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榕正色,对着他单膝跪倒:“愿为领事效死。”
“起来。自家兄弟,不提死不死的话。”陈志才眼里无波无澜,语气也平淡:“这些话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教我少费些心,也就是了。”
谁和你是自家兄弟。我呸。
谢榕在心里骂了一句,低头道:“是,我会尽力为领事分忧。”
你是尽力煽风点火吧。
陈志才嘴角微微一扬:“十三区情况复杂,好多人不愿意来,可我不一样,我这个人啊,就喜欢挑战。”
他笑着摸摸谢榕的头发,很直白地说:“我这人,好美色,我就拿床上那档子事打个比方,现在的十三区,好比是个被绑在床上张着逼的美人儿,我不仅要操进去,还要她夹着我的腰,被我操得直哭还得求我多操一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可是……”谢榕眯着眼,心里微微一凛:“鱼龙混杂……”
“不妨的。”陈志才笑着拍拍他的脸蛋,道:“你跟着我,好好学。”
谢榕垂着眼点点头。
“我来之前,总觉得,我只需要听话懂事的狗,现在见了小谢才知道,什么叫可人儿。”陈志才轻笑着捏了捏他的耳垂,玩味地道:“小谢既然答应了做我的贴身秘书……也做好准备了,是不是?”
“是。”谢榕哑着嗓子回应他:“领事要我做什么都行。”
装,你接着装。
谢榕被陈志才话里话外的意思恶心着了,陈志才可不是贪财好色那一挂的。他怼了陈志才这么多年,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这只狐狸憋着坏水呢。
陈志才有些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轻轻笑了一声:“乖。”说着他又沉下声:“好好干。”
下午一点,谢榕踏进了会场。
据说今天请了很多记者和评论家。还有一部分企业优秀代表。
他西装革履地跟在陈志才身边,都快笑僵了。
“这位,是我的贴身秘书,谢榕。”陈志才平淡地把他介绍给其他人。
谢榕的目光落到京华时报的副主编身上。
那位副主编眼里都是讶然的神色,很快笑了起来:“恭喜领事得了猛将,谢秘书可是单兵系的能人啊。”
陈志才微笑道:“自然,小谢才华横溢,我才看得上他。”
他上台发表了讲话,谢榕一边听,一边打量着台下的人。
就在掌声雷动的时候,突然有人闯了进来,语气满是惊慌:孙明泽先生被刺杀了!”
谢榕猛然抬眼看向陈志才。
孙铭泽是上任领事,陈志才这是要赶尽杀绝?
陈志才立刻道:“什么!那些乱党分子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孙先生还好吗?”
那人叹道:“孙明泽先生中了两枪,刚刚送到陆军医院……”
陈志才举起一只手,止住了室内的喧哗,沉声道:“孙明泽先生在任时,十三区的乱党分子就兴风作浪,如今又不依不饶,意图置孙先生于死地。”
——你胡说,我们没有!
谢榕皱起了眉头。
孙铭泽执政比较温和,对下属回护,对平级忍让,是个典型的君子之风代表者。
谢榕还记得他第一次参与游行被抓,孙铭泽看他们都还年少,索性打了顿板子送了回去。
孙铭泽当初上台便说,他尊重读书人,更珍惜读书人的血。
无论游行多少次,十三区从未对学子们开过一次枪。
“昨夜例行检查,抓获了一批乱党,如今他们狗急跳墙,正是我们出击的好时机!”陈志才在台上慷慨激昂,谢榕却有些出神。
不,他昨天晚上已经发出了警告,北斗十三区一定不会有什么大动作,那就是……
“小谢。”陈志才说了几句话,走下台来,道:“你跟我去医院探望一下。”
谢榕张了张嘴——孙先生还在抢救,他探望谁?
到了医院,便见一个姑娘正呆呆地守在门外。
谢榕心里微微一跳,怎么是她?
“小谢?”那姑娘听见脚步声,回头看见他也是有些愣神:“你怎么……”
“你们认识?”陈志才看着谢榕似笑非笑:“小谢的人脉很广啊。”
“孙小姐是我们校医室的医师。”谢榕对陈志才解释了一句,又转头对她解释道:“这位是新任领事,陈志才。”
“哦……”孙琪还有些恍惚,顿了顿,道:“领事好。”
陈志才看她身上有血,关切地问了几句。
谢榕突然觉得有些怪异。
孙琪的手机突然响了,道:“我去接个电话。”
陈志才走到窗边,笑道:“你看,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
谢榕朝下一看,就看见孙琪扑进一个男人怀里。
男人揽着她的腰,把她按在墙上不住地亲她。
谢榕有些纳闷:“孙小姐突遭大变,遇到爱人,这样也是难免。”
陈志才摇摇头,道:“我们下去看看。”
谢榕走到墙边一看,脸色大变。
孙琪的上衣已经被解开,两团奶子露在外面。
男人正一边玩着奶子,一边亲她。
见陈志才过来,男人满不在乎地拍拍孙琪的脸叫孙琪问好。
孙琪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叫。
男人扇了她一巴掌,道:“贱货,再这么丢人现眼别怪我扇你的逼!”
孙琪只好高声问了一句好。
谢榕看得心头无名火起。孙铭泽还在抢救室,他女儿就……
陈志才笑盈盈地道:“对你婆娘也不好一些。”
他对谢榕解释道:“孙小姐看着年纪轻,玩得可花着了,去酒店叫我这兄弟操了一顿,私定了终身,就是嘴不乖,这不,又被按着扇奶子了。”
孙琪浑身发抖,闭着嘴不说话。
谢榕道:“手术室外,得有人等着。”
陈志才点点头,道:“那你陪着孙小姐上楼吧。”
男人也笑了一下,一推孙琪,孙琪才敢扣上衣服。
谢榕做了个手势,陪着孙琪上了楼。孙琪刚走到一半,就忍不住伏在栏杆上哭起来。
谢榕伸手去扶她,孙琪颤抖着对他说——
“小谢,你不要相信他,你不要相信他们……”
谢榕轻声说:“孙先生的事是……”
孙琪摇摇头,道:“陈志才没必要……那个男的拍了我的裸照和……视频,我已经……”
她苦笑道:“我真傻,这么大了,还会被人骗。”
谢榕神色复杂地看着手术室的红灯,哑声道:“但愿孙先生平安无事。”
孙琪含着泪点点头。
“性情儒雅,君子端方……”陈志才眯着眼看向医院:“不就是屁眼都被人玩烂了的骚货。”
男人也跟着笑了,道:“他女儿也是一样的骚……被人扒了裙子按在地上操得直哭。父女俩都是一样贱。他见了领事,还得跪着舔您的鞋呢。只是领事,你为什么忽然对他动手啊,孙铭泽不是挺乖的吗?”
“呵。”陈志才冷笑道:“有人看得上他,却看不起我,我当然得治一治这个骚货。”
他昨天晚上看了一份录像。
是谢榕陪同孙铭泽游览。
孙铭泽应是那天被人操过,说不出的疲倦和妩媚。
谢榕看着孙铭泽的眼神太温和了,甚至孙铭泽无意中踉跄一下,他就巴巴的去扶。
陈志才冷眼看着不舒坦,决定给他点脸色看。
直到晚上看着孙铭泽睁开眼,谢榕才松了口气,王琪也是喜不自胜。
“你,……是?”孙铭泽勉强睁开眼,有些迷惑地看了他一阵。
“我是谢榕,陈司长的贴身秘书。司长让我在这里看顾着。”
孙铭泽听了他的名字,沉默了片刻。
他对孙琪说:“你先出去。”
孙琪故意走得很慢,还没走出门,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巴掌,她愕然回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