,城门大开。段玄璟舌尖就好似滑溜的鱼儿一样游进他的口腔中,主动缠住秦轻舟的舌尖。秦轻舟一嚐到舌尖的酒味,燥热便传遍全身,胯下处特别火热。
任他就算是武学奇才,对上这只应天上有的舌功也只会一败涂地。。
舌头灵巧如蛇,挑逗着秦轻舟的口中的每一处。秦轻舟从来不知他的口腔会如此敏感,冲天的快感让他的脚都要发软了。秦轻舟虽不热中风月之事,却也不是没嚐过情欲。 但是男人一个吻却比他过去的房事都要销魂。
他拼命克制,免得要弃甲投降。偏偏段玄璟却是百般纠缠,双手也慢慢环上男人的脖子。
这可是你自找的!
秦轻舟双目赤红,气势一变,顾不得眼前人是个男人又是不可亵玩的皇上。他反客为主,紧紧抱住炽热的身体,把段玄璟整个人压在身下。
年轻侍卫经验不足,一开始是胡乱啃咬, 渐渐也学着段玄璟以舌抵死交缠,只是他劲道太大,可怜段玄璟被欺负得不能逃避。闷哼的鼻音又似痛苦,又似愉悦。 听着以沫相濡的水声,感受着那双长而浓缩的睫毛不时扫过他的脸上, 秦轻舟方知何为酥痒入骨。
段玄璟终究不是习武之人,他支撑不住欲换气时,秦轻舟却又霸道地追上去,一刻也不愿放过他。
君臣之礼,家族之仇,全被他抛之脑後。他只想继续沈溺在极乐之中。
「爱卿。」低沈的声音略带沙哑,声量细弱,似乎在努力克制情慾,偏偏却格外挑起人的欲念,恨不得好好凌虚他。
秦轻舟松开禁锢,看着身下那人,眼内满是柔情。
段玄璟嘴唇红肿可怜,水光?灩,两颊透着姻脂红,英俊的外表现下香艳至极。
「朕是不是可看作你对朕亦非无情?」
秦轻舟犹如被泼冷水一样,从春梦醒过来。
皇上刚才的举动都是因为醉後误把他当作心仪之
人。他却乘人之危,以下犯上。 他心中酸痛,夺门而出。
秦轻舟回到院子里时,已是三更天了。
他翻来翻去,终是睡不着。他轻叹一声,借着微弱的月光给秦家写下近来宫里要事。
他提笔良久,思索写不写下皇上已有意中人之事。
这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情报。尤其是那个意中人是朝中一位臣子。皇帝与太监取乐臣子虽不喜,却也是无伤大雅。但是,皇帝与臣子取乐却可是侮辱斯文,有失国体。一传出去,段玄璟就会被按上荒淫无道的恶名。
一想到皇帝咏「弱水三千」时的动人情态,秦轻舟心头一软,没有再写一个字。而白纸上之前写下的其他字已经消失不见了。那是秦家特有的秘方,可确保机密不会外泄。
他决意做秦家的一把刀,可是这把刀变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