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族中修炼的小妖们都已经在问学堂侯着了。”
“嗯。”
脚步声远去。
涂宴闭目躺了一刻钟,爬起身去清洗。
他在妖皇宫转了一圈,昨日里后半段的记忆都是一片混沌,但他记得恩人来过。
他险些走火入魔,是恩人赶来帮他悬崖勒马。
恩人原来就在我身边,他还在保护我!
我带不走你,但你可以来潜渊找我。
涂宴清楚记得黑暗中听到的这句话。
他记得那夜恩人潜入妖皇宫找他时,也对他提过潜渊。
潜渊吗……
涂宴突然觉得妖皇宫这座冰冷的笼子也不那么的压抑绝望了,他寻了个偏远的宫殿,跃上房梁,开始打坐修炼。
他不会辜负恩人传授给他的心法,他会靠正统的修炼变强!然后去找恩人!
当然,第二天涂宴还是会出现在魏尔得的尾巴边,被这条贪欢的淫蛇压着猛干一通。
一天两天,天天如此,周而复始。
他和魏尔得之间除了做爱,就是做爱,正如当时魏尔得所说的那样,他只是把他当成发泄的容器,如果不需宣泄狂暴妖力
,他就成了泄欲的工具。
被囚困在妖皇宫中不知多少个日夜,除了为数不多的几次做爱,魏尔得身上浓郁到难以负荷的狂暴妖力会顺流而下,大多时候,他们都只是单纯的做爱。
做完爱,涂宴要走,魏尔得也不会阻拦。
涂宴就远远的找个宫殿的房梁去修炼,像是一只喜欢藏进树洞的狐狸。
用恩人的心法修炼一日千里,他的修为在老妖皇的滋补下日日攀升,而老妖皇的身体却每况愈下,狂暴妖力对他身体的负荷已经不再是可以靠着容器发泄就能转移了。
涂宴躺在魏尔得的枕边,可以清晰的感知到魏尔得身上行将就木的气息越来越浓,几次晚上睡着了让他几乎以为身边的人成了一根木头。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辰时,耸动摇晃的床被终于停下持续了数个时辰的运动,与九条雪白绒尾交缠的黑色蛇尾化成一双长腿,走下床穿衣洗漱。
满面春潮的涂宴仰躺在床上,双腿还保持着大敞的姿势,小腹洒落着乳白精液,刚刚剧烈运动完的胸膛随着呼吸快速起伏。他侧头,冷眼目送那个刚射了自己一身的男人衣冠整齐的推门离去。
这老禽兽,都病入膏肓快入土了,还坚持每天操他,真是不要命!
涂宴腹诽完,熟门熟路的清洗干净,然后找个“狐狸洞”开始打坐修炼,消化老妖皇引渡来的妖力。
老妖皇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等他忙完了来找,天都黑了,所以涂宴每天也能安享大半段的清净。
但今天找到涂宴的人不是魏尔得,成了几个叽叽喳喳的小蛇妖。
涂宴也是头一次见到了这群被接到妖皇宫中受妖皇亲自教导的蛇族小妖们。
“快看,那上面有人!”
“你怎么发现的?”
“刚刚有根白色毛毛掉到我鼻子上。”
“我看到了,一、二、三……九,好多尾巴!”
……
涂宴睁开眼睛,从房梁上俯视这几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蛇族小崽子。
仙阶大妖的威压似乎不太好用,这群天天被妖皇神阶妖力操练的小崽子们还在好奇又惊艳的仰头打量着房梁上盘坐的大美人。
“你好漂亮啊,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涂宴不想和任何蛇族说话,正打算走,就听见刚刚开口问话的小少年惨叫一声:“哎哟!你打我做什么!”
一个扎着两个丸子头的少女立起青色的蛇身,狠狠又敲了少年脑门两下:“傻不傻啊你!天天跟陛下吵着想看他的皇后,能在妖皇宫休息的九尾狐大美男除了皇后殿下还能有谁!”
少女教训完小伙伴,扬头向着涂宴行了个礼:“青青见过皇后殿下。”尔后催促身后反应慢的同伴们,“你们还愣着干啥!”
“殿下好!”“参见殿下!”……
一群小家伙赶忙争先恐后的行礼问好。
涂宴垂眸看着嗷嗷跳脚的少年,看着青青娇艳无邪的小脸,欲走的脚步放缓,心里浮现过几幕久远的回忆。
是不是妖族的崽子小时候都是这般莽撞憨呆,他记得族里的小狐狸们在他面前也总是这样横冲直撞。
“你们一点都不怕妖皇。”
青青眨眨眼:“为什么要怕陛下?”
涂宴来了兴趣,他屈膝坐在房梁上:“我看那些个大臣和长老,每次在妖皇面前都战战兢兢,瑟瑟发抖。”
被敲脑门的少年抢答道:“那肯定是因为他们做错事了!我要是今天的修炼任务没完成,也很怕被陛下检查,陛下会罚我用尾巴给他敲核桃!我鳞甲都快敲肿了!”
涂宴猛的联想起近几月魏尔得看书时,手边的果盘里隔三差五就会出现剥好的核桃。
“你们也不怕我。狐狸可是会吃小蛇的。”
“那也不怕呀,只有坏小蛇才会被吃掉,我们都是好小蛇!”
这一瞬间涂宴觉得自己成了蛇族的育儿师,他不是来给这群崽子讲故事的!
“殿下,你什么时候和陛下生蛋呀?孵出小蛇我们带他一起玩啊!”
涂宴残忍的无视掉小崽子亮晶晶的眼神:“我是男人,不会怀孕,而且狐族不生蛋。”
“诶?!生不了蛋!那陛下怎么办?谁来继承陛下的江山呀?”
涂宴冷笑:“我管他怎么办。”
“陛下还在呢,用得着你去替陛下操心这些吗!蠢蛋!”
“啊呀!别敲了!别敲了!”
“你个蠢蛋一天不敲就犯蠢!”
……
几条小蛇七嘴八舌的争吵起来,先前才浮上心头的那丝追忆美好尽数被吵得支零破碎,涂宴心烦气躁的转身离去。以他的修为,悄无声息的离开宫殿,这群刚刚踏入玄阶的小崽子们根本没有察觉。
但修为稳稳压他一阶的魏尔得洞悉着后宫的一切。
“过来。”
刚刚走到殿门口,打算屏住呼吸绕过去的涂宴就被门内
传来的一声低沉声线唤住,不得不停下脚步。
他不甘不愿的推门进去:“怎地,这么快又要走火入魔了?”
魏尔得似乎是习惯了自己皇后的夹枪带棒,他盘坐殿中,袖袍无风自动,飞出的妖力关紧了涂宴身后的殿门。
“你还挺招小崽子们待见。”
“呵,他们不过是爱屋及乌,搭理我也是托了您老的荣光。”
“孩子是白纸和未来,他们的心中还没有是非美丑,蛇族也好狐族也罢,对于他们来说都可以有千万种可能,尽看你想要把他们变成什么样子。”
魏尔得说的淡然,那语气和往日里对涂宴说“把衣服脱了”时没有任何分别,搞得涂宴一时半会儿都没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听见只找自己做爱的老淫虫在一本正经的对他谈未来。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觉得狐族挺会养人,你很不错。”
涂宴冷笑,正想呛他一句“狗改不了吃屎”,就听魏尔得继续说道。
“等他们完全掌握低阶的修炼心法,我打算把他们去送狐族领地去历练一番,往后多去妖界各地走走看看,免得心思都局限在了这一亩三分地里。”
“……哦。”
原来他说的“养人”不是那事啊。
涂宴张开的嘴强行转弯,发出一个单音,也不知道今天的魏尔得是吃错了什么药,他们两人居然可以衣着整齐的待在一起说话,没有压他做爱。
但平和维持不了一刻钟,他们互为仇敌,注定了相看两厌。
“你如何安排你们蛇族的崽子,与我何干?”涂宴脸上写着漠不关心,扭身欲走。
然不由他走到殿门,就被魏尔得幻化的蛇尾卷起腰身,拖回到寝宫后的大床上。
“确实于你无关,你只要专心当好孤的容器就够了。”
裤子眨眼就被蛇尾卷成碎布,涂宴骂道:“果然你是狗改不了吃屎!别两根一起进来,疼!啊哈~嗯~慢点,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