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过来,”唐净都对此十分抗拒,他不希望阿列克谢过多插手他现在的生活,“我去找你。”
“已经在路上了,”阿列克谢难得用上嗔怪的语气,不容拒绝道:“你总不能让我回去吧?”
唐净都随意地踢着脚下的碎石,“好,我等你。”
在他接电话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很有眼力见地溜达到一边,其实就算他不闪开,也压根听不懂他们用的哪一种语言。
根据唐净都的表情他推测,“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唐净都略显疲倦地摇摇头,“没有,我今天早点走,有什么事我明天处理。”
“不如,你明天请个假吧。”阿尔弗雷德觉得他脸色不好,用手背贴上他的额头,以为他又发烧。
唐净都稍一思考,最终竟然妥协道:“也好。”
眼看到了下班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后一步跟着唐净都离开警局,并在大厅门前拦下他,不由分说地给他套上一件厚羽绒服,在对方不明所以的目光中,蹲下身去帮他把拉链从下至上拉严实。
“我看你穿的很薄,这件衣服送给你的。”
“我不冷……”就在阿尔弗雷德举起手里的围巾,打算帮唐净都更暖和点的时候,后者态度坚决地把他拿着围巾的手压下去,让他们起码看上去没有那么亲密。
就在此时路的正对面传来关车门的声音,唐净都不用往那边看就知道,他依旧望着阿尔弗雷德的眼睛,想要提醒他注意点,但阿尔弗雷德已经将视线移向另一边,正对着阿列克谢的方向。
就算他刚才不明白,现在也该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阿列克谢的目光只在阿尔弗雷德身上停留了一秒不到,他不屑与他对视,高傲地扬起下巴,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阿尔弗雷德想和那个傲慢的家伙对峙,苦于没有立场,结果只会把自己搞得像个求而不得的小丑。而自己
视为对手的人,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瞧他。
“很冷吧?”上车以后,阿列克谢揉捏着唐净都冰凉的手,怀念道:“这种天气让我想起我们一起在远东度过的那些冬天,你明明那么怕冷,还是陪我去了。”
他本来看着窗外的街道,说完便将脸转了过来,“就像我们现在,你一定非常厌恶这个给你带来许多痛苦回忆的国家,还是和我一起来了。”
唐净都反过来扣住他的手,尽管他已经重复过无数次,证明过无数次,还是不厌其烦地说到:“不管你去哪,我都会陪着你。”
阿列克谢听见让他满意的回答,放松身体躺在他腿上,像一头小马在他身上蹭蹭,静静阖上双眼,“到了叫我,睡一小会。”
直到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唐净都才敢松一口气,抚摸他柔软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