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在外面脸上红白交加,他想通过传讯设备跟林弘华说点什么,但副队没有答应。
“你十年前让我孝顺你,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说我们爷俩好好过。
我杀了曹连,现在够不够孝顺?”林弘华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的脸色都很难看,通讯那头的是连环杀手,更是一个疯子。
“十年前你说我娘跑了,爸,我娘
真的跑了吗?”林弘华的声音突然变轻了,林父和刚刚苏醒的林霞脸色全都白了,林父顾不上警察的阻拦,扑上去抢到了通讯器,“你娘本来就是跑了!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你现在都干了什么!”
听到父亲的声音,林弘华就明白了,他笑了,“你果然知道啊……你把我娘打死了,然后我姑姑和表弟,把她扔到了井里,对不对?”
所有人都被这件陈年往事震惊了,副队神色肃穆,吩咐人去林家查看,林霞的腿都软了,“他胡说……他胡说……”
“你们后来喝过那井里的水吗?想必是没有的,但是你找的那个女人和你的小儿子喝过吗?喝过这口装着她前车之鉴的女人尸骨的水吗?你们就不怕我娘的冤魂从井里爬出来找你们,不怕做噩梦吗?”
林弘华字字泣血,这也是折磨了他十年的噩梦,是他哪怕身处异国他乡,也会夜夜梦到的落水的噗通声。
魏岚护着安骄,安骄在她身后抱着她的腰,小声的说:“岚岚,他真是可怜。”
怀着这样刻骨的恨意,居然不直接对林青下手,而是选择冠冕堂皇的在这里谴责他们,真是可怜。
这样发泄有什么可解气的呢,应该像曹连这样,开膛破肚,让他在痛苦中死去才最让人舒适。
安骄看着自己指缝里的血,恍惚觉得这里的血迹中还夹杂着破碎的眼镜碎片,划破了他的手指,让他和那个人同源的血液彼此交融。
林弘华端起了那碗糖水鸡蛋,就是因为这碗糖水,只是因为一碗糖水。他哭着喝了。
这是从老乡家借的炉灶和碗,农村人最常用的青花瓷纹的大海碗,还破了口,林弘华抚摸着这只碗,喃喃念着:“娘……”
魏岚来不及掏枪,林弘华用攥着手里的手术刀割了自己的喉。
安骄第一个冲上去,按压住他的伤口,但血还是源源不断的涌出来,林弘华嘴里都是血沫,却笑得很畅快。
他是以屠夫的身份死去的,就像安骄说的那样,也许普通人会怕他、骂他,但网站上的同类会把他当做英雄,杀过的人是他的丰功伟绩,是他独树一帜的勋章,他沉默的、没人在乎的人生,有一个光辉灿烂万众瞩目的落幕。
他看着安骄面无表情的脸,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屠夫,可以轻松把人解剖做成艺术品,也可以三言两语挑拨的他认下自己没犯过的罪,哪怕现在他难得聪明了一回,却还是心甘情愿。
小女警,你可要小心啊……这个人,很危险的。
指缝和衣襟被新的血液覆盖,安骄眼睫低垂,宣告了林弘华的死讯。
副队带着人冲了进来,被晾在一旁的曹连早就没气了,进来的警察无一不受冲击,不少人都干呕起来。
安骄救人的姿势很标准,医护人员随后就赶到接手了他的工作。现场忙忙碌碌的人来人往,他就那么手滴着血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是第一次,他对尸体动过手,却在警察到来之后仍停留在现场。他曾经幻想过杀完人之后到现场回味自己的杀人现场,一定很刺激,但他谨慎的一直没有这样做。
可现在,其实也没有很特别。甚至……很无聊。安骄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点空虚感,他的使命在于刀划过人的皮肤的那一刻,现在还站在应由警察处理的现场,只觉得自己很多余。
魏岚结束了和副队的谈话,转身就看到安骄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茫然的像一只迷了路的小动物。更正,一只浑身血淋淋的小动物。
“接下来我们算算总账吧。”安骄的两只手上都是血,魏岚伸手嵌住了他的下巴,瞧见他的耳垂上有一滴溅上去的血滴,另一只手重重的揉搓上去,直到把那只耳朵揉得通红无比。
“私自行动,挂我电话,还有,”魏岚冷笑了一下,“别以为你借着救人就能掩盖自己身上的血迹。”周围的同事投来打探的目光,魏岚跟副队打了个报告,就拎着安骄把人甩上了摩托车后座,随后自己摆腰甩腿,动作流畅的跨上了车子。
好帅。安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魏岚,胡乱蹭了蹭手上的血,环住了魏岚的腰,在夜风中汲取着她的体温。
好奇怪,刚刚那有一点怅然的情绪,在抱到了岚岚之后,全都消失了。
魏岚带他回了旅店,和留守的同事打了招呼,看起来一切正常。安骄却有了风雨欲来的预感,在魏岚身后不经意的夹了夹腿。他好像有点湿了。
关门落锁,魏岚转身看着安骄,安骄在她暗烧着怒火的目光中很乖顺的跪了下来,随即被魏岚拽着头发扯直了身子。
“答应我的不会发疯呢?嗯?那是喷溅血,别说那个正正好的位置是你在旁边看着溅上的,他给你上解剖课呢?凑那么近看?”魏岚的后怕成了愤怒的助燃剂,“不管是你反杀了他,还是他心血来潮杀了你,恭喜你,我都要被停职了。”
魏岚拽着人摔进了小旅馆的淋浴间,安骄被她的大力撞的肩膀疼,却乖觉的重新跪好,魏岚连水温都懒得调,直接开大花洒冲到了他身上。
“你下
回做事前能不能考虑考虑我!”魏岚抬高被冷水冰得瑟瑟发抖的安骄的下巴,对着那张没有血色的唇重重吻了下去。
莽撞的撕咬和啃噬,安骄后知后觉的笨拙着伸出了舌,被魏岚卷进嘴里疯狂吸吮,敏感的上腭被舔舐,是一个血腥的、用力的来自魏岚的吻。
安骄抖着双腿被亲射了。
安骄几乎要哭了,他终于得到了渴求不得的吻,比想象中滋味更加美妙。不算他强吻的那一次,这是岚岚第一次主动吻他。
安骄撕扯着身上的衣物,魏岚给他裹好的胸被他撕抓出了五道不浅的指痕,他红着眼睛一定要把自己脱得干净。
魏岚看着他疯了的模样,咬咬牙扇了他一巴掌。雪白的脸上很快就浮起掌印,安骄被这一巴掌打通了眼泪的开关,他哭着扑了上来,把自己拼命往魏岚怀里挤,嘴里“岚岚”、“主人”叫个不听。
他已经把自己脱光了,手往前伸伸就是他的奶子和肥嫩的逼,魏岚搂着他的腰把人上半身提过肩,冰冷的水柱直冲他的花穴。
娇嫩肿热的地方被冷水击打,很快就冰得麻木了,安骄发出了巨大的尖叫声,魏岚快握不住他疯狂扭动的腰。
掏出手铐,将人锁在了一旁放置浴巾的铁架子上,一侧手腕还挤着架子。魏岚掰开他的腿,继续用水流猛冲,水柱的力度偶尔会冲到阴蒂,安骄的身子就会抽搐。
安骄被冲洗了个遍,身上沾染的血腥气被冲了个干净,缩在马桶旁边生理性的瑟瑟发抖,冷水泼洒下的肌肤更是雪白如玉,魏岚将他拽起坐在马桶盖上,安骄被她暴躁对待得已经哭泣的不成样子。
“你求我训诫你,求我粗暴对待你,我都做到了,我只对你有这么一个要求,乖乖的,别动,你做到了吗?”魏岚捏着安骄的脸,他脸颊红肿,嘴唇还在刚刚的亲吻里被咬破了皮。
“没……有……”安骄艰难的开口,他看着阴沉沉的魏岚,感到有些恐惧,“我会改的,我真的会改的!”他灰色的眼睛里又落下泪来,是怕被抛弃的恐慌。
“是吗……我不信你。”魏岚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在我这里没有可信度了。”
安骄的心高高悬起,被狠狠摔在了地上,他不顾被束缚住的双手,胡乱的向魏岚展示自己的两团奶子和湿淋淋的女穴,“不行!不行的!我没有岚岚会死的……你别不要我!我的奶子,你可以虐,可以下药,我还可以产奶的!怎么都可以!我的逼你也想怎么操都行,求你,岚岚,不要这样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挣扎着靠近魏岚,魏岚看着他把自己的两个手腕都要勒断了,才深深吐了一口气。
就该让他长长记性。
魏岚拿过架子上的浴巾,把人罩住,安骄连这一秒都不能看不见魏岚,甩头把浴巾甩落,颤抖着张开双腿,“没事的岚岚,没事的,用水冲我,可以的,我能爽,能叫的……”
魏岚把手铐解开,重新铐好,把人按着好好洗了一遍,压着推上了床。
他的皮肤一直没缓过来,摸起来像块冷玉。魏岚看着扔在发抖的安骄,揉他缩起来的阴蒂,“我们先记着,回家再好好收拾你。”
有心想折腾,但这个小旅馆什么都没有,手头仅有的道具太少,魏岚只好压下火气,攒着回家好好教训这个口蜜腹剑的小东西。
安骄被他吓得够呛,看着魏岚似乎不那么生气了,带着哭腔小心翼翼的问:“我可以留下吗……岚岚……”
魏岚掐了掐他的喉咙,“带着你那条狗链子,留下吧。”