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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择阮 贰(2 / 2)

狐死首丘 笑骨美人 2285 字 2023-05-08

我斩下冲上来那人的首级,拖着向后退去。

一步一步后退间想起李寻棠总说我不爱笑,于是便法子地哄我笑。只是可惜我天生好像对笑之一事失了根骨,叫他不得如愿。这日我看着面前这些人,却倒真想大笑一番。

后来我游历坊间时听人茶余饭后谈及那日时,多半说的好像却有其事,但总是夸大其词。

说什么只听那妖鬼一线谷间往后最叫正道闻风丧胆的“释鬼天”仰天长笑三声,那三声竟是震惊天地,叫那一线谷内外山川都颤了颤。随后在所有人未回神时提着剑与拜见众妖鬼的献礼跃进了一线天中。

实在多有夸大,当时我其实只不过冷冷笑了两声便头也不回地跃入谷中去了,哪有那么多戏文可做。

只是有几句说得不错。

自那后,世间一时再无惊掠如燕飞渡杀人不见血的少年郎。

直到到一年后,那谷中新踏出者就是那专挑正道人士杀就的“释鬼天”了。

我坦诚我此一生算不得个好人,手上沾血无数是为一,心无多余怜悯是为二。

但我从未不认为我杀的第一个人有错。

骆小小听我提过这么个事,那已是很多年后的事,久到我都收拾家当准备搬出一线天了。

她在我眼里一直还是个不太知事的小姑娘家,尽管她一再地同我说她可大上我几岁。她绞尽脑汁地想了许久,只是跳下床,跑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很认真地同我说:“胡说!你分明是个那般好的人。”

我心中失笑,却不动声色地问骆小小:“你就这般信我?你这是觉得甚知我懂我吗?”

骆小小跺脚道:“你又这样!你又这模样!”

“我又不是不知事的孩童,我是懂辨良善的,”骆小小抓着我急切道,“你倒是还记得你当年在被追杀的路上救了位姑娘吗?自那以后我就认定你是个好人,你却是不信我吗……”

我想了想,确然想起了那个秋日在路上逢到的落难小姐,却是蹙眉道:“你怎么知道这个事?”

骆小小一下松开了手,我上前一步继而问道:“那位富家小姐家中半路被贼人所劫,是被家奴合力送出来的,当时身边已无任何人,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横跨一步避开了我的视线,嗔道:“这般逼我作甚!我不过是当年留在府上的丫鬟罢了,后来听回去的小姐谈过你,你……罢了!我还有事,却是不陪你了。”

说完起身便走了。

当时的我是如何想的,今日早忘得七七八八的我已然不得而知,但我当时确然是便就此放任骆小小转身离去。

后面的事便更是模糊,我大多不记得,仿若一缕云烟随风而去,不知落在何方。当年我流连风月良多,他人以色相授,我若兴起也就同赴欢喜,大是常事。

平生可负我者少,大抵因我多不在意。

至于我为何被囚锢在这世外之地一事,我倒是存有些困惑。

全出于在我这有生之年的回顾中,我却一时省不得我这被囚一事的确切前因。只知我约莫是曾犯下过什么滔天的罪责,业障难消,叫黎民苍生天地四方也为之震怒,于是遵天命被禁于此地。

这还是我某日醒来时,一个在门前等候多时的小童来同我说的。

那小童束了两角,穿身素白道袍,一看就是道门中人,恭恭敬敬地站在三尺外与我说了这一番说辞。

虽我算是信了——我当时恰恰眠中方醒,心下懒怠,看世上事皆寥寥云烟不值一顾。

可他却绝口不提我是犯了个什么事,我倒也忘了,这就颇耐人寻味了。

更叫人不思其解的是。我好好的一个人,即便是犯了事可是不囚在朝廷的天牢大狱抑或是正道的口诛笔伐里,却是在道门禁地里,好一个怪哉。

可惜如不是我不知何时被废了一身武功,身上经脉流转中更是无一丝内力可言,我就还是想踏出围城。

虽世间已无甚可看,若可以出去走走倒也不错。

我又见到了那小童。

不过十余年已过,当年的七八岁小童今日倒是长成了一个身形颀长的青年。

青年站在门外对我开口时候,我刚沏上茶,还未来得及过一道水,他便来了。

他还是恭恭敬敬地同我说话,说的是:“先生。掌门有请。”

我倒了泡过的陈水,续上新水。问他:“可要进来喝口茶。”

青年迟疑道:“我已辟谷。”

我奇怪道:“辟谷耽误你喝茶吗。”

“那当年李寻棠怎么还整日闹着要喝我泡的茶?”

青年一愣,拱手道:“恕弟子并不知掌门所为为何,还请先生见谅。”

我也是一愣,手下斟茶的手顿住,抬眼看向青年:“李寻棠如今已是掌门了?”

青年道:“尊师已掌管临鸿一派数十余年了,先生。”

我早前听李寻棠提起过临鸿一派,临鸿派所据山头隐在南边,东滨长河,一衣带水之地是繁华故都。

这样一个不大像隐士所钟的落脚地,还真是生出个世外桃花源。只因临鸿一派所据之山大荒是临鸿多年前开宗立派者一剑辟天地划出的一地绝境。

我初初听闻李寻棠称赞,总觉所谓绝境绝地,多半是这些个道士夸张罢了。估摸不过是用什么器物在山下摆了迷惑人,叫普通人找不到方向的迷阵。

青年领着我上了山。

他带着我穿过那片靠近时就自然而然围拢过来的花花草草,也绕过了踏入便叫人迷失方向不知西东的古怪密林。

我们俩踏上一道斑驳长阶,拾级而上。

一路上极清静,并见不到人。我同他委婉道:“我本以为贵派弟子颇多。”

青年疑惑道:“为何?”

“李寻棠当年同我提过他许多师兄弟。”我道。

青年突然缄默不言,一路走到一处独栋高院前,同我道:“与尊师同辈的师兄弟们多半已经因事作古了。”

我理了理衣袖:“哦。”

青年往旁跨出一步,扬手同我道:“先生,且请。”

我走在这李寻棠门下青年的前面信步踱步进去,他不远不近地跟随我身后。

期间有洒扫弟子走过,我觉得莫名眼熟。可只有擦肩而过时匆匆一瞥,那人又低着头看不真切,等我琢磨出些味,回头时人已走远不见了。

待得我走到那屋前,青年在我身后十步开外道:“尊师已在此间等候先生,先生且请进去罢。”

我回头瞧了瞧这青年人,恭敬有礼一丝不苟,的确是个身可担任的性子,只是看起来却不大像是李寻棠养出来的徒弟了。

李寻棠,我记忆中的李寻棠总是那个少年,带着点天真烂漫地不管不顾扑上来将人压在石上辗转研磨。

就这般的李寻棠,到底怎么教养出这么个少年老成的徒弟的?

我推开门前一刻倏忽停下,背对着青年远远问道:“后生,你姓甚名何?”

青年的声音迟了许久才落入我耳中:“弟子少弃养便从师姓,姓李名作思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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