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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部落大会(下)(2 / 2)

黑暗中,记忆如梦境浮现在凯里莱眼前。他看到虚弱的ai莲娜,肚子被刺伤,与血泊倒在一起。但凶手是谁,他已看不清楚也想不起来。

他看着ai莲娜倒在血泊的身t,好像ch0u离一般地不带任何情绪。

「对了…我得…继续为家人复仇…。」

他往前走,往前走,穿过眼前的影像。影像融入黑暗中,再也看不见。

「我要复仇…复仇。」

他如无头苍蝇般,没有目的地,嘴里不断念着,在一片黑暗中前行,一直走,一直走。

然后他看见前方黑暗中一片巨大的黑影,闪着一双绝望悲伤的眼睛。那是个看不清容貌的黑影人。那黑影人伸出巨大的手掌,似乎是在邀请凯里莱。

凯里莱恍惚地展开步伐,走向那黑影人。

这时凯里莱的身后,突然出现闪烁着的微弱白光点。

光点传来很微小的声音:「哥哥…」

虽然声音微小,但凯里莱轻易地认出发出声音的人是谁。

「ai莲娜?」

他转过身,面向那如同黑夜中闪烁的光点。

「ai莲娜!」

「好像成功解除心锁了!」ai莲娜担心的声音说着:「哥哥…哥哥!快醒过来!」

凯里莱在模糊意识中听到ai莲娜的呼喊,沉重的双眼缓缓张开,眼前的漆黑被来自右侧的光线所驱逐。他睁开双眼,ai莲娜正坐在他右手旁,紫se的双眼大大地望着凯里莱。

凯里莱一见到ai莲娜,安慰且激动地坐起身子。ai莲娜的双眼转变得泛泪,两人的视线都模糊起来,相望后随之相拥而泣。

「好痛。」「好痛。」

两人互相撞到头喊出一样的话,拥抱的手松开按着额头互相被撞到的地方。

「那些检测仪器戴着很不方便吧,可以先拿下来了,拿下来再拥抱个够吧。」普斯顿坐在ai莲娜后方工作台前,他转过身对凯里莱说。工作台上的台灯发出刺眼的光。

听着普斯顿说的话,凯里莱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而自己身上及额头上都有一条一条的某种仪器贴着。他将那些仪器取下,ai莲娜也急着帮忙取下。然后两人又重新再度拥抱。

「ai莲娜,你没事吧?我等了好久好久,终於找回你了!」

「我没事,哥哥你呢?一直以来都还好吗?现在身t感觉没事吧?」

「我很好,我一直都很好。很辛苦,但都没事了。哥哥身t也…。」

这时凯里莱突然发现自己的记忆一片空白。他只记得在南方难民营,看见希尔正奋力地保护ai莲娜及莎雅,但伊佐利却轻易地破坏掉希尔的盾,下一秒便看见ai莲娜被陷入空蚀的布给刺伤。而后续的记忆就想不起来了。

「…很好。」

凯里莱对周遭情形感到疑惑,开始展露杀气,质问那陌生大叔:「你是谁!对ai莲娜做什么手脚?弗尔和希尔呢?我又在哪里?快说!」

「冷静点,我会告诉的。我的名字是普斯顿?b尔特,是弗尔的叔叔,也是当时写信到艾配迪镇给你们提供协助的人,你可以放心相信我。」

「至於发生了甚么事我长话短说。前阵子你在南方难民营,似乎因目睹你妹妹受到重伤,而进入了空蚀症的心蚀阶段。所以我把你带来这里,试图解除心锁让你脱离心蚀。而弗尔与希尔他

们没有发生什么事,现在应该在尤尼恩联盟继续他们的旅程。」

「等一下,心蚀阶段?你在说甚么?你是指空蚀?」

「空蚀只是一个不专业的统称而已。看来你们对於空蚀症的理解,还处於考古团初期研究的阶段。我想你们的资讯来源应该是来自米特勒国的资料吧。」普斯顿继续说:「让我再稍微解释一下。人接触到古代武器,不管是从地底挖出的,还是重制成的新式武器,都会让人得到一种症状,考古团将之成为空蚀症,其会导致人的jg神,随着越常使用而变得异常,如出现愤怒、忧郁、焦虑,幻听等等。其成因是古代武器上的能量「遗能」,会在人使用的同时,附着在人的心脏上,影响人t而产生各种症状。」

「上述所提及只是空蚀症的第一阶段。在这阶段只要不要再接触古代武器,就能够减缓症状。但其还有第二阶段,我们考古团称之为心蚀阶段。若人仍不断地使用古代武器,使用者的心理状态将会剧烈的恶化,且这恶化也会加速遗能对心脏的影响形成恶x循环,最终将使人进入心蚀阶段。一旦即将要进入心蚀阶段前,人会自发x地或不受自主意识的使用古代武器伤害自己的心脏,并在心脏上产生一个考古团称之为心锁的异常高密度能量,到那时,人能恢复正常理智的机率会变得非常低,难以使心脏上的遗能减弱,也就是所谓解除心锁。只要进入那阶段,人有可能会永远地陷入疯狂状态无法回复。」

「所以我才会带你来这里尝试让你脱离心蚀。目前是非常非常幸运地成功了!」

「你胡说,我陷入心蚀阶段?怎么会!」凯里莱讶异地说。

「我没骗你,当下还是我阻止你抓狂继续攻击弗尔。况且如果没有我,现在你也无法有理智地正常说话,不信你可以问你妹妹。」

一旁的ai莲娜也说:「大叔说的是真的。不久前你都还会时不时会从昏迷中醒来,发狂般地想要攻击我们。」

「什么!」凯里莱望着周遭,研究基地内的一切,有如野兽曾闯进破坏般混乱。

ai莲娜继续说:「不过在大叔的帮忙下,哥哥你终於脱离了心蚀,刚刚才清醒过来。」

「…这样阿。」凯里莱放下戒心,不过同时发觉一件事,进而询问普斯顿:「等一下,如果我回复正常了,这就代表你知道解除心锁,还有你说的心蚀以及根治空蚀症的方法?」

普斯顿回覆说:「不,要是我知道的话,那就等於是达成之前考古团试图研究的事,但很遗憾的差远了。」

「目前的处理方式都只有缓解而已。也就是说,根治空蚀症还有解除心锁的方式,目前的机制是未知的。目前只知道使用光石—一种特殊的光属x古代武器,能够缓解症状而已。而我之所以能让你脱离,基本上只是凭运气赌赌看而已。我知道你妹妹对你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人,所以我让她待在你身边呼唤你,以及搭配我剩余不多的光石,才侥幸成功让你回复理智。」

「恩,我一直身边呼喊哥哥,内心里祈祷哥哥回来。然后你真的就回来了!」ai莲娜说着,眼泪又留了下来。

普斯顿附和道:「我想,最终能把你拯救回来的,是你的妹妹还有你自己的希望吧。」

还有你自己的希望吧。凯里莱听到普斯顿说到这里,想起自己先前在西部研究所差点进入心蚀阶段,是如何被弗尔唤醒;ai莲娜是如何被自己唤醒;还有希尔又是如何被弗尔唤醒的。然后联想到弗尔曾在史塔镇对自己提过的话:让希望进入心里。

「等一下!」凯里莱如t悟到非常重要的事情。

「怎么了?」

「等一下等一下,」凯里莱沉思:难道说解除心锁脱离心蚀,甚至是根治空蚀症的方法会是这个?

bbbb!bbbb!

凯里莱才刚得到一个似乎是非常重要的灵感时,一台在普斯顿身后的工作台上的某种机器,突然发出急促的警报声。

普斯顿听到立刻回过身紧张地查看。「这么快又来了吗!」

同时,凯里莱隐约地感觉自己的心脏,有种闷闷的感觉。

普斯顿边分析着机器边解释道:「我一直都在监视太安贝地区的古代武器遗能的情形,那里出於某种未知原因,偶尔会异常的发散出极高强度的遗能能量,并同步影响世界上所有的古代武器及新式武器也发出异常强度。正是上一次发生同样情形时所产生的能量,才让我能够短暂地侦测到你们的位置,进而找到你们。」

「可是每次发生类似情型后,世界各地的古代武器及新式武器的遗能也都同步变得更强、更不稳定,也更容易让人进入心蚀阶段,狂暴程度也更严重!」他继续说:「这次是我有所纪录以来的第四次!且这一次的强度也b前几次巨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间点,正是远在尤尼恩联盟的马加迪,将土之空钥之长矛刺穿自己心脏的瞬间。

黑暗的空间中,黑影人悲伤的双眼,望着凯里莱随着微弱白se光点的指引逐渐远离。在同一片黑暗中,还有四个人的身影。其

中一个身影,是马加迪的样貌,以被击垮的姿态趴在地上。

「所有人都背叛我!所有人!」马加迪的形象不断悲愤地说着。

黑影人望着马加迪,两者距离很接近,但伸手触碰不着。

另一个身影,是希尔的形象。她背对着黑影人,不断向前追逐着,但在那前方并没有任何东西或目标,也没有一点往前进,只是像幽灵在原地追逐着某种不存在的事物。与黑影人的距离相b,b马加迪来得更远一些。

又另一个身影,是弗尔的形象。他孤独地跪在地上,双眼无神,嘴里不断说着力量两个字。距离黑影人非常靠近。

最后一个身影,是银白se头发的少年—诺特的身影。他全身蜷曲,抱着头缩着,好似把一切隔绝在外。同样也距离黑影人非常靠近。

诺特的嘴里念着:「对不起…奥利嘉公主…」

黑影人悲伤地望着四位空钥持有者的身影。

「我都能感受到,这就是…你们的绝望。」

强风伴随着冰雪,吹袭着一片雪白与冷冽的世界。这里是兹列尼耶国的圣维梭基高原—国王所在之地。

一辆缆车随着钢索缓缓向高原前行,其周围包覆着绿se如风的能量流t,推送着缆车前进,也作为强风吹袭的保护,使缆车不会产生摇晃或甚至坠落。

最终缆车抵达钢索尽头的高原站点。缆车完全停下后,周遭绿se的风也消散。

一群人走出缆车,随后慢慢走下由灰黑钢板、架及梯子组成的站点,踏入与炎热的尤尼恩联盟完全相反的地方,风雪交加的圣维梭基高原高原。

该队伍是由国王直接下令由诺特带回来的人们,包含瓦西里大将、几位兹列尼耶国士兵,以及三位空钥持有者。

冰冷的风雪中,诺特像是无法感受到寒冷一样,直直地领着队伍往前方而去。

瓦西里大将跟随在诺特身后。与诺特一样,顶着冻得乾红的皮肤,不畏寒冷地往前迈进。

他们两人的身后,也是同样不畏寒冷的士兵们。他们背着绿se的枪枝,双手架着仍昏迷的弗尔、冻得发抖的希尔,以及已苏醒但丧失斗志的马加迪往前行。

他们三人都已穿着与士兵同款的墨绿se大衣。以便在这极端的环境中保暖。

眼前一片雪白,看不清周遭的事物。除了诺特前进的方向延伸过去,那里模糊地耸立着一座建筑物。

在冰雪中继续前行,离建筑物距离更为靠近,抬头能看到那建筑物是一座皇g0ng。皇g0ng整t为白se的四方形建筑,简单但唯美。四个角落的屋顶为neng叶般的鲜绿se圆拱形,中央处则为更大的绿se圆拱屋顶。中央的屋顶上方cha着兹列尼耶国的国旗—白底、中央为绿se菱形,画有三条如风一般的线条,正随着风雪激烈地飘扬着。

随着慢慢靠近,皇g0ng与国旗上的绿se也越发清楚。

瓦西里大将此时问诺特:「你打算就这样,把这么重要的战略资源轻易地交给国王?」他继续说:「你知道国王会怎么做。国王会放走他们,让阻止战争的关键就这么跑掉。更别说这些战略资源有可能会落回米特勒国的手中,反过来对我们造成极大威胁。」

诺特回说:「那是国王的远见与希望。而我以生命发誓,绝对遵从皇室的命令。若有人明目张胆地违反国王命令,我会以x命拚搏。」

「我知道。但你也很清楚,我同样誓si保护兹列尼耶国及皇室仅存的成员,不计代价。」

又走了一阵子,诺特带领的队伍终於抵达皇g0ng。白se皇g0ng紧闭的大门缓缓张开,风雪涌入逐渐打开的门缝。

g0ng内同样以白se为主t,搭配着绿se地毯。地毯上有雷同旗子如风的标志。众多的窗户则为狭小的方形—避免强风将窗户吹破。由於狭小的窗户及恶劣的气候造成光线不易进入,皇g0ng内种植了许多发光草来提供照明。

随即众人进入皇g0ng。希尔、马加迪被与昏迷的弗尔被拖入皇g0ng内。

「这就是…你们的绝望。」

昏迷的弗尔眼前一片黑暗。他的意识仍不知在何处。

现实世界?梦里?亦或是那黑暗的高塔或深不见底的湖底?他没有答案,就连他的意识是否此时真的存在都无法确定。

即使如此,他知道自己确实有听到这一句话。「这就是…你们的绝望。」

弗尔的意识缓慢且沉沉地凝聚起来。弗尔试着抬起头睁开眼睛,然后在自己的面前极为靠近的距离下,弗尔看见一个巨大黑影人就在眼前。

在看到的一瞬间,尤然而起的巨大恐惧感,无孔不入地侵袭他的身心,巨大的压感压地弗尔无法呼x1。

同一时间,他看见大量的影像片段与画面,那是一些不属於他的记忆的东西。

他看见杀戮、痛苦、懊悔。他看见一些似乎属於其他世界的画面,多到弗尔无法承受。

突然之间,他发现眼前的黑影,已

变成他自己的样子,嗜血疯狂的杀人魔样子,不断讲着:「力量…力量…。」

然后那疯狂的自己,侵入弗尔。

「呀阿阿!阿阿阿阿阿!」

弗尔在尖叫中醒来。他惊恐地尖叫、喘气,心跳也快到要吐出来。挥舞的双手、扭动的身t也把架着他的士兵给甩开,然后抱头蜷曲跪在地上。

「弗尔你怎么了?」希尔立刻试图上前,却被架住的士兵紧紧抓着。

诺特及瓦西里大将也察觉弗尔的异状而回头查看。

弗尔急喘着,浑身冒着冷汗。然后他发现自己正跪着蜷曲在地,眼睛盯着地面上的绿se底花纹的地毯,同时发觉自己的双手被绑住,也觉得周遭一切都好冰冷。

「我在哪里?」弗尔觉得头昏晕眩。同时他也觉得心脏异常刺痛,似有一把刀正刺入其中。被绑住的双手紧紧地压在x前。

他喘着气冒着冷汗,却怎样也想不起来发生甚么事,只感觉好像做了甚么可怕的噩梦。然后他想要取平常放在腰间的火之空钥,却发现已不在身上。

「站起来!」瓦西里大将大步走向弗尔,严厉地喊着。

弗尔没有听见,或着说昏厥、疼痛感以及对现实的混乱感,让他没有听到。

瓦西里大将走到弗尔正前方,两侧的士兵都让开来。他蹲下身伸出双手紧抓起弗尔的衣领,将弗尔连人抬起。「放肆!马上要晋见国王,给我放尊重点!」然后将弗尔重重地摔回地上。弗尔往一侧倒,无力的双腿差点站不住。

「抓住他,不要让他有机会做任何事。」瓦西里大将说完,先前被弗尔甩开的士兵又重新将弗尔抓住并绑起双手。

弗尔晕眩的大脑无法思考,像是被厚重的乌云垄罩般。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皮肤乾红的白发大汉是谁,也不知道那人口中的国王又是谁。

但眼前的这个人,让弗尔想起一些人的模样—阿穆勒斯中士、史达帝将军,以及暴王烸特。他们都给人有同样的感觉。

力量就是解答。

弗尔努力站着,稳住呼x1。他的意识慢慢清楚,呼x1也缓了下来,心脏的刺痛转为闷热感。同时他也逐渐习惯周遭寒冻的气温,并露出与空气同等冷冽的表情。

瓦西里大将盯着弗尔。他看过类似的表情。

接着瓦西里大将看向诺特,诺特此时也对瓦西里大将说:「瓦西里大将,这里仍由我指挥,请你离他远一点。」

瓦西里大将再瞧弗尔一眼后,转身离开。

一阵sao乱后,诺特带着队伍继续在白se的长廊及绿se地毯上前行,随即抵达一巨大的圆拱门前。

拱门内是一间小宴厅,装潢相当朴素却不失美感。宴厅中央有张长桌,一次可以坐满约二十人。长桌的两侧各有一圆桌,各可以再坐满约十人。中央的长桌及两侧圆桌桌上都放着盆栽,种植着发光草用来照明。

而长桌的最前方,有人坐在那而等待着。那是一名看似病恹恹的老人。

「阿,来了吗!」那老人看来相当衰弱,但声音仍相当宏亮,脸上挂着如孩童般的慈蔼笑容。

诺特走向前单膝跪下,尊敬地说:「国王,我遵照您的命令,已立即将瓦西里大将带回,并也带回三位空钥使用着。请你下令接下来该怎么做。」

眼前和蔼的老人,竟然就是兹列尼耶国的国王。希尔一见到,便不自觉地产生这想法。她本来以为兹列尼耶国的国王,应该与暴王海特一样是冷酷无情的独裁者。但这位国王的声音,听来却相当温暖。与她的想像截然不同,也与葛雷斯国的贵族们不同。

「欢迎各位莅临林叶g0ng。请坐下休息吧,我的身t可以感觉今天外面的天气不好受。」那国王说着,并向身边的侍nv说:「可以准备上菜了。」

然后国王拖着瘦弱的身t,摇晃地从座位上站起。

「国王!」诺特与瓦西里大将同时说,并都往前要搀扶国王。

「不用不用,我今天还可以走。」只见国王右手扶着一个绿se拐杖,慢慢地沿着长桌走来。国王扶着的其实并不是真的拐杖,而是一个绿se椭圆的把手,把手向下垂直喷发出绿se的风,其反作用力像是拐杖一样支撑着国王虚弱的手臂和身t。

国王缓缓走来,并对弗尔、希尔还有马加迪说:「把你们请来,是本人想向你们亲自道歉!本人在此向你们三位空钥持有者致上深深的歉意。」

接着这位国王便拖着他那虚弱的身t,向弗尔等人低下头鞠躬。

「国王!」诺特与瓦西里大将又同时说。

国王缓缓地挺回身子,然后伸手向诺特与瓦西里大将表示没事。「我尚未明了尤尼恩联盟发生甚么事,但我会向瓦西里大将追究的。而你们三位,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来补偿你们。」

国王…国王说的话,让瓦西里大将感到付出的努力并未受到重视。

弗尔则毫不客气地回说:「那就放我离开这鬼地方!」

「你这家伙!」瓦西里大将一

听到,愤怒地喊着。

「没关系。」国王挥着手要瓦西里大将停下,并对弗尔说:「我知道,你们随时都可以走。这是我现在下的命令。」说的同时还望向瓦西里大将一眼。

「不过热腾腾的餐点马上就要来了,不妨先吃个饭休息,再离开吧。」国王一说完,只见从圆拱门外进来了许多侍nv,餐点托在手上准备上桌。

「所以大家坐下吧,喝碗热汤也好。诺特和瓦希里你们两个也是。」

「是!」诺特回应道。

「遵命。」瓦西里大将也回覆道。

接着瓦西里大将令士兵们松绑。双手被松开的弗尔和希尔犹豫一阵子,才走到国王左手旁的长桌。只不过在拉开座椅坐下前,士兵们先一步推开他们并选定位置坐下,以半强迫的方式分配弗尔和希尔的位置,让他们两人间隔了一个士兵,左右也是。警告的意图相当明显。

而双眼无神的马加迪,只是任由士兵拖到长桌的另一侧坐好。

诺特搀扶着国王缓缓回到最前头的位置做好,然后在国王的左手旁坐下。瓦西里大将也随即在最国王的右手旁坐下。

在每个人坐定位的同时,餐点一一送上桌前,一把又一把的刀叉及汤匙也同样送上桌。

国王向弗尔、希尔还有马加迪问:「你们听闻过这道料理吗?」然后国王握起汤匙,介绍起第一道料理:「这是红菜汤,一道我国非常常见的料理,用红菜根、马铃薯和碎r0u等烹煮而成。除其鲜yan的红se外,还对心脏非常好,且味道甘甜很受欢迎。」国王摇晃的手指将汤匙放入碗中搅拌。

「虽然也可以冷着喝,不过还是趁热时暖暖身子吧。不用客气开动吧。」

「遵命。」诺特说着,并马上拿起汤匙。

希尔望着桌上鲜红的汤。这是她从来没在葛雷斯国见过的料理。这种新奇感,与她在尤尼恩联盟,第一次看到由瓦特姆提供给他们欧甚么雅的那道有点辣的料理一样新奇。

希尔还很清楚记得那味道—滑顺带颗粒感的马铃薯泥、香浓有嚼劲的牛r0u,还有香辣的辣椒等。其实她并没有特别喜欢,但也没有不喜欢,只是觉得很特别、令人意外。

看着桌上那碗红菜汤,也让希尔连接想起莎雅,还有她为希尔锁准备的那碗不怎么好喝且呛鼻的汤。

希尔拾起汤匙喝一小口眼前的汤。正如国王所说,甜甜的。她没有特别喜欢,也没有不喜欢。不过,她露出了一点微笑,以及尚未报恩的遗憾。

隔了一个士兵的位置,弗尔这时也拾起汤匙。

鲜红的汤汁,映照在弗尔同样鲜红的瞳孔。汤匙搅拌着汤中混合在一起的红菜、碎r0u、马铃薯与红萝卜。食材就这样漂浮旋转,呈现着腥红混浊的模样。

弗尔没有喝,仅仅望着桌上的汤。汤中食材的样貌,在一瞬间,变成弗尔一路上曾见过的伤者或尸t。

弗尔伴随着鲜红冷酷的眼神,将汤里的汤匙横向滑动。汤里不存在的幻象变回混浊的模样。他捞起汤喝了一口。他不在乎味道如何,只是单纯为饥渴的身t补充养分。

这时国王将颤抖的手放回桌上,说:「虽然前面已表达我的歉意,不过如果你们还有甚么希望的可以跟我说,我会立刻下令办理。」

弗尔喝完另一匙,然后将汤匙放下,冷眼带着杀气对国王说:「立刻把空钥还给我们!」

国王听闻后,平静又哀伤地向诺特挥手指示:「把那种东西都还给他们吧。」

於是诺特立刻取出先前收起来的三把空钥。

但瓦西里大将也立刻在原位置站起身。「国王,还请您慎重考虑这件事。这件事攸关我国、全t人民,还有您的安全!而且有了这三把空钥还有其三位持有者,我们将有能力终止战争!」

不知何时,瓦西里大将桌上的红菜汤早已喝完,碗已见底。

诺特也立刻回:「瓦西里大将,这是国王的命令。请你遵守。」

国王对瓦西里大将说:「瓦西里大将阿,我自己知道我剩没几个命令可以指示了,请你这次先按照我的意思吧。」

瓦西里大将双手紧握不甘地靠在桌上,然后才慢慢松开:「是,国王。」然后坐回位子上。

接着诺特从位置上站起来,分别将三把空钥送到马加迪、希尔和弗尔前。

诺特先是将橘se的土之空钥拿到马加迪面前。然而马加迪只是意志消沉地看了一眼,然后撇头移开视线没有拿。诺特见马加迪没有要拿的动作,便将土之空钥移到他前桌上的红菜汤旁边。那碗红菜汤一口都没有喝。

接着诺特到希尔对面的长桌侧,伸手将蓝se的水之空钥交给她。

希尔小心地收回水之空钥。她将空钥放在手心上望着,轻轻地握起来。

最后,诺特来到弗尔对面,同样将红se的火之空钥交还给他。弗尔果断地抢回空钥,紧握在手上望着。

而瓦希里大将及士兵们也都警戒地盯着三位空钥持有者。

桌上

大部分的红菜汤都已见底。国王仍剩不少未喝,而马加迪完全没动过桌上的汤匙。皇g0ng的侍nv们再度进来,一一收走桌上的碗,并且开始送上下一道餐点。

国王继续介绍:「按我国传统,下一道餐点是主餐的部分,包含三样菜。这分别是混和酸n的黑面包、香料烤牛r0u、以及我国的特产—生命之水。一种经多重蒸馏,浓度在三十八度以上的顶级白酒。」

随着国王介绍,那三道菜一一送到所有人前方,每道都是现今相当珍贵且稀有。即便如此,没有人开始动桌上的刀叉,尤其是瓦西里大将及他的士兵们。

瓦西里大将说:「国王,您知道我是谨慎的人。在这情况下,您随时可能遭遇这三位空钥使用者的攻击,这样我是无法安心吃饭。请您至少让我保持最低限度的武力警戒。」说完,士兵们都纷纷站了起来。

「我只希望大家能够好好吃一顿饭。」国王失望地说:「但我也知道你的担忧。你可以做基本的警戒,但不许无端出手攻击贵宾。」

「遵命。」

接着瓦西里大将向士兵挥手,士兵们都自座位上而起并向后离开座位,然后取下背上的枪对着弗尔、希尔和马加迪。

瓦西里大将向国王点头并说:「这样就可以继续享用餐点了。」

希尔手头冒汗,紧张地加以戒备。然弗尔像没见到一样,狼吞虎咽地继续吃着前面的烤r0u,左手里同时紧握着火之空钥。

国王怀着歉意地说:「我不希望弄成这样的场面,但瓦西里是我的心腹,他的担心也有道理,这一点上还请大家见谅。」

弗尔啃下叉子上的烤r0u,右手将叉子放回桌上,然后拿起那块质地坚y的黑面包,指着国王说:「这场宴席的目的是甚么?」然后又啃了一口。

弗尔边嚼边说:「道歉?补偿?我看到的,只是一个连汤匙举起来都有困难的老人而已。」

瓦西里愤怒地捶着桌子,站起来大骂:「放肆!」而所有士兵们手中的枪都已对准弗尔。

弗尔见状,也将左手反握的空钥,向下cha入并转动。顿时桌面展开了圆形平面的黑se空间,半秒后拓展开红se的圆阵与看不懂的文字。不详的气息并着寒冷,垄罩整个宴听。

「国王!」诺特立刻靠向国王。

「诺特,你知道不是时候。」国王说着,接着用不像他衰弱的身t能发出的宏亮声音,对全场所有人喊:「都把武器放下!」

国王喊完,有些士兵们已放下枪,仍有一些还举着,犹豫地在国王以及瓦西里大将之间来回望着。

「枪不能放!我们不能承受这样的风险!」瓦西里大将愤怒地喊着。

国王严厉地斥喝:「我还没追究你在尤尼恩联盟g的事!你还要在这里胡闹吗!」

瓦西里大将惊觉自己严重越界,但同时也感到极度不甘心。

「…小的知道了。」瓦西里大将挥手令士兵放下枪,默默地从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弗尔已啃完那坚y带酸味的黑面包。而左手开启的黑se空间仍还在在桌面上张开着,持续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国王缓缓地对弗尔说:「这位少年,也请你收起那种东西好吗?我不希望这里发展成激烈的冲突,只希望享用一顿美好的料理。」他宏亮的声音又转为原来衰弱的样子,更有悲伤的语调。

弗尔转头,盯着国王好阵子。然后弗尔将握着空钥的左手突然向上一拉,黑se空间与红se圆阵向内缩回而消失。

接着弗尔又拾起刀叉,切起眼前的烤r0u。

「你知道我要甚么吗?」弗尔说:「我要的,是吃完这顿餐,立刻前往康摩拉国的六圣大教堂。」弗尔左手的叉子送一块r0u进嘴里。空钥仍握在他的左手上。

「吃完这一盘我就会离开,任何想拦我的人可以试试看。但不会有人来阻挡我的,对吧国王?」

「我向你保证不会有人阻挡你的。不过我们还有一道甜点,也许你愿意再思考一下是否要走。」

「不需要。连一碗汤、一块面包、一盘烤r0u都没有能力吃完的国王,所说出的保证能叫人相信吗?」正如弗尔所说,国王面前的面包及烤r0u都还剩下许多。

「呵呵呵,你会这样想,也许因为我是一个衰老,影响力有所下降的老头吧。」国王问弗尔:「你喝酒吧?离开前让我先用这上等酒,敬你一杯吧。」国王举起酒杯对着弗尔。

「同时也跟在座的各位敬一杯。」

弗尔看着眼前的酒杯,里面装的是如水般清澈的yet—他们称之为生命之水。

他没喝过酒,更别说是上等酒,那是上层社会的东西。他顶多只有当初在躲藏於保罗的酒桶里时,闻过劣等红酒的香味。

在紧绷的气氛下,弗尔举起酒杯对向国王。诺特和瓦西里大将也举起酒杯。希尔也随着大家举起酒杯。而马加迪还是一样,没有动桌上任何东西。

国王向众人说:「在这乱世,每个人都曾遭遇痛苦

。遇上事情来了,每个人都会做出各自的抉择。有些人设法苟活,有些人放弃一切,另一些人封闭自己,也有些人愤怒地反击。」

「在座的各位,总会在某个时间点做出抉择。国王在此敬每个人,能在那个时间点的来临时,能找到对自己、他人以及对这世界最适合的决定。」

「我已做出决定,也许太晚才做出决定,那就是对和平的追求!所以年轻人,这一点我向你保证,我还是有其强烈的意志去执行的。」说完,国王将酒杯对向每个人,然后一口气的将酒杯里所有烈酒吞进喉咙里。

听国王说完,诺特与瓦西里大将也随即一口气将手中的酒杯乾尽。

弗尔看着酒杯里清澈的倒影里,映照着鲜红眼睛的自己。随即他也举杯而饮。烈酒的刺激感,b起在艾配迪镇的蜂组织的首领邦博常喝的药酒,还要激烈。但弗尔还是一口气全部吞进喉咙里,然后将酒杯放下。

希尔则浅嚐了一小口,受不了那刺激感而放下来。

接下来,弗尔匆匆地将剩下的烤r0u吃完,然后便起身离开。

「希尔,我们走吧。」

希尔桌上的烤r0u还有剩,因为不久前的紧绷气氛让她不敢动用刀叉。不过她也从座位上起身,留下剩下的食物准备跟着弗尔一起离开。

这时瓦西里大将对国王说:「国王,让我派些人护送他们安全地离开皇g0ng吧。我向您保证,我会安全地让他们离开皇g0ng,不会对他们做任何事。」

国王严肃地说:「安全地让他们离开,这是我对他们的承诺。绝不能伤害他们、或再度夺取他们的空钥。不要又让我失望了。」

「是!」瓦西里大将回覆,并指示:「护送他们安全地离开皇g0ng,你们知道怎么做!」

弗尔头也不回地走出圆拱门离开宴厅,希尔匆匆地跟在后,所有士兵背着枪,跟随着两人一同离开宴厅。

宴听变得空荡许多,只剩下国王、诺特、瓦西里大将及马加迪四人。

过了一会,侍nv们再度进来,勉强地让冷清的宴厅稍微热闹些。侍nv们收走或空或满的盘子以及餐具,然后为还待在长桌上的人,送上最后一道甜点。

这次送上的是一种看起来相当松软的烤饼,上面点缀着莓果果酱做搭配。

这次国王没有介绍料理,而是愧疚地向马加迪说:「马加迪大人,我得再向你道歉。我不觉得有脸能面对你,更可耻的是我对尤尼恩联盟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

「如今新的联盟首领已取代你,你原先的势力也大受打击,即便是我亲自调用西部战区的军力使你重返联盟首领地位,也会使西部战线产生破口,等同提供米特勒国轻易入侵康摩拉国的机会。若米特勒国成功占领康摩拉国,又取走一个国家,它将成为连我国都无法抵御的超级强国。」

「我很抱歉无法帮你甚么事。但如果你愿意,我至少还能提供你政治庇护,保障你的安全。但你已经无法回去当王,也无法见你的亲友了。」

马加迪一听到这里,双眼泛泪,无力又难过地说:「我不是首领,也不是什么王…只是受所有人唾弃的人罢了。」

他双手摀着脸,手肘撑在在长桌上。「瓦特姆…娜狄…为甚么?」土之空钥就放在他的右侧桌上,而那份缀有果酱的松软烤饼,也同样置於右侧。

「我…明明b起以前…有更多…力量了阿阿阿阿!」

国王望着悲痛的马加迪,缓缓说:「不是这样的。」

国王左右两侧的诺特及瓦西里大将,也同时听着。

「王者之所以成为王者,并不是因为他的力量。」同时国王拿起叉子,切了一小口的烤饼并沾上果酱。

「真正的王者,会用柔软的力量,深入人们内心。」然后他将烤饼送进口中,闭上眼仔细地品尝那松软的口感及果酱的香甜。

随着吞入喉咙,国王缓缓睁开眼:「使人们真正地感受到幸福。」接着他放下叉子,哀伤地说:「要是我能够早一点理解这道理,就不会失去我ai的儿子、媳妇还有孙nv。」

「但你还很年轻,还是有机会挽回的。」然后国王也向左右两侧的瓦西里大将及诺特说:「瓦西里、诺特。那件事都让我们很痛苦。但我也快回归尘土了,你们却还有很长的时间。要成为什么样的王者,兹列尼耶国要走向哪种路,你们要决定。」

「我知道。」瓦西里大将哀伤地回覆,但眼神也更加锐利。

而诺特没有回覆,面无表情,但左手紧压着左x前。

「吃最后的甜点吧。马加迪大人也至少吃一点东西,然后我请诺特带你去休息。」

马加迪向右旁看向那松软的烤饼。烤饼的左侧放着土之空钥,右侧旁放着叉子。

然后马加迪伸出右手,拾起叉子,终於切了一小口烤饼来吃。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位置上的四人安静地享用甜点。虽然最后马加迪还是留下大半没有吃。

随着侍nv们最后一次进来收拾餐具

,长桌复原成原本乾净俐落的样貌。

「国王,还是让我为马加迪大人找个地方休息吧。」瓦西里大将起身说道,同时眼看着放在桌上的土之空钥,走向马加迪的位置。

国王阻止他说:「瓦西里,请你坐下吧,我还有些话要跟你说。」他继续说:「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我能和你谈话了吧,我的身t有这种感觉。你想要取得那玩意,我不会阻止你,但看在可能仅剩的机会,和我聊聊吧。我知道你是会谨慎考量的人,会做出正确决定的。」

然后国王看向诺特,手一挥指示诺特将马加迪带离开。

「是!」诺特立刻回应,然后起身对马加迪说:「马加迪大人,这边请。」同时诺特也迅速地将土之空钥收走。马加迪见到这个身为联盟首领的象徵被取走,已毫不在意。

随后诺特迅速带着马加迪离开,在宴听上仅留下国王及瓦西里大将两人。

瓦西里大将坐回位置上:「国王您真的是太狡猾了。您明知道我会留下来的。」

瓦西里双手放在桌上,静静地说:「国王是想向我问责吧?」

国王的脸变得悲伤,问说:「为甚么你要推翻盟友的政权?」

瓦西里回覆:「您也许无法理解,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兹列尼耶国和皇室的安全。」

「我知道大将你主动奉献许多,但我也知道,你在尤尼恩联盟与米特勒国之间的南方难民营战场试s了某种强力武器。」国王继续说:「我不见得知道所有事,你做甚么事我也都中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我有一个希望,就是你不要研发大规模毁灭x武器!我刻意藏起风之空钥,就是为了避免你做这种事。」

「既然国王你已经知道,我也不想隐瞒了。是的,我正在积极地研发毁灭风pa0。这种武器能够直接将武力投s到他国,现在已进入研发的最后阶段,只缺一把空钥就可以完成!」

「在南方难民营试s、协助推翻马加迪政权以换取空钥,都是为了要完成毁灭风pa0。以现在的成果,我们甚至可以直接打击米特勒国,阻止战争!唯一缺少的要件,就仅仅是一把空钥而已。若让我得到手,我就有能力可以迫使米特勒国停止扩张,停止战争!甚至可以同时保护尤尼恩联盟及康么拉国!」

「也或者是毁灭所有人!」

「那样也可以!任何威胁到我国以及皇室的人,我们都应该给予严厉地警告与惩罚!」

「那样不过是复仇罢了!走在那样的道路,尽头只有绝望而已。」

「但您失去了挚ai的家人们,我则失去了尼古拉二世这个最好的朋友既导师!难道我们不该复仇吗?」

国王有气无力地回说:「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复仇吗!暴王烸特派刺客把我的家人全都暗杀掉,我现在还是很痛心阿!尤其每天待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心里只充斥着痛苦!」

接着国王拿起绿se椭圆把手,底下喷出强劲垂直的风,撑起国王的手臂。「那样活着太累了…。」国王慢慢地站起身,离开座位。

瓦希里大将立即站起身说着:「让我扶着您回去休息!」

「我自己慢慢回去就好了。」然后国王转过头对瓦西里大将说:「依靠这个,这个你特别为我打造的扶手。瓦西里,这才是会让人感到幸福与温暖的东西阿。」

国王继续往前慢慢走,说:「瓦西里,虽然我失去我的儿子,但你也像我的儿子一样。等我si了,这个国家也没有任何王位继承人,所有人都指望着你领导他们。你得好好想想要把这国家带往哪个方向,这就是我对你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了。」

瓦西里站在原地,默默地望着国王缓缓离去。

「国王,我早已经想过很多遍了。」

弗尔快步离开宴厅,希尔在后匆匆地跟上。总共六位士兵按国王的指示紧跟在后。右转进入廊道,其中一位士兵迅速跟到弗尔侧边,说:「你们对林叶g0ng的路线不熟,让我送你们吧。」

弗尔没有理会地快步往前走,同时问希尔:「希尔,你记得路怎么走吧?」。

希尔回答:「恩,我还记得。」

「你听到了,不需要你带路。」弗尔冷淡地回应士兵。

那士兵听闻弗尔的回应,反而更为靠近弗尔,脸几乎凑了上来。「依国王之意,我们的任务是安全地护送你们直到离开皇g0ng。」同时间,后头的其他士兵们逐渐从两侧包夹两人。

弗尔继续快步走着。「直到离开皇g0ng是吧。」

「正如字面上的意思。」同时,那位士兵用更快的脚步超过弗尔走在前头。队伍也将两人彻底包围。

士兵们半强迫x地领路,陆续又穿过几个十字口,转进几个廊道,与先前进来时是同样的路线。希尔知道继续走很快就能离开皇g0ng。

相较於希尔,弗尔对这昏暗又寒冷的皇g0ng感到陌生而缺乏方向感。唯一熟悉的,仅有自从醒来后,便一直投s而来的敌意。

弗尔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这种场景

他已经看得不耐烦,也不在乎了。

接续又走到一个十字口,然后左转弯进入另一个走廊。白se走廊的尽头,便是一开始进入皇g0ng时同一个朴实又厚重的皇g0ng大门。

在十字口左转时,有一位士兵往相反的方向离开。希尔注意到了。

然后弗尔跟希尔说:「希尔,准备应战。」

弗尔说的话希尔听见了,周遭的士兵们也都听见了。

抵达那厚重的大门前,两侧的门缓缓打开。强劲的寒冷风雪一gu涌入,强袭弗尔及希尔。

领头的士兵站到大门的一旁让出前方的路。「依照国王之意,护送你们安全离开皇g0ng的任务,已经确实达成。你们可以自由地离开皇g0ng了。」大门开启,前方尽是看不见尽头的雪白。

「请你们继续往前!」

涌入的冷冽寒风吹袭着弗尔及希尔。

弗尔取出暗红se的火之空钥,全身上下散发出压抑的黑暗气息,随着寒风一同涌动。

左右两侧的士兵们也将背上的枪取下,在枪身上拉动某种装置,枪身开始冒出绿se的光芒,然后将枪对准他们两人。

希尔在弗尔整后面,也取出蓝se的水之空钥准备应战。

然而希尔b起面对士兵们的威胁,从弗尔身上传来的强烈压迫感,反让她感到更为恐惧。眼前的这个人,已经没有以往给人的温暖感受。

站在最前头大门侧边的士兵,冰冷的眼神充满杀气地望着。两侧的士兵们则突然往前,蛮横地用枪托把两人推入雪白之中。

两人一踏进雪地之中,便被刺骨的寒风无情狂袭。

大门侧边的士兵冷冷地说:「现在开始,执行瓦西里大将赋予我们的神圣任务!」

顿时,站在皇g0ng门口的士兵们,其双脚上鞋子一齐发出绿se光芒,并从鞋底喷出绿se的风,迅速地飞出皇g0ng。

希尔立刻将水之空钥cha入空中而拔出,钥匙化为众多的蓝se粒子,於自身周围漂浮着。

弗尔漠然地望着眼前的雪白。他对一切都感到失望。

他静静地将火之空钥cha入空中,转了半圈,随后缓缓地,向外拔出一把手把上方带有黑se球t宛如眼睛的黑se利剑。

「先对付那个男的,他最危险!」最先飞出的一位士兵,迅速低空飞略过希尔,在空中形成一绿se弧形路径,直接冲到弗尔前方。

希尔将蓝se粒子形成延伸出护盾,但在护盾能够完整形成完整封闭的半圆形前,那士兵便急转身将枪对准弗尔,然后发s手中的枪。

绿se锐利的风弹向弗尔袭来,弗尔侧身挥舞手中的剑,将那道锐风打散。

紧接着那士兵向弗尔冲来,同时又发s数发攻击,安装在枪上的刺刀也对着弗尔冲去。

弗尔再次挡下风弹,然后举起黑se的剑,伴随冷酷的眼神,毫无迟疑地将那位迎面而来的士兵斩成两截。

希尔目睹那士兵被上下切成两截,随后朝自己飞来,分别坠落到自己的左右两侧。两道血迹洒落在白雪上。而护盾这时才扩展成完整的半圆形。

希尔惊恐地看着地上的血腥景象。只见弗尔夹带着黑暗的气息,缓缓地走向希尔,然后走到尸t的下半身部分,蹲下身t将剑cha在地上,取下血迹斑斑的飞行靴子。

弗尔穿上那双靴子。将cha在地上的剑拔起后站稳身子。接着鞋底也如同外面的士兵一样喷出绿se的风,腾空飞起。

「交出空钥!别再做无谓的抵抗!」外头士兵隔着护盾喊着,也不断在外围盘旋的同时s击。发s出来的风弹相当锐利,足以让护盾产生裂痕,但希尔尚能及时复原护盾阻挡攻击。

弗尔冷冷地看着外面的士兵,然后飞到护盾的边缘,举起那黑se的剑,将护盾一剑劈开。

黑se的剑刃自护盾内刺出而划开。然后弗尔从破口离开护盾。随后破口慢慢复原,留下希尔一人在护盾内,看着神情已截然不同的弗尔离去。

弗尔一离开护盾,便面临猛烈地s击。弗尔先是迎着风雪迅速升空远离攻击点,并冲到最近的一个士兵前。

那士兵一见着便立刻向后飞。弗尔紧跟着,再度举起那黑se的剑准备砍下去。那士兵将枪摆横在身t前阻挡,然弗尔轻轻地往下挥,便轻易地将斩断,并重伤那士兵。

高空中,枪分成两截掉了下来。那士兵也像布偶般,任由脚上喷出的风无规则地飞开、旋转而坠落。

又一道绿se风弹自后方而来,s穿弗尔的左肩膀。

「啧!」弗尔转身,被打穿的伤口逐渐复原。回过身面临的是更多的s击,绿se的风弹伴着白雪袭来。

弗尔愤怒地打散几发风弹,身t与手臂等多处仍被击中。於是弗尔蛮横地忍痛忽视攻击,直接承受伤害朝着另一名士兵猛冲飞去。

那士兵一边灵敏地向后撤,同时又趁着拉开的空间持续s击。一会左下转弯,一会又往右上飞开,

脚上喷出的风在雪白中呈现一道又一道绿se的圆弧。

弗尔蛮进猛冲,但这次怎么样都追不上飞行技术卓越的士兵。而且另两个士兵也不断地拉开距离持续攻击,连续锐利的风不断在他脸前闪过,又或在背后追击。更多的攻击更击中弗尔,让弗尔疼痛得更加愤怒。

「呀阿阿阿!」弗尔愤怒地吼叫。脚底喷出的风转强劲,飞行速度也加快,追逐着眼前不断急转弯的士兵。

加速的弗尔逐渐追上士兵,并举起剑准备斩杀。但士兵又立即往右下回转飞离。弗尔挥空并在空中急停下来,回头转身继续追那士兵,但才刚转身,又有许多攻击袭来。

弗尔将双手挡在脸前忍受着身上的痛苦,从双臂间的空隙,看见那士兵又急速升空拉开距离,并再度朝弗尔s击。激烈的攻击让弗尔无还手之地。

「够了…。」弗尔紧咬着牙,右手紧握着黑se的剑。

这时弗尔右手握着的黑剑剑身,燃起些微黑se火焰。白雪落於剑身,都因高温而蒸发化为阵阵白se雾气。

随之黑se火焰逐渐扩大自剑身蔓延至右手,然后往上延伸至手臂、肩膀直至右背。黑se火焰在右背燃烧而扩大,化为一个单翼的黑se火焰翅膀。

弗尔双手向外一挥,黑se单翼翅膀也一同向外展开,袭来绿se的风弹都被弹开消散。

然后弗尔右背的黑se火焰翅膀一振,一瞬间的速度飞到那士兵面前。

「什么!」那士兵被突然惊人的速度吓到。

「si吧。」弗尔没有犹豫,将剑直接往左下斩,又一次将人劈成两截,鲜血溅出而在空中冻结,随着冰雪一同坠落。

剩下还有两名士兵,其中一名:「可恶!」

另一名则喊:「我国的未来就在我们身上!一定要将它夺来!」

「上阿!」那两名士兵朝弗尔冲过来。「呀阿阿阿!」

「总是这种样子阿…哈…哈…」弗尔冷笑着,举高手中的剑,挥了下去。

剑在风雪中挥舞,黑se火焰自剑的尖端爆发,形成一道巨大弯形的黑se火焰冲击波,向那两名士兵斩出而去。微不足道的风弹被烈火吞噬。一瞬间,那两名士兵也化为四团燃烧的火焰而坠落。

黑se火焰冲击波持续往前飞去,击中远处的缆车站点。站点的钢构因高温融断而倒塌,钢索随着拉扯而断裂,地上的雪堆被扬起数公尺高。

「呵呵呵…」弗尔冷笑了起来,缓缓地降落到地上。

一名先前坠落到地面,现已苟延残喘的士兵,用尽最后一口气对弗尔说:「你们…跑不掉的…还会有更多援军…兹列尼耶国万岁!」

弗尔冷冷地看着那士兵,话都不说地将剑刺进他的x膛。

「嘎阿!」

随后那士兵的身t瘫软下来,原本结冰的血雪又一次被温热的鲜血淹过。

弗尔看着眼前的si去士兵,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间,弗尔感受到心脏巨大的鼓动,且疼痛起来。

「晤!」弗尔左手压着x口,心脏像被刀割一样。那gu剧痛,痛得让弗尔快要昏过去。视野摇晃而模糊,弗尔隐约看到希尔将护盾解除,然后视野逐渐变黑了起来。

弗尔的意识仍还清醒。但眼前却呈现一片黑暗。黑暗中,他隐约看见一个黑影人。那黑影越来越近,也变得巨大而垄罩一切,心脏的疼痛感也变得更强烈。随后弗尔坠入黑影的最深处,像是坠入到湖泊里,不断往下沉沦。

然后弗尔眼前,似乎看见一个模糊的景象。那影像越来越清晰,在当中,弗尔看到了两个极yu想见到的人—布,还有伊佐利。

随后弗尔的意识像是灵魂脱离r0ut一般,变成旁观者进入那景象中的场景。

他发现自己站在一个似乎是教堂的遗迹之中。布和伊佐利正站在教堂最前头。自己则站在伊佐利还有布的后方,彷佛伸手就能触碰到布。

弗尔缓缓走到布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神,毫无光芒与活力。弗尔伸手想要碰她的脸颊,也只是穿了过去而已。

这时伊佐利说话:「我好高兴你能够理解,」然后转头说:「所以我现在才会透过祂而看见你吧…弗尔。」

「什!」弗尔向后退,然后愤怒地伸出手要抓住伊佐利:「你对布做了甚么!我杀了你!」但弗尔同样也碰不着伊佐利。

伊佐利站起身回说:「我只是让她理解了,就像你也已理解了一样。」伊佐利邪笑着:「你有资格了,快来康摩拉国的六圣大教堂一起加入这场派对吧,这场派对只剩你了。」

弗尔愤怒地伸出手,但自己的意识却不断地往后退,景象也逐渐远离缩小。即使弗尔拚si地要往前,但意识也被ch0u回,回到一片黑暗,然后又回到那冰天雪之中。

「可恶,可恶!」弗尔跪在雪地上,急喘着气,x口感到疼痛。

「你…怎么了?」希尔来到弗尔前,打算伸手拉他一把。但接着看到弗尔面露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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